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他只是冷冷一笑,就连臣惶恐,累及皇上忧心之类的场面话都没有说。
因为今天,他要为陈平做一次英雄,讨一个公道。
大步来到户部尚书李宗荣跟前,他怒目而视,质问道:“好一个户部尚书,本官问你,陈平陈大人离开京城之时,你户部可有调拨他一粒路上所需的粮食?”
李宗荣闻言,当即刷的一下汗水就下来了。
原本心里还在沾沾自喜自己刚才一句话避过了皇上责问此事,没想到这袁卫还要来旧事重提。
不过能做到李宗荣这样的高官,心里素质也不是盖的。
稍一慌乱,立刻便镇定了过来,李宗荣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义正言辞道:“本官奉旨办事,调拨钱粮的数额,都是奉旨而为,少一粒不行,多一粒也不行,本官身为户部尚书,这也是能乱来的?”
“哈哈…”
袁卫冷笑:“五万多人的队伍,你不拨一粒粮食,让他们饿着肚子走八千里路,还说这是皇上的圣旨?
到底是皇上糊涂,还是你们故意要致陈大人于死地?”
袁卫步步紧逼。
嘶…
袁卫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可就不好接话了。
就连武明思之前常常挂在嘴边要杀陈平之言,也不敢当着满朝文武来说了。
不给路上的消耗,武明思自然不能发这样愚蠢的圣旨,可明知道李宗荣这么干了,他还是默许的,毕竟李宗荣这么说,是理解了他武明思的圣意。
李宗荣老脸一黑,也是噎在当场不知道怎么辩解。
要再说是武明思的圣旨,这袁卫要是犯浑,叫他当场将这样的圣旨拿出来,那闹得就更下不来台了。
李宗荣郁闷之及,不过也不可能认怂,当即故技重施,冷冷一笑道:“袁大人这么说就是欲加之罪了,本官有权弹劾你栽赃陷害,说本官让陈大人带着五万多民夫饿着读者走八千里地,本官且问你,如今陈大人已经走到了元蒙国,可有因此而饿死了一个人?
皇上隆恩,福泽天下,岂是你袁卫能指手画脚的,再说了,你袁卫也是皇上的臣子,如今北方已定,本官让陈大人将带走的钱粮全都送回来,可有过错?
我武朝年年大战,近年天灾不断,百废待兴,如今国库空虚,本官也是为江山社稷考虑,请问袁大人,本官这么做,可有一点点私心?有什么不对?”
“你…一派胡言…”
袁卫一句话噎在当场,胸中纵有万般怒火,可他终究还是武官,这磨嘴皮的功夫,根本不及李宗荣万一。
要说武艺,单打独斗,整个皇宫没有一个人是袁卫的对手,可要说斗嘴,一万个袁卫,也不是这群文武大臣的对手。
李宗荣一句江山社稷考虑,可是听得武明思都高兴坏了。
当即说道:“袁爱卿,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议了,既然陈大人没有饿死一个人,那就说明李爱卿没有刁难,运送钱粮和缴获物资之事,本官已经派了霍大人北上,三日后启程。”
一股怒火发泄不出来,袁卫只觉得胸中更是憋闷不已,对武明思的话更是视若未闻。
一步来到兵部尚书许沉毅面前,喝道:“许大人,本官问你,陈大人北上,这么多的粮食,光民夫就五万多人,你派三千军队护送是什么意思?你安的什么心思?
你的派出的三千军队根本就不听陈大人调遣,不过走到铜牛山便被人全歼了,你也好意思伸手人家陈大人的缴获物资?还犒赏大军?你也说得出口?”
许沉毅老迈的眼睛闪过一抹寒光,心想这袁卫今天是疯了不成,逮谁咬谁。
不过有李宗荣给大家开了个好头,许沉毅也不发憷,挺直了腰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咬牙切齿道:“哼…不提这岔事情,本官也就忍了,既然袁大人说到了,正好有皇上做主,本官倒是想和袁大人好好掰扯掰扯。”
说到这里,许沉毅的声音顿了一下,硬着袁卫上前一步,愤愤道:“陈大人公报私仇,罔顾我三千大军性命,公报私仇,又借机杀害朝廷正四品大臣罗勤胥…
这笔账,皇上念及他平定元蒙,收复失地有大功,不治他陈平的罪也就罢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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