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并州的官员总算有了一个正常的上升渠道,这便是拥立皇帝的好处之一。
道理也简单,从前张扬不过是一州州牧,干什么事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哪怕勉强搞出来一些东西,也给旁人一种哗众取宠的感觉。可将刘辩推
出来之后,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分封官职也名正言顺,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场饮宴下来,算得上皆大欢喜,虽然众人被敲打了一番,但总算看到了晋升的希望,可谓皆大欢喜。
张扬做的事也很简单,无非是让众人不要志得意满,再展望一下未来,将脑海中那个美好的蓝图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罢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张扬
做的还不错,并州军的第一次众议也绝对算得上完美。
...
“不要,不要过来,救命!”
一阵凄厉的大喊打破了蓟县寂静的夜晚,头发花白的公孙瓒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所浸透,整个人就仿佛刚从河里爬出来一
般。
摸了摸湿透的床榻,公孙瓒松了一口气,可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公孙瓒突然又感觉不寒而栗。
刚才的梦境之中,他被押解在了马腾的墓前,而他的身后,无数的并州军仿佛恶狼一般注视着他。
张扬则手握长刀,拿一张渔网将他套住,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割着皮肉,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狞笑。
张扬的脚边则匍匐着一头硕大的雪狼,他的血肉全部被那头雪狼吞了进去。
到最后的时候,那头雪狼仿佛等不及了,嘶吼着扑了上来,在他的身上疯狂撕咬,他甚至能问到巨狼腥臭的口气。
“主公,发生了何事?”
两名亲兵手持利刃冲了进来,如鹰隼一般的双眸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此刻。
可公孙瓒却被闪亮的利刃吓了一跳,反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一剑将一名亲兵劈成了两段。
鲜血肆意挥洒,但公孙瓒却并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因为受了鲜血的刺激,双目也变得通红起来,缓缓转头望向了另一名亲兵。
那名亲兵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利刃丢在地上,颤声道:“主...主公。”
公孙瓒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精神一松,手中长剑跌落于地,而他自己也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什么时候了?”
半晌之后,公孙瓒缓缓抬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那亲兵见公孙瓒恢复了正常,略微恢复了胆气,低声道:“主...主公,四更天了。”
公孙瓒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披上一件长袍,回头见那亲兵仍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皱眉道:“去叫人来清理一下这里,另外命子延前来见我。”
“遵命!”
那亲兵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快步奔出了房内。
等不多时,一群胆战心惊的下人便来到公孙瓒的卧房内开始打扫,公孙瓒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大堂。
而罗艺已经在大堂之中等候。
“主公。”
大堂内灯火幽幽,公孙瓒伛偻的身影武看来无比萧瑟。
“子延,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罗艺眉头一皱,问道:“不知道主公所指何事?”
“并州。”公孙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并州可有什么动静?”
罗艺道:“没有任何异动。”
公孙瓒不放心道:“那晋阳呢,张扬可有出兵?”
“主公放心。”罗艺点头道:“末将已经将斥候洒满了草原,一旦有风吹草动,一定逃不过我军的耳目。”
但公孙瓒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忧心忡忡道:“难不成张扬真的放弃了复仇?这可不是张扬的性格。”
罗艺道:“主公放心,此次并州军同样损失惨重,只怕是无力出兵了。”
公孙瓒苦笑道:“本将如何能放下心来,张扬之强悍你我皆知,我军如今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根本不堪一战,若张扬真的率军前来,该当如何?”
罗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出言道:“主公,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将张扬刺杀,永绝后患。”
“这...”公孙瓒道:“张扬实力不弱,一般人恐怕难以得手。”
罗艺道:“主公放心,末将麾下有人精通此道,定然能够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