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药铺老板也是口才了得,这么片刻工夫,倒是让他将这所谓龙泉参王比斗之事,渲染得淋漓尽致,似乎谁家要斗败了,合该就要关门歇业,没资格再经营药铺生意。
夏凡和路大友露面,登时让喧闹场面为之一静,瞧热闹路人见另外一方出来迎战了,知道好戏登场,哪还有不睁大眼睛瞧好的道理。
“王老板,你打上门来,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点?”
“大友侄子,叔可是帮你正名来了,既然你们店里,号称拥有全龙泉县,最独一无二的百年参王,自吹自擂可不行,总得拿出些让人信服的实力是不是?叔家的小药铺没你本事大,也就只收藏有一根两百年的野山参,今天斗胆来献丑一番,大友侄子你别见外,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将好东西都拿出来亮亮相,给老少爷门开开眼!”
“嘶”路大友听闻对方有根两百年的野山参,顿时就惊出一背冷汗,始知姓王的果然准备充足,这是早挖好坑在等他往里面跳呢!
难怪姓王的兴师动众,将药材老专家钟老爷子都请到场。
这明显是要打他路记药铺一个措手不及,踩着路记药铺的名声,好叫王记药铺更显实力。
“怎么?大友侄子,你不会是怕了吧?实话说,钟老爷子人家挺忙的,就冲着咱两家这参王对决而来,你可别小气地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那钟老爷子,是个精神奕奕六十多岁老头,刚才一直笑眯眯站在旁边,听得提及自己,当即咳了一声,朗声道:“王老板,你就别勾我老家伙好奇心了,路家的参王我见过,你说自己弄了根两百年份的老参,却又不肯直接让我看,太欺负我老家伙了!现在路家已经出门迎战,你再不拿出真货来,老家伙我可走了,到时输的可就是你王记药铺!”
这话,却是直接替路大友做主迎了战。
路大友本想借口拖延一二,现在没了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候着,一边飞快思索对策,万一姓王的真有根两百年份的参王,届时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家化险为夷
那王老板胸有成竹,当即一挥手,早有候在一旁的店员,捧着一只尺余长锦盒走上前。
“钟老,您请过目。”
那钟老爷子戴上老花镜,又从口袋拿出一双洁白瑕净真丝手套戴上,这才一脸肃穆地捧过锦盒。
锦盒盖子打开瞬间,内里一只根须遍体老参静静躺着,老参通体莹润通透,仿佛精美工艺品般,让人望之而怦然心动。
“好东西!”
那钟老爷子大赞一声,凑近锦盒深嗅了一口气,跟着闭目凝气,竟是一直秉住了呼吸,约莫一分钟时间,才激动不已地睁开双眼:“王老板,我要剪下一厘米左右根须,你可别心疼呀!”
说话间一伸手,早有伺候在旁的随从,双手捧上一柄锃亮发光不锈钢剪刀。
这准备,还真叫一个充分。
“不会不会”那王老板嘴上说着,抽动的嘴角,却分明暴露了内心真实想法。
那钟老爷子,抓起剪刀来,仔细拿着那枚二百年份的老参,左看右看,端详好久,这才找准了一处绝佳位置所在,才慎而重之伸了剪刀过去,咔嚓一声轻响,剪下了小指肚长短的一小截。
跟着,不忙其他,却是飞快将剪下的这一小截根须含在嘴里,闭上了眼,仔细品咂起来。
这次则是,一直持续了有三分钟左右,才从闭目凝神中醒过味来。
醒过味来第一句话,那钟老爷子便一脸火热地冲王老板道:“王老板,你开个价,不管多少钱,这根两百年的野参王我要了!”
哗!
瞧热闹地路人们,一阵夸张大哗,一个个无不伸长了脖子,想看眼两百年的参王长什么模样。
夏凡在旁全程目睹了那钟老爷子的品药过程,心中也是暗暗称奇不迭。
你到怎样,这钟老爷子那一剪刀,中间可是大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