那位被镇国公府管事唤过来,垂头丧气满肚子里琢磨要说什么才好让镇国公消气的上官佑虎躯一震,这是啥?上官刀法!
他这些年加在一起最多看过不超过五招。
镇国公老人家是觉得他孺子可教,特意的给他开小灶?
至于慕子悦还在旁边,上官佑早已经忘到了脑袋后面。
有什么比看自家长辈的家传绝学还重要?
没有。
上官佑看的聚精会神。
慕子悦也很认真。
两个人在旁边没说话,镇国公就把他的那套刀法从头到尾耍了一遍。
八八六十四招,招招威武,更蕴含铁血征伐,硝烟弥漫之意。
最后镇国公耍完,身上也热气腾腾。
侍奉在侧的侍婢奉上热毛巾,外裳,热茶。
待一盏茶喝完,镇国公已然又是肃然稳重的朝中肱骨。
慕子悦和上官佑都没有说话,静候而待。
镇国公眼角都没有瞥上官佑,看向慕子悦。
当初这孩子还是拿不出手的,突然间的这孩子就变得厉害了。
书上说“立地成佛”,也听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自己膝下的儿子孙子也有,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小子。
他只能说东陵伯这小子,好福气啊!
“累吗?”镇国公问慕子悦。
慕子悦应道:“不累。”
镇国公颌首,那边有侍卫牵着一匹马过来,镇国公抬起眼皮睇了眼架子上的长刀,示意:“耍一耍。”
“是。”
慕子悦应声的把身上的袍子撩起来随意的扎在身上,过去接过侍卫手上的缰绳,拍马捋鬃。
人家都把马牵过来,用意是什么还能猜不到?
镇国公府上的马定是军马,但套套近乎是每个骑手应该做的。
很快马儿就表示了顺从,慕子悦牵着马走到架子上寻刀。
第一次舞刀,重量长短都要趁手。
也是镇国公喜欢刀,架子上的刀各个大小长短重量的都有。
不多时慕子悦寻到了合意的,翻身上马。
长刀在手,束发英俊,即便身上的衣服清白泛亮的文气优雅,在背脊挺起的那一瞬也感觉到了肃杀。
没错,就是肃杀。
镇国公颌首,瞥了眼上官佑,上官佑乖巧的立到镇国公身后。
“好好看着。”镇国公道。
“是。”上官佑应诺,老实的看向骑着马的东陵伯世子。
说实在的,他还是觉得这个世子是女的。
慕子悦根本没理会旁人,脑海中转过的是镇国公曾耍过的六十四招长刀。
既然镇国公给出了难题,她就会迎难而上。
地上看的,和在马背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更甚至就像是两套招法。
但总有融会贯通之地,只要悟到,就会成功。
镇国公总不会气喘吁吁的耍这么累,就是为了糊弄她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