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没有任何的犹豫,纵身一跃便冲进了虎贲郎的阵中,其余早已严阵以待的张扬亲卫骑没有任何的犹豫,纷纷挥舞着兵器,加入了战团。只见典
韦挥舞着两支大铁戟直取付麟。不过片刻的功夫,这群号称精锐的虎贲郎便被屠杀殆尽,虎贲郎将付麟也被典韦一戟斩下了头颅。
黄琬惊怒异常,右手戟指张扬喝骂道:“张扬,匹夫,尔怎么敢”
张扬根本不想搭理黄琬,也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冷然下令道:“老典,割了他的舌头。”
“遵命!”
典韦大声应诺,上前一把拎起黄琬,然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伸进黄琬嘴里一搅,黄琬顿时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团血肉来。旋即便咿咿呀呀,
再不能说话,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张扬,满嘴鲜血淋漓,表情越发狰狞,状如恶鬼一般。
典韦又从黄琬的怀中搜出圣旨,双手捧上了点兵台。
张扬结果圣旨,展开一看,果然看到其中不仅有给他增加封邑的圣旨,还有一张略小的布帛,也盖着玉玺,但写得内容却是他张扬大逆不道,命天
使黄琬就地斩杀。想来这道密旨便是黄琬事成之后给三军将士看的。
张扬合上圣旨,向台下的三千将士道:“陛下圣旨上说,为本将增加五百户的封邑,并没有其他的旨意,所以,本将如今还是护匈奴中郎将,尔等
从今天开始便是老子的兵了!”
“参加将军!”
拳头锤击胸甲的声音重新响起,呼喊声也比刚才更为热烈。一开始,他们只不过是碍于圣旨,不得不听命于张扬,但经过张扬这么一闹,他们显然
很欣赏张扬杀伐果断的作风,再加上张扬能战的名声,三千大军的归心便显得如此水到渠成。
张扬猛然举起右臂,待众将士的欢呼声稍歇,这才大声喝道:“高顺何在?”
高顺踏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张扬直直盯着高顺,大声下令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本将麾下左军司马,统率这三千大军!”
“末将遵命!”
羌胡和河东的交界之处,白波贼的大营。
白波贼的各大头领齐聚一堂,胡才率先开口道:“诸位,刚刚斥候回报,那小人屠的数万大军已经全部离开美稷城,兵分三路,杀奔并州去了,其
中一路就驻扎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看来这小人屠是真的想要兴兵报复。”
韩暹、杨奉、李乐三个白波将领凑到简陋的舆图之前,仔细察看半晌,李乐开口道:“这小人屠竟然真的出兵并州了?”
白波贼虽然也是托名于黄巾军,但他们并没有对同样出身黄巾军的张扬有任何的好感。
韩暹望着四人中智谋最为出众的杨奉问道:“杨奉,你怎么看?”
杨奉思索片刻,道:“诸位,张扬出兵攻击并州,我们若是能趁机将河套占下来,未尝不能成为张扬第二,到时候,我们便能威胁皇帝给我们加官
进爵,如若不然,我们或是尽起大军,寇掠三辅,或是连接鲜卑人,攻入幽并。到时候,我们便再也不用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望着其余三人眼中的**,杨奉继续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并州丁原可不是个易于之辈,又有坚城可守,张扬一意孤行,势必碰个头破
血流,我们趁机先占下河套,待张扬兵败返回之时,一举灭杀张扬,吞并其众,这北疆,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便是那皇帝的宝座,我等也未尝没有机
会。”
胡才当下大吼道:“干他娘的,同样都是贼寇出身,凭什么他张扬便摇身一变,成为封疆大吏,我等便过着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夹杂羌胡和朝廷之
间,受这夹板气。”
生性谨慎的韩暹问道:“若是张扬和丁原一战,损伤不大呢?这厮名声不小,兵力众多,想来不是易与之辈。”
李乐道:“张扬不是易与之辈,我等便是泥捏的吗?羌胡尚且不是我们的对手,张扬又能如何?再者说,美稷城刚被那小人屠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想来他肯定没有多少的粮草辎重。咱们若是不敌,便谨守城池,待张扬粮草一尽,大军必然溃散,到时候我们再率军掩杀,必然是一场大胜。”
其余三人目光炯炯地盯着韩暹,只等他下定决心。
只见韩暹低头思虑半晌,随即拍案而起,大喝道:“干他娘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咱们几个也不比他张扬少点什么,凭什么他便纵横一方,我等
便窝在这蛮荒之地,老子干了。”
“爽快!”杨奉道:“既然诸位都同意,那明日我们便点起大军,绕过河东的张扬部,直扑河套,先下美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