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冉闵将军便派到大王的麾下听令。
对于高顺的好意,张扬没有拒绝,而且高顺说得也确实在理。魏延和陈到都是文武双全,但出兵西域他们两人肯定得留下一人把守敦煌兼顾押送粮草,
否则后方不稳谈什么攻城略地。
典韦和裴元庆武艺高强,但是统兵却差了一些,算不上是大将之才。冉闵的到来正好能弥补这个问题,而且如果张扬没记错的话,武悼天王上一世便是
在不停地和异族作战,最后更是死在了异族的手中,如今带着他去攻打异族那可真是理所应当。
于是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上路了,敦煌距离张掖可不近,中间还有不小的沙漠阻隔,若不赶紧上路的话,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抵挡敦煌。
抵达敦煌之后,众人休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张扬便在典韦的帮助下披挂完备,随后纵马直入魏延早已准备好的大营之中。
三四万乌合之众早已被全部聚齐,张扬甩镫下马,在典韦、裴元庆、魏延、冉闵、陈到等将的陪同下径直登上点兵台,李鸿章和阎温同样陪在左右。
张扬居高临下地俯视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片刻之后,放声吼道:“孤王张扬,可有人不知道?”
得让三四万人听到,没有一个大嗓门不行,但是这还不够,台下有亲兵在随时重复着张扬的话,否则的话,可没法保证让所有人都看到张扬的声音。
台下的人自然认得张扬。
李傕和郭汜的叛军不必说,当初张扬攻打凉州,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过张扬的英勇身姿。
而那些犯官的家眷和牢中的死囚对张扬也不陌生,毕竟哪怕没见过人,那也应该听过名号。张扬又不是什么后起之秀,他成名已有十年之久,小人屠的
大名足以说明一切,无需过多地解释。
台下的人们形象并不好,不管是奴隶一般的俘虏,或是犯官家属还是牢中死囚,他们都是罪人。既然做错事情,那就必须受到惩罚,付出代价。于是乎
,他们只能被人看管,每五十人用草绳儿捆成一串。不少人鼻青脸肿,那是试图逃跑的代价。
再加上长途跋涉,不少人眼下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其中最惨的莫过于凉州军俘虏和牢中的死囚,他们基本都有干苦力的经历,凄惨最正常不过。俘虏不需说,拿他们当苦力已经成为了并州的传统,而牢
中的囚犯做苦力则是新加不久的,用张扬的话来说,这叫劳动改造,在劳动中认清自己的错误,从而做一个对大汉有益的人。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借口,实际上则是张扬心疼粮草,不愿意白花钱粮养这些人。
没有得到回应,张扬也不在意,继续大吼道:“你们这群蛀虫!渣滓!废物!大汉的耻辱,汉人的败类....”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齐齐响起,魏延、陈到、冉闵等人略带惊异地看着张扬,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这位主公当了晋王之后,脾气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有
更加暴烈的倾向。底下可是有些三四万人,而看守他们的只有魏延的那一万大军,这位就不怕发生营啸?
李鸿章和阎温则不是什么惊异,而是惊恐,他们对张扬并不熟悉,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大名鼎鼎的小人屠如何整军,但万万没想到...难不成名将就是这
么一副样子?
就连典韦和裴元庆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最为了解张扬,但以前可从来没见到他这个样子,今儿怎么了这是?
张扬却没有受他们的影响,继续变着花样骂人,而且有越骂越难听的架势。
“士可杀不可辱!”
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这么吼了一句。
张扬冷笑一声,抬戟直指下方,喝问道:“孤说得可是不对?你们中有叛军,有死囚,有犯官家眷,但就是没有被冤枉的!”
“李傕和郭汜两个狗贼肆虐凉州,你们就是帮凶,冤枉吗?”
“死囚基本都是马贼、杀人犯,你们冤枉吗?”
“至于犯官家眷,你们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是你们兄弟、父亲鱼肉乡梓,你们吸食着凉州百姓的血肉,你们冤枉吗?”
三个问题一出,目光所到之处,众人被逼得齐刷刷低头,张扬一人逼得三四万人鸦雀无声。
这一刻,他就如战神一般威风凛凛,无人敢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