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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拥抱的姿势,径直将人压在了床上。原本勾着腰的一双长腿,随着颠簸蹭着水云腰侧发颤。
床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晃,没擦干净的水渍染湿了一片床单。
“嗯..”快速地抽插下,轻哼泄露。这是凌天在清醒意识下,水云做得最温柔的一次。
是面对面,彼此相拥的姿势。
感受到男生高昂的性器随着动作蹭着自己,在小腹留下点点透明的汁液。
不同于之前执着于将人操射的快感。伸手握住,随着起伏撸动,他现在只想让凌天痛快,给他所有的快感。
“啊哈..不要..”
前后夹击的裹挟,逼得凌天剧烈得抖了下。抓着水云背上的手失了力,留下两道抓痕。
每次撸动的时候,都拇指都会滑过龟头,有意在小沟蹭过。性器没有追随本能拼命往深处撞去,而是控制着一次次撞在敏感的软肉。
低眼,楼上的灯没开,楼下的灯光影影绰绰,却映得身下陷入情潮的眉眼灼灼生辉。
他依旧咬着唇,用隐忍的细微呻吟抵御灭顶的快感。
性器撞得狠了些,连带着凌天都被撞得向上挪了些。背上又多了道抓痕。
再次回到之前的律动,左臂撑在男生头侧,指尖不同放火作祟的性器,随着律动轻轻描绘着男生泛红的眉眼,
“舒服吗。”
凌天控制着喘息没说话,性器在水云手中已经有了跳动的趋势,根本用不着他回答。
水云喜欢这样看着他,像把人搂在臂弯里。每一丝皱眉,每一下轻哼,都被自己牵动着。没有心绪去想他们破烂的生活和看不见的未来,眼里装的只有彼此和无边无际的欲望。
俯下身,唇碰到泪痣的时候,惹得身下人闭了眼。舌尖轻轻舔了舔,
“你想要的,我没办法都满足你。”
随着低语,指侧一遍遍蹭过龟头,腰身用力一挺,柱身重重撞在了软肉上。
“嗯啊!..”身体猛的颤了下,灼热的气息染红了水云的脖颈。
感受到性器的跳动,水云张嘴,轻咬了下男生因为陷入高潮,微微发颤的脸侧。像一头野兽,满心的情感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有舔他,吻他,咬他。和一句他能想到的,最真诚的话,
“但我有的,我全都给你。”
白灼打湿了两人的小腹,随着没有停歇的律动,在两人之间变得湿滑黏腻,伴随轻微的水渍声。
甬道因为高潮绞紧痉挛,刺激得水云也低哼了声。直到男生结束了射精,才放开性器,顺着黏腻的小腹上滑,指尖碾上了许久未经触碰的乳尖。
“嗯..”
凌天抖得更厉害了,高潮余韵下的身体受不住刺激。水云不再顾忌,从脸侧咬到耳尖,左手拨弄着他还潮湿的头发,右手揉搓着逐渐挺立的乳头,柱身继续着顶撞,一下下都朝着最深处撞去。
“啊哈..嗯..”
凌天有些受不住,刚发泄完的性器一时还硬不起来,所有的快感都汇聚在小穴,又顺着脊椎蔓延全身,侵蚀理智。
颠簸越来越激烈,手逐渐搂不住水云了,耳边是水云舌尖舔舐耳际的水渍声,伴随啪啪的击打声和床经受不住的吱呀。
“嗯唔..”干脆放下了手,微微偏头,用手背堵住了逐渐失控的喘息。
身体像海啸中颠簸的小船,船长受不住风浪,连舵都不想掌了,放任海啸席卷,顶撞。
灭顶的颠簸下,那句低沉喘息的声音像蛊惑,将船长最后的理智击溃。
水云咬着他耳尖,像试探,也像承诺,
“小崽子,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没来得及回答,是身体先失去了抵抗。
小穴在刺激下猛的绞紧,却没得到风浪的怜惜,汁液随着抽插撞击飞溅,将床单的水渍进一步扩大。
噗嗤声同时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让入侵的啪啪声愈发清脆连贯。
“唔!..”手背像要出血了,过于激烈的快感让凌天忘记了疼痛,直到水云掐着他的脸让他松开,换了唇为他堵住,顺便夺走了他为数不多的氧气。
他能感觉到,水云射在了他里面。在他们不断接吻,交换氧气的时候,灼热的液体在体内相汇,同时冲刷着两个人所有的理智。
唇舌相接,没有谁更主动。像势均力敌的两头动物,都想从彼此那里汲取更多,更多。
直到埋在体内的性器再次蓄势待发,身体被猛的抱了起来,上半身撞在床头,双腿随着动作搭在了水云肩头,是几乎对折的姿势。
“嗯呃..太深了..”
双唇分离,他没说错,这个姿势水云进得太深,几乎是立刻他的性器就有了反应。
性器不同于方才的强势入侵,而是抵着深处一点点碾磨。水云倾身,唇瓣间是若即若离的触碰。
其实那一句不是自言自语,他是真的想问问凌天,想听他回答。
我们以后
', ' ')('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小崽子?”
手捏紧了床单,抓出褶皱。不全是因为身体的颤栗,是水云在问他的答案。
身体的快感在层层叠加,挂在肩上的小腿抖得厉害,凌天知道水云的意思,但他想装次傻,
“嗯..我们..本来就是..兄弟。”
鸡巴重重顶在了穴心,甚至还在施力捣弄。
“嗯啊..”
啄了啄身下人的唇,水云的声音沉的厉害,
“正常的兄弟会像我们这样做爱吗?”
受不住了,借着仰头喘息逃避水云,“嗯哼..太深了操..”
水云知道是自己急了,性器退出了些,腰身再次开始律动。其实,今天他也怕了。
从前一切都是靠自己,他没有安全感的概念。直到小崽子一片血红地站在自己面前时,那一刻,他从没有这么慌乱过。
像心脏猛然升入高空,又被径直摔了下来。过去十九年,他的防线都没这么稀碎过。
俯身,安抚性地亲了亲男生的眼睑,声音可能是因为律动,也可能是情欲下的伪装不再坚固,带了丝不明显的颤抖,
“是我想用更多身份绑住你...兄弟,亲人,男朋友,爱人..我的错,我不逼你。”
律动间,捧住男生的脑袋防止撞在床头,搂在颈间,道着歉。
他最近道歉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像把之前十九年的歉意一股脑都攒到现在了。
其实小崽子能像现在这样,不是打架一样的做爱,就很好了。他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是自己太贪心。
抓紧床单的手松开了,试探的,轻轻揉了揉他哥的脑袋,却引来了身体深处更猛烈的冲撞。
他第一次觉得,水云也是个傻子。明明自己只剩下他了,还要在这儿害怕分离。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害怕的人。
忍着喘息,声音闷在水云颈侧,有些破碎,却很坚决,
“哥..我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在一起嗯...但我,其实一直都没想过,离开你..”
想把你推开是因为不想你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
不想你离开,是从小时候执拗地找你,就开始的。
“你看..你小时候那样..欺负我,我不是..也不走吗。像个癞皮狗。”
凌天想,自己也是不正常的,才会有他们不正常的关系。
畸形的环境,畸形的兄弟,才会有他们畸形的感情。而自己甘之若饴。
当两头从未见过光的野兽把对方当做了光,那种感情,比相互撕咬还要可怖。
怕他走,怕他离开,结局只剩一起陷落。相互拖着拽着,共赴光明亦或深渊。
他们在颠簸中和自己的光接吻,其实谁又是谁的癞皮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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