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夫人活过来,他的确也很高兴,可是心中难免疑窦丛生。
“老爷,老夫人去而复返,想必是老夫人吉人天相,又有老爷平日的积德行善,所以上天感怀,特意降下福祉,如今有些异状也是正常,老爷不用太担心。”
其实贺兰比殷廉更上心,平日都会盯着老夫人的院子。
如果老夫人有什么异常,他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好在家中有你在,唉……”殷廉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老爷,你说的哪里话,若非有老爷,就没有如今的贺兰。”
“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
“对老爷来说是陈年旧事,可是对小人来说,却是永远铭记于心。”
“好了,你也别在我面前矫情了,我们喝酒去。”
……
白晨收拾好房子,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这殷家的人还真不消停,多半又是那对姐弟,不知道这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白晨打开房门,却见一老妇人正要敲门。
白晨愣了一下:“老夫人,您这是找我?”
老夫人也是愣了一下:“我是见这院子有些灯火,便来看看的,你是何人?为何会住在这里?”
白晨仔细的端详着老人,这老人慈颜善目,虽然脸上布满了皱纹,可是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斑白的发色又平添了几分和蔼可亲,语气也是相当的谦和。
“我是新来的教书先生。”
“啊,是小虎和小馨的教书先生啊,老妇人在此有礼了。”
“哦,你便是殷家的老夫人啊。”白晨反应过来:“此处本是您的住所,如今我却是鸠占鹊巢,倒是晚生唐突了。”
“先生说笑了,这院子荒废许久,如今倒是被你收拾的干干净净,老身都想重新住到这里来。”
白晨看着眼前的老妇人,看起来他很正常,身上也没有死气,完全就是个正常人。
“快请里面坐,莫要站在外面。”白晨将老妇人请到屋内。
老妇人进到屋内,看着已经被改动的桌椅,再看白晨,笑道:“先生倒是懂得生活,这屋内布置,比起当初强上许多,老身回去后,也这般摆设。”
“让老夫人见笑了,晚生也就按照自己的习惯摆弄,倒是坏了老夫人的风水。”
古人信奉风水,便是在室内也对此很有讲究。
当然了,这室内风水的确与人的气场有关,所谓见门风,望窗亮,意思就是说,门前一丈放一张圆桌,风来迎送团圆相聚,窗前见日月,普照万事皆成。
至于现代的室内风水,则是讲究门前招财树,玄关水晶放,虽然俗了点,却是讨个好彩头。
不过对白晨来说,这么小的室内空间,所能产生的气场根本就影响不到白晨。
所以白晨摆弄家具摆设,多是以自己的喜好。
“老夫人请坐,我这便给你倒水。”
老夫人坐定后,好奇的左右顾盼观察着。
“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晚生姓白单名晨,无表字,常山人氏。”
“呵呵,便是我这一介女流都表了字,先生为何不表个字?虽说这才华不是靠着表字来评的,可是世人都喜欢以此论调。”
“旁人爱怎说便怎说,他们又不多给我口饭吃,也不能让我少根寒毛,理会他人作甚?”
“先生倒是豁达,只不知道天下人又能有几个如先生这般想法。”
“不需要多,只要能有一个如老夫人这般,不会因此看轻我的人便足矣,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又何求天下人都能懂我呢。”
“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却是看不懂先生。”
“我与老夫人初次相识,老夫人若是能看懂晚生,那才奇怪了,正如我也看不懂老夫人一样。”
“哦?老身有何处是先生看不懂的?”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老夫人却在这府邸里乱走,却是有些不妥。”
“我是年岁大了,白天精神倦怠,一到夜里便睡不着觉,便在这府里走动走动,对了……时候确实不早了,先生可是要休息了?”
“无妨,我这人什么时候睡都可以,反正每日睡足四个时辰饱觉。”
“可是这样一来,倒是耽搁了先生明日的教书。”
“明日我教你那对孙儿的第一堂课,便是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