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注定一死,或许本可不必如此死去,可是,皇上刚好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给他们提个醒。
这一次,大家发现,一向不跪君王的锦王,也下了半跪之礼,这是与皇上一心,像大家表明,皇上的话,她绝无异议。
“锦王,可有补充。”秦玥玺说完,大步到青锦跟前,亲身扶起,突然来了这么一问。
群臣低头,不敢相看,锦王敬重皇上,皇上亦回敬锦王。
青锦顺势而起,刚才她跪,是心甘情愿,她的膝盖,可没那么容易屈下,此人,已懂为君之道了,如此,甚好,这江山,就是风雨再猛,也会越来越稳固。
“皇上所言,当如是!本王并无异意,然,法不容情,亦法不外乎人情,刑部日后审案,不可以律法典籍照搬,应实事求是,因事而论,灵活变通,轻重判定,不可屈打成招,不可冤案不理,但凡不服着,层层伸冤,还以真相大白,朗朗乾坤下,这世道,因许与百姓,正大光明。”
既他有心,让她落一个名声,她又怎可辜负他一片心意。
“锦王之言,点醒于朕,从今往后,所有公堂,高悬正大光明匾额,望大家时时警醒,明镜自照。”秦玥玺当着众人的面,高声下诏,将他的阿锦,捧在人前。
“臣等遵旨,定当铭记。”这往后,一进衙门,抬头,就的想起锦王。
可是,锦王刚才那一番话,却也是金玉良言,字字在情在理,这大锦,已不再是大元,他们应该回去好好的想想,往后,该如何为臣。
至于锦王,皇上如今的所作所为,即便是为后,也绝不可能安坐后宫,恐怕大锦,要出一位史无前例的皇后了。
再看他们的皇上,早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一身萧杀之气,有手段,有谋略,更有胸襟和远略。
“众爱卿都起来吧,张大人,此案以结,接下来的事,朕就不过问了。”
“本王也有事,先行一步,不扰刑部办公了。”
“皇上起驾。”杨喜忙跟上,皇上刚才这一手,把他也震住了,再看看,那些大臣,都没缓过劲来。
尤其是贤王,愣愣站在大堂上,哎!皇上,压根没将他当成对手啊,反而是利用他,以立君威,这皇上,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有了帝王的铁血手段。
“恭送皇上,锦王!”
两人离开,再未看贤王一眼,任他搅动这一场风云,全全然没将他放入眼中,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种暗中蝇营狗苟的对手,本就不配为对手,所以,当不起他们过多的关注。
皇上,锦王,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一局,真是深入人心,他们的话,更是入耳,樊伯牙浅笑,起身退到一旁,她想要百姓有冤得诉、想要刑部有案能审。
他尚有十余年的岁月,不妨,就许她想要的光明正大,也是快意人生,刑部,他入定了,谁让,救命之日,无法以身相许,只好换个方式,曲中求直。
洛璃洵扶起洛老,感觉到爷爷的手有些紧,他明白,爷爷是以为大锦有此明君而激动,皇上,在为君之道上,越走越正了,而她,也将越走越稳了。
如今,谁还像当初一样,拿锦王是女子来说是?这两个人,强硬起来,真是有些不讲道理,不过,这样很好,阿玺,阿锦,他一定履行当初的若言,一路相伴,看他们走下去。
青天和芽儿,似乎有些明白,青锦让他们去更先生学习的用以了,这为国为民,好像不管是舞刀弄枪,也不管是战场上的排兵布阵。
就拿这一次的案子来说,他们明明知道有这么回事,却未曾上心,未曾想过,这贤王,一旦得手,就等于夺了天下,这样的战场,比他们经历的战场,更为凶险万分。
回去,是要好好学学了,不然真要被某人嫌弃了。
“来人,此案已结,将罪犯一并拿下,根据律法,一并处以死罪,暂关押天牢,秋后问斩。”张寒侗回过神,给这个案子,话了个句号。
看了退在一旁的樊伯牙一眼,此人,怕是过两日,就有旨意到了,破格录用,无需经历恩科,很快便是同僚了。
但是,他这个刑部尚书,无话可说,千机果然名不虚传,如今正当用人之际,朝堂破格录用,无可厚非。
直到被带走,贤王都一言不发,没想到,多年钻营,却为为人做了嫁衣,成就了人家的君威,而人家却连看也懒得看上一眼,真是可笑。
几年时间,如此变化吗?是那个皇位给了他这样的君王之气吗?他刚才,竟在他身上看到父皇都没有过的霸气。
一场听审,再踏出刑部大门时,都是满腹心事,脚步也更急切,回家整肃内务啊!那些什么暗子,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安排进了些什么地方。
白云曦终于明白,青锦为何突然让他查家里下人了,赶紧上了马车,来时,正查了一半,余下的,让老三老四在处理,不知如何了,赶紧回去看看。
“阿锦,朕先回宫了,不能送你回去了。”还的赶回去,五弟这会估计还惊魂不定。
这人,刚才还一副威风八面的帝王之姿,怎么这转过身,就又回到这不着调的样子了,让人看见,岂非功亏一篑。
“去吧,今日之事,无需自责,他罪有应得。”虽表面看着硬气,可到底还是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说话时,那袖中的手,紧握在侧。
秦玥玺收了笑,神色略有一丝黯然,“阿锦,咱们以后的孩子,定要他们相亲相爱。”这话说的有些认真。
经历今日之事,杨喜在一旁听的,都有些感慨,贤王,本不至如此,当年,先帝若…罢了,都过去了。
“好!去吧。”我们的孩子吗?听说,寒疾不易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