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磊:啊,哄谁?
庄临迟疑:“哄床伴?”
赵白磊:……
赵白磊:你是指怎么哄上床?
庄临:“是上过床要和你分手。”
赵白磊:……
赵白磊觉得庄临的说法有点矛盾,反问:床伴还需要哄?上过床都完事啦,提上裤子就可以走了,女朋友倒是哄过,再说了,床伴有‘分手’一说吗,不都是有需求再联系,彼此心知肚明,又不谈感情。当然也有从床伴关系睡成女朋友的情况。
庄临沉默了一会儿。
赵白磊八卦地追问:所以你这到底是‘床伴’的问题还是‘女朋友’的问题?
庄临看着赵白磊的问题,迟疑了一下,敲下三个字:“都不是。”
不是床伴,也不是“女”朋友。
·
艾朗在卫浴间的玻璃房里垫了两条毛巾,坐在地上,任由花洒的喷头喷洒出来的温水自上而下淋在他身上。
他呆坐了一会儿,大脑放空,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等他扶着墙壁起身去关花洒的开关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的指腹已经发皱了。
艾朗慢吞吞地擦干身子,穿好睡衣,站在浴室门后,盯着门把看了一眼,这才下定决心打开门。
他走出浴室,看了眼空荡荡的卧室,又扫了眼地上,庄临的手机已经不见了,只剩那个兔子耳朵的发箍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艾朗踩着室内拖鞋走出客厅,外面依然没有看见庄临的身影,他走到玄关处,看到庄临的鞋也不见了,这才确定,庄临真的走了。
艾朗木讷地转过身走进卧室,换了衣服,出门下楼。
夜里的气温比白天更低,冷嗖嗖的冷风直往脖子里乱钻,艾朗拉高衣领遮住暴露在冷风中的脖颈,拉长袖子藏住手指,遗憾的是他光着脚撂上拖鞋就出了门,双脚被冻得发紫。他在楼下的小超市里逛了逛,在不熟悉的区域里乱转,总算找到想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