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流窜,打劫过往行人商旅。
张扬坐在马上默默沉思,以后的事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不得不多加思考。
不远处,数辆大车正迎着大军而来,速度很快,看起来有些匆忙。
“兄长,那些人好像有些慌乱。”
林冲凑到张扬面前,突然开口说道。张扬这才留意到,那些人地行动很慌张,不时看着自己这边,又不时朝着过来的方向张望。
“谁看着咱们这么多人都应该害怕吧,没想到这大汉的京兆之地也不太平,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别的贼寇。”
张扬不以为意,继续道:“好了,与咱们无关,咱们可不是来劫掠的,正事要紧。”
话音刚落,那行人最末尾的一辆大车突然翻倒,书简落了一地。接着从最前面的马车之中跳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不停地在捡着那些书简,脸上
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此时,突然从官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那些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从马匹上抄起了兵器,紧张地观望。
大约四五百头裹黄巾,衣衫褴褛,仿佛难民一般的人出现在张扬的视线中,为首一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穿着残破的铠甲,看起来颇为魁梧。他隔
着老远就大声地喊:“吾乃陷阵营神威大将军麾下大将张闿,劝尔等速速放下金银细软,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话,那人已到了近前,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看,发现不是值钱物件之后,随手丢在地上,一口浓痰啐了上去。
那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脸心疼的捡起书简,使劲用袖子擦干这面的污秽,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只见张闿一挥手,他手下的士卒已把这一群人团团围住。
“大王,我们并无金银,这几辆车上俱是书简,还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一名家将模样的汉子颇为恭敬地对张闿道。
“放屁,你当老子是傻子不成,来人,给我搜!”
五百余人瞬间动手,几辆大车被掀翻在地,数不清的竹简滚落烟尘之中,气得那老头忍不住破口大骂:“贼子,安敢如此!”
张闿不为所动,见几辆大车真的真是书简,不由有些恼怒,道:“不是还有一辆马车?给老子搜,那里面肯定都是金银。”
家将拦在马车之前,厉声道:“大王不可,那里面是我家小姐,并没有什么金银。”
张闿闻听此言,脸上浮起淫笑,道:“如此更好,正好本将军还差个压寨夫人,你家小姐有福气了。”
那家将怒火冲天,率人将老头和马车护在身后,怒道:“贼子休要趁凶,先问问我手中长枪是否同意。”
张闿勃然大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来人,给我上!”
五百余人齐齐上前,舞动手中兵器和对方战在一起。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瞬间响彻旷野,十余名家丁家将明显不是这群匪徒的对手,更兼人数差得太多,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个个遍体鳞伤,岌岌可危
。
“住手!”
清冷的娇叱自车中传出,车帘一挑,从里面出来一位丽人。
正是二八好年华,肌肤丰润,凝脂般粉腮,恰如新荔。一双杏眼,柳叶弯眉,顾盼神飞。白色荷叶裙随风轻轻摆动,腰间环佩随她举手投足而生悦
耳之响。纤腰楚楚,随锦衣而动,恰如风回雪舞,尽显婀娜之色,令人心生向往。
这丽人站在车辕之上,粉腮如罩冰雪,犹如万年冰山,却偏偏包含端庄之气,当真是大家闺秀,神采非常。
“不知对面的是哪位将军,家父乃是当朝侍中蔡邕,还请将军搭救。”
清脆的声音仿佛悦耳的银铃,直接传入张扬的耳中,张扬原本在远处观战,并不想插手此事。像张闿这种打着他名号四处劫掠的山贼天下不知有多
少,恐怕全天下的黄巾余党都免不了借用他的名号。张扬也需要这群人来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可谓是各取所需。
张闿也不是没看见张扬等人,但他明显已经认出张扬不是官军,所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可当这丽人出现,张扬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后,却变成了一片空白。
“婉儿”
张扬甚至怀疑他是在做梦,呆立在马上,半天说不出话。他心中那份唯一的柔软在此刻不停颤动,两行热泪从他眼中缓缓流出。像,太像了,连说
话的语气都那么相似,张扬曾以为那段记忆已从他心中彻底抹去,但这个人的出现让的心房好像撕裂一般疼痛,回忆如同潮水一般,随着他的热泪不断
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