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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同学的目光纷纷忘了过来,传来小小的吸气声。
老师偏头正准备开骂,当看到水云,只能见怪不怪地摆了摆手。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褶皱。凌天的眼尾看着有些红,手腕上红色的一圈像掐痕。当他穿过教室时,眼尖的人儿看见了他后颈上红色的指印。
...
“他们已经打了?”
“估计是吧。好像还是水云厉害。”
细小的讨论声让凌天皱了眉。还没收起的英语书在桌上重重拍了下,打断了所有碎语。
水云手上转着笔,望向凌天的位置若有所思。
被“强奸”完的凌天一整天心情都跌倒了谷底。他不喜欢六中。
这里的教室更小,设施更破,还有一个水云。
他熬不到放学了。隐秘的恐惧从昨晚就在作祟,他有个更想去的地方。
晚自习,水云难得坐在教室。因为今晚他要带男生回自己家。
铃声敲响两遍了,凌天桌上还摆着新发的试卷,行李箱整齐得摆放在教室最后。座位上空空如也。
星星点点的路灯旁飞舞着小飞虫,男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藏在阴影下,藏在静谧中,只有两指间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
他的家好吵。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些人清算一天呢?
妈妈甚至没告诉他,今天他要没家了。还是托水云的口知道的,想想都可笑。
烟被摁灭在围墙,落在地上和其他烟头汇聚在一起。
凌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站了多久,只是看着家里一件件东西,一个个回忆被搬出来,装上车。
就好像看着人把自己的过去拆散。
那个爸爸走了,他远不止破产。贪污的罪名,数目的庞大足够他在监狱等待审判。
妈妈也走了。她在出事前就离了婚。昨天吃完最后一顿饭,她就先回娘家避风头了。她说自己高三,这儿教育资源更好,所以不能带着他。
想想,居然只剩水云了。这儿居然只剩他们这对破烂兄弟,还有他那个破烂游戏。
操。
啪嗒。
这是最后一根烟了。他抽得喉咙干,可就是止不住地抽。
在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曾经抱怨过。父亲的罪,凭什么要祸及自己?最后在外国语的时候,他是同学们背后议论的对象。被戳着脊梁骨骂。
他烦躁,打架打得更凶了,他们也骂得更狠。
直到现在,看着家一点点没了,好像突然之间就释然了。
父亲贪污的财产,他用了。带来的恩惠,他享了。
所以他没资格抱怨,他绝不是无辜的。总要有个人来背这些骂名,背那些没还尽的债。既然他享了十八年,那也该他来还。
水云说的赌注,他就没当真过。理他分得清,绝对不能是他哥来背。
看着烟雾消散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房子再也不是他的家。
水云说的没错,他们早都没家了。
“小崽子真在这儿啊。”
叼着烟的手抖了下。不用回头,会这样叫自己的只有一个人。
行李箱滚轮拖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一只胳膊搂上了自己的肩,从自己手上夺走了烟。
“怎么?打算搁这守夜呢?”
男生总算偏头望了过来,不是印象中凌厉暴躁的凤眸。难得不好斗的凌天,让水云怪不习惯的。
“你来干什么?”
声音听着有些哑,低头看着散落的烟头,水云轻笑了声,
“我来接小烟枪回家啊。”
回家,回个屁家。
侧身躲过水云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靠着墙,是他少有的心平气和,
“水云,我问你个问题。”
抽了口从人手上夺过来的烟,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问。”
“为什么要玩那个游戏?”
“我说过了啊,我想操你。”
男生握了下拳,告诉自己冷静,“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设那个赌注?”
水云吐了口烟,总算收了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不带伪装地相望。一个放下了扎人的暴躁,一个放下了虚伪的笑容。隔着烟雾,朦胧了对方的五官,却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自己。
“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凌天愣了下,他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啊凌天。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喜欢上你,那我应该帮你。”
水云扔掉燃尽的烟头,低头踩灭,继续道,
“毕竟我意淫了你三年,如果真的是喜欢你这么个破崽子,那就当是对自己的惩罚...”
“我看你有病吧。”
话被男生的骂声打断了,水云也不在意。毕竟他也觉得凌天说得没错,
“我是有病。
', ' ')('所以现在能跟我回家了吗?”
凌天没吭声了,偏过头躲开了自己的目光。又执拗地望向那个灯火通明,已经不属于他的家。
水云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崽子在想什么。
如果自己是从未拥有过的恨,那他就是得到又失去的悲。
这两种情感都太痛,不分上下。
走上前,第一次,揉了下他弟弟的脑袋,
“别看了。”不疼吗?
凌天偏了下头,躲开了他哥的手。眼角一滴小水珠被路灯映射得闪着光,悄悄流到了下巴尖。
“凌天。”
水云皱了下眉。这是他第一次见人哭。是之前被揍得那么狠,他也没见过的小金豆。
“水云。”
“嗯?”
“你想玩我可以陪你玩,反正都是我欠你的。”擦了下下巴的湿润,继续道,
“一个坐牢的老爸,一堆债主。我做了他十八年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些我来就行。”
啧,这小金豆怎么就一落就不停下呢。
望向面前的人儿,认真得一字字说完,
“哥,别真的犯病。你早该离开这儿了。”
操。小崽子哭起来怎么是这样的。
看着一点没有之前春梦里的欲,全他妈是酸疼酸疼的。
水云没移开目光。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抬手帮他抹掉一道道泪痕。那声哥,叫得他猝不及防,简直跟烟头碰着心脏似的,又烫又疼。
“别哭了。我定的赌注你他妈在这儿操什么心。”
...
叹了口气,一把拽过的人儿的手腕,左手拎着行李箱,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
“陪我玩儿就好好玩,担心你的屁眼就行了。”
今晚的人很乖,这样说都不挣扎了,倒惹得人心疼。偏过头,直接楼过人的肩,伸手捂住了还在滴水的眼睛,
“这儿有什么看的,又不是没家了。我的家也是家。”
凌天不是个爱哭的人儿,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止了。
直到跟着人儿搭上公寓的电梯,才仿佛反应过来眼睛的酸胀。
看着电梯门中水云的倒影,声音还有些闷,“你一直住这儿?”
“嗯,租的。”
电梯门应声而开,小公寓的走廊有些窄,甚至不能让他们并肩而过。
“找了人,一千六包水电。”
随着密码输入,一声滴。水云推开了门。
三十平米的迷你复式,只有之前自己的卧室大。但挺整洁的。
凌天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房子小,而是这里隐约带着水云的味道。
从前他说不上来怎么形容,他们离得太远,太淡了。现在才知道,那是类似于木制的味道,淡淡的,像森林。
“小崽子想什么呢?”
水云拍了下他的脑袋,示意进来换鞋。这脑袋,拍过一次,就总手痒想拍。
“没想什么。”
凌天进了门,看着他们两摆放在一起的鞋,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有拖鞋...”
话未说完,身子突然向后一倒,校服下摆被掀了起来,冰凉的手趁虚而入,胸前的红樱被狠狠摁了下。
“操...”
身体被压在门上,紧紧握着水云的胳膊制止他的揉捏,“能消停会儿吗!”
“不能。”下巴搭在男生肩上,轻轻嗅了嗅,就像雄性动物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
残留的烟草味下,他捕捉到了凌天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儿,带点奶味。
不讨厌。
“起来!我要洗澡!”
凌天用力推了下,却换来了胸前狠狠一拧。
“嗯!..他妈别掐!”
水云笑了声,放过了青涩的红樱,掐着人儿的下颚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还是处吗?”
...
“哦我忘了,你都交过男朋友了。”
“水云!”
下颚被掐的有些疼,伸手死死抵着。他还在说,眼睛看不出情绪,
“你总不至于是下面的吧?”
唇被他的手指撬开,探入口中挑逗着舌尖,“问你呢小崽子。”
牙关狠狠一咬,逼退为非作歹的指尖。左边的虎牙留下一丝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嗯..你他妈没事儿吧,老子会被干?”
下颚依旧被禁锢着。水云和他离得极近,棕色的瞳眸盯着他,仿佛在检视猎物。
凌天也不怵,抬眼看着他,若不是眼尾还是红的,倒确实不相上下。
“行了。”
水云后退一步,放开人的时候指尖在嘴角蹭了下,
“看你可怜兮兮的,不欺负你了。”
压制感骤然离去,凌天轻轻喘了口气,活动了下酸疼的下颚。
“
', ' ')('洗澡在那个房,浴巾我给你拿。”
凌天看向水云指的门,低眼犹豫了一瞬,开口道,
“我不喜欢他。”
“什么?”已经转身的人没听懂,偏头看向他。
“那个0知道我喜欢男人,来找我打炮。没在一起。”
..
水云愣了下,没忍住,笑了声,
“傻逼,你觉得我在乎吗?”
凌天起身,没再看他,“我就说说,随便你在不在乎。”
看着小崽子低眼自顾收拾的样子,水云努力压下有些失频的心跳。
凌天解释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可爱。
“对了,我家就一张床。你要么和我睡,要么滚去沙发。”
...
“操你妈。”
————
自从凌天搬进来,两个人都很不对劲。
水云没找茬,除了晚上在一个屋檐下睡觉,学校基本都没怎么看到他。
凌天没发火,晚上回来就倒腾赚钱的法子,在学校和水云的几个小弟干了一架,引了一帮和水云不对付的人“拜把子”。是自成一派的架势。
这种诡异的和平持续了两周。甚至快忘了水云和他的变态游戏。
直到那个周四的凌晨两点,凌天坐在他的“沙发床”上,关掉浏览的旅游网站界面,正准备睡觉。
门外的密码锁响了,声音比平时要快。
门被一把大力推开。凌天皱了下眉,黑暗中水云没开灯,碰的一声摔上门,脱了鞋。
“这么晚?”
水云没答话,径直朝沙发走来。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扔在了桌上,抬腿,直接骑在了人身上。
凌天想逃开,脖颈却被人死死摁在了沙发上,嗯了声。
水云的声音比平时低哑,没有一丝笑意,
“凌天,你身上还有多少刀口?”
凤眸愣了下,伸手想拧开脖颈上的束缚,“关你屁事!你先放手!”
水云深深看了他一眼,另只手拿起桌上刚扔下的小管,
“不说没关系。操了你就知道了。”
水云径自拆开小盒,黑暗中他看不清字样,但是形状凌天认得。
那是一管润滑剂。水云是认真的。
“你又犯什么病?!”
拼命反抗着想要逃开,水云这次丝毫没有给他机会。膝盖径直顶向乱扭的小腹,疼的凌天吸了口气。
拽住人儿的裤腰,猛的向下一扯,搂着人儿抬腰,将睡裤连带内裤直接扒到了脚踝。
“水云!”
他哥的眼神好冷,就像他第一次在小巷远远看到他一样。不带伪装,只有强势的压迫感。
小腿被拽住,猛的朝上抬起。手指在脚踝和小腿的交界处摩挲着,
“这儿是第二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但凌天真的受不了身体一寸寸被看遍的感觉。顶着小腹的疼痛,抬手想要掐住人儿。水云眼神依旧凝在那道疤上,只是感知到他的动作,摁着脖颈的手向下,拇指抵着喉结用力一按。
“嗯!...咳咳!”
“衣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从哪儿知道的..咳咳..”
水云终于望向了他,拇指在男生脆弱的喉结摩挲着,声音低沉,却是答非所问,
“哪个是刘哥弄得,我还你。”
俯身,凑在脖颈间嗅着这些天逐渐熟悉的淡淡奶味儿,
“至于狗爹弄的,我帮你舔舔。”
“嗯呃!”
颈间一阵刺痛,光裸的腿间被强势分开,膝盖顺势而入,直直顶在自己的性器上。
衣服被掀开了。带着凉意的手抚摸上来,似调情,也似在找寻着凸起的疤痕。
“别...别这样!操!”
鸡巴被有规律地顶弄磨蹭,逐渐有了反应,回应着水云。
凌天不明白,脖颈被咬破皮了,小腹被压得喘不过气,就连喉结都还是干涩的。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个破鸡巴还会硬?
那是他哥啊操!
牙齿松开,撑着男生的胸膛起身,扯着凌乱不堪的衣领用力向上提,扯过凌天的头发配合着抬头。
“嗯!..”
黑暗下,匀称的腹肌,微微颤抖的乳头。凌天终于不着一物。
手指抹向胸口的疤痕,那是心脏的位置。
凌天在抖。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就这样赤裸地暴露在水云面前。他怕,他想逃。
水云摩挲着,察觉到男生想躲开的身体。不再犹豫地低头舔了上去。
“不要啊操!”
死死压着挣扎的人儿,同时手指向下,朝着未经人事的穴口重重一按。
“啊...我干你水云...”
舌尖一点点舔弄,含糊不清却强硬坚决,
“
', ' ')('凌天,和我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