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仙宗,江别鹤别院。
江别鹤在昆仑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不是长老,更不是院长,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只因为在数百年前的仙域大战中,江别鹤功勋卓著,因为其彪悍的武道修为,被宗主玉虚子亲口夸赞为“先天之下第一人”,并亲赐昆仑金牌一枚。
昆仑金牌,自昆仑仙宗开山立派以来,一共只发给了三人,拥有此牌的人可免死三次,相当于一重天的免死铁券,非拥有重大功勋的官员不能拥有。
从此。整个昆仑仙宗上下,没人再敢小觑此人。
此刻,江别鹤双肩站立庭院,双目凝视长天。一身威武气势,似乎要与昆仑比肩。两道电芒从他双目中直直射出。天边一行秋雁立即受惊,惊慌失措中改变了队伍,七零八落四散而飞。
“武道之级,举手抬足可杀人,不见得动手,或者用剑。老夫今日才真正领悟到了这句话的要义。”
江别鹤以手捋须,表情含笑。就在此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跌跌撞撞跑进院子,见到江别鹤后,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身体埋入他的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江别鹤疼爱的抚着女儿的后背,忙出声疑问道,”烟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刚刚得了三院比武的探花,此刻应当在昆仑大殿欢庆才对,如何又跑回家了?“
“爹,有人欺负你女儿,你还管不管?再不管你女儿要抹脖子自尽了!”江南烟红着眼圈哭道。
江别鹤微叹口气,他早年沉迷武道,对夫人不管不问,后来更是在夫人生产期言语激怒于她,夫人难产而死,诞下江南烟,江别鹤自觉对不起夫人,便把对夫人的所有爱意转移到了女儿身上。
眼看宝贝疙瘩受到如此委屈,一向脾气火爆的江别鹤勃然大怒道,“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命了,竟然欺负我的女儿!烟儿你说出他的名字,为父替你报仇,把他撕成碎片!”
江南烟心里微微一犹豫,她自己恃宠而骄不假,却不是一个坏到极致的女人,父亲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只要自己说出对方的名字,以父亲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脾气,没准真会把吴川撕成两片。
江南烟丝毫不会怀疑父亲的实力,虽然今天在昆仑大厅,吴川的身手大大震撼了她,然而在她的心里,父亲就是战神一般。从来没有过失败,她一想到风华正茂的吴川活生生撕成几段,心里居然产生一丝莫名不舍。
犹豫片刻,江南烟最后咬牙说道,“父亲,得罪我的是个光武院的小弟子!以父亲的身份,欺负一个弟子实在说不过去,我看不如直接去教训光武院院长,让他今后还敢再放纵弟子狐假虎威!”
江南烟的话说的很有水平,父亲江别鹤向来眼高于顶,让他去教训一个晚辈,他实在会觉得脸上无光,而且光武院院长的话,父亲碍于脸面也不会真的动杀心,江南烟认为这样做既能敲打一下吴川那小子。也能不会惹出大乱子。
果然,江别鹤听到这话后,立即大袖一挥,怒道,“天波真人这个老匹夫!平日就喜欢指点江山,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正好趁此机会教训他一番,要不然,别人还觉得我江别鹤怕了他光武院!”
江别鹤扶着女人坐好,自己怒哼一声,径直踏足往光武院而去,江南烟望着父亲远去的虹光,心中忽然变得莫名的烦躁。
“那个臭小子,如果不是得罪我。我可能真的会........”
江南烟从身后的石榴树上摘下一朵花,拿在手里攥着,昆仑第一美人,脸色竟然红成了六月天的石榴花。
“你说什么?大哥就是扣响八次问天鼓的武道天才?这怎么会呢?“
水碧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吴川,像是要把自己身边的大哥看个通透。
田有禄也是迟疑的说道,“倒不是怀疑大哥的实力,和大哥并肩作战多次,大哥绝对是光武院魁首!不过.......扣响八次问天鼓,据我说知。自我昆仑仙宗万年前开山立宗,还没有人能完成!德清,你是不是搞错了?”
“还有,如果大哥能扣响八次问天鼓,为什么宗主没有收留他成为首席弟子,就算宗主没有收留,至少长老院那帮老狐狸也会有所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