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打底裤。”今夜注定是荒唐戏剧的一夜,她为什么要站在楼梯口和一个大男人讨论走光与打底裤?
韩绪又开始打量她,然后将外套取了下来。
木棠棠惊呼,只能赶紧用手将脸挡住:“你干嘛?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被人看到。”
“我知道。”韩绪靠近她,微微躬身将西装围在她的腰上,说:“所以,待会儿自己把脸藏起来。”
说完,便拦腰一抱,将木棠棠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木棠棠因为失去重心,本能的勾住了韩绪的脖子,将人紧紧抱住。
木棠棠:“不是说好用背的吗?”为什么突然公主抱了?
韩绪迈步往下走,眼神向前,语气淡淡,一副藐视众生的模样。
“愚蠢,公主抱不仅可以满足你们羞耻的幻想,还可以彰显本馆长的帅气英姿。而且你不觉的一个人背另一个像两只王八重起来玩叠叠乐吗?”
说完,韩绪抱着木棠棠掂了一掂,像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然后说:“木棠棠,你要是再重一点,我可就抱不起来了。”
木棠棠呵呵笑,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被韩绪一张脸给迷惑了,什么大众男神,明明是就男神经。
“韩绪,你承认吧,你就是体虚,我是标准体重,再重一点也不超标的,何况我还没有吃饭呢!”
韩绪骤然停下,眯起眼睛看她,木棠棠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下一秒,韩绪轻飘飘的话语传来。
“木棠棠,没人告诉你不能轻易说男人虚吗?”
木棠棠摇头,认真道:“没有,我只听说过不能轻易说男人小。”
韩绪:“……”
韩馆长终于有一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韩馆长抱着木棠棠走后不久,安吉背着左唯森下楼了,两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玩着韩馆长口中的“叠叠乐”,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脑补!
***
不得不承认,认真开车的男人很有魅力,对女性的杀伤值简直爆表。
韩绪开车很专注,也不说话,木棠棠就光明正大的看他。
微微蜷起的手指,精致的腕表,宽阔的肩膀,滚动的喉结,微抿的双唇,高挺的鼻梁,还有他慢条斯理解开衬衫衣扣无意撞见的胸膛……
突然,车靠路边停下了。
韩绪开始解安全带,问她:“需要开窗吗?我看你脸都热红了。”
“热吗?还好啊,我不热。”木棠棠装的很淡定。
韩绪挑起半边唇角,抿出一条柔软的弧线,笑容坏坏的:“在车里等我。”
趁韩绪离开,木棠棠赶紧开窗透气,夜里的凉风灌进来,车里的空气才渐渐降下了温度。
二十分钟之后,韩绪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上车前全部放进了后备箱。
车里很安静,木棠棠靠着车窗睡着了。
头发自然垂下来,将脸全部遮住,美感全无,大半夜甚至有点恐怖。
韩绪安慰自己,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全部是基于人道主义,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首先,他伸手小心的将木棠棠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半张脸,和白皙光滑的颈项,顺着往下,便是精致诱人的锁骨,那微微凹陷处,仿若能装进一汪湖水。
韩绪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多美啊,刚才那样子简直惊悚。
然后进行下一步,他微微倾身到副驾驶座,将盖在木棠棠腿上的外套拿起,往她身上盖去,却不料外套的袖扣勾住了木棠棠的裙子,随着他的动作,裙子被掀开了,传说中的打底裤露了出来。
……
“你在干嘛?”木棠棠醒的很及时。
平日里嘴不饶人的韩馆长,这时候沉默的像个哑巴。
手里的外套此时像一个烫手的山芋被他扔下,恰好落在木棠棠腿上,将她的打底裤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韩绪松了一口气,重新将车发动,“看你睡相太吓人,拿衣服帮你盖盖。”
韩绪驱车回到湖心小苑,韩子高推着轮椅已经等候多时。
见韩绪下车,韩子高忍不住抱怨:“哥,我是你弟弟,亲弟弟,不是你呼来唤去的小弟。而且我马上高三了,我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你这样使唤我,是在耽误祖国未来的花朵!”
韩绪压根没搭理他,绕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才看了他一眼:“把轮椅推过来。”
韩子高嘴里嘟囔着,却还是不敢违背韩馆长的命令,乖乖的把轮椅推了过去。
韩绪弯腰将木棠棠从副驾驶抱出来放到轮椅上,韩子高才看清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是他的女神。
韩子高:“女神……你怎么?”怎么深更半夜从我哥车上下来,还,还衣衫不整!
在自己忠实的迷弟面前,木棠棠笑得很亲切,像二月春风,像初晨朝阳。
“子高,好久不见啊。”
女神的微笑很治愈,可是……韩子高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这伤害不是别人给的,是他最亲最爱的人给的,一个是最亲的亲哥,一个是最爱的女神。
韩绪见韩子高伤心欲绝的盯着木棠棠,终于有点良心发现,说:“推木棠棠进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