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神的子孙没有懦夫!”
“我们一定会让汉人付出代价!”
拓拔部和慕容部的勇士们轰然回应,年轻的拓拔力微和慕容垂更是热血沸腾,不约而同的齐声大喝道:“踏平河套,屠尽汉人!”
“踏平河套,屠尽汉人!”
数百名鲜卑勇士轰然回应,浓烈的杀气在鲜卑阵中弥漫,越来越多的鲜卑勇士开始跟着疯狂的呐喊,到最后,不曾参战的六七万鲜卑铁骑都开始呐
喊起来,嘹亮的呐喊声直欲震碎天宇,声浪越过浩瀚长空,清晰地传至陷阵营的阵前。
拓拔熙和慕容恪的脸色却不好看,这是他们头一次为了麾下勇士士气高昂而苦恼,前方的汉军训练有素,而且沉着冷静,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卒
,一支让人望而生畏的虎狼之师,可现在哪怕两人有心退缩,也办不到了。
“杀!”
拓拔力微大喝一声,鲜卑勇士们便回应一声,滔天的杀气没有丝毫的隐藏,就这么**裸的暴露了出来。
慕容垂和拓拔力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兄长,慕容恪和拓拔熙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知道此时骑虎难下,只好凝重的点点头。
慕容垂和拓拔力微匹马出阵,手中弯刀用力一挥,不服气地对视一眼,张嘴吼道:“大鲜卑的勇士们,骑上你们的骏马,挎上你们的弯刀,就像狼
群一样去踏平前面的汉军,让这些懦弱的两脚羊在天狼神的子孙弯刀下瑟瑟发抖吧!”
“嗷!”
两万多鲜卑勇士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追随在各自头领的身后向着数里外的陷阵营席卷而来,八万只马铁疯狂地叩击在冰冷的草原上,发出令人心
颤的马蹄声,就连坚实的大地都忍不住开始颤抖、呻吟起来。
汉军阵前,凛冽的寒风荡起杨业身后漆黑如墨的披风,厚重的阴云不知从何处出现,悄悄将天上孤阳完全遮蔽,四周一片昏沉,压抑的气氛从天空
降下,狠狠压在陷阵营每一个人的心头。
鲜卑人终于要来真的了吗?
杨业猛然回首,重甲步卒面容沉静,无悲无喜,没有犀利的目光依然如利刃一般闪耀。
因为经历太多血战而早已麻木的心脏突然开始充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陶醉的血腥味,这些老卒目光灼热,他们相信,哪怕下一刻天塌下来,他们
也会用手中的重盾将天给顶回去。
长枪兵们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不停地在寻找着最适合的角度,无数次的突刺练习使这个动作已经彻底融入到了他们的血肉之中,只等鲜卑铁骑冲上
来,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出手中长枪,然后聆听敌人的惨叫。
弓箭手没有任何的疲态露出,三段射使得他们有着充足的时间恢复体力,不会像以前一样不停地拉弓射箭,将自己的两条膀子拉得酸麻不止,他们
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绰在弓上的狼牙箭便是他们的第三只手,夺命之手!
杨业策马上前,手中金背砍山刀调转过来,用刀背在第一名重甲步卒手中的巨盾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大响。那名士卒精神一振,本来已经
十分挺拔的身躯不禁又努力挺直了三分,头颅昂起仿佛狼一般凝视着自己面前的老将,厉声大喝道:“汉军威武!”
杨业微微颔首,继续策马向前,手中金刀不停敲过竖立如墙的大盾,重甲步卒们纷纷挺直胸膛,一道道灼热的目光逐渐聚焦在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将
身上,并随着杨业的前进而缓缓转动,直到杨业停留在军阵的最左侧。
杨业猛地一勒马缰,雄健的骏马人立而起,金背砍山刀直刺天空,杨业苍老雄浑的咆哮响彻整个战场,“汉军威武!”
杨业征战一生,并不是没有和曾经的护匈奴中郎将营打过交道,相反,他十分熟悉护匈奴中郎将营的规矩,他刚才做的事,便是当年张奂战前必做
的事,视察自己的军队,同时告诉他们,自己与他们同在,告诉所有的敌人,汉军必胜!
不少老卒泪流满面,他们普遍年纪都不小了,像高顺那些小将都是后来派过去的,而他们这些士卒却是当年一直跟随着张奂的部属,当杨业重新用
出张奂那套鼓舞士气的方法时,这些老卒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时跟随张奂的那段峥嵘岁月。
每个人都年轻过,而他们对于年轻的回忆,便是无尽的厮杀和无尽的荣耀,属于大汉的荣耀!
汉军威武的呐喊声不断在战场上回荡,这支从将军到士卒都已不再年轻的铁血雄师今天将用他们的咆哮诏告所有的鲜卑人,人已老,刀却不老,老
兵永远不死三章献上,还请兄弟们不要让伶仃太难看,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