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锦就是这么别扭的让他稀罕,都由她,终归这江山就是她的嫁妆。
暖春觉得奇热无比,这两人对着一幅棋盘眉来眼去,花前月下的,合适吗?当她和那狼不存在吗?璇玑那妮子还道这大元陛下如何杀伐果断,非凡之帝…哪像?哪像啊?
明明就是一幅风流公子的胚子,啧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不过,这锦王要出手南蜀,南蜀与她有何渊源?这等军国大事,这两人就当儿戏在这敲定了?荒唐啊!
芽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军中和地方官员也是接到消息,纷纷往兵衙赶,陛下来怎么不知会一声啊,这急匆匆的,若有怠慢,如何似的,这小小浪城先迎来锦王,现在陛下也亲临了,若不是碰到战时,这天边的人物怎么会到这来。
“太姑姑!”青天叫的这个甜啊,虽然个子长了,可性子没变多少。
“大姐!”青雨紧随其后。
“师叔您老安好!”秋谷不说话还好些。
“小姐!”白墨最后一个跟上。
青锦揉了揉额头,看着几人,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尤其是雨儿,脱了那一身深宅大院的气息,落落大方,想必这两年,医术也精进了,青天也是长高长结实了,听闻咱北地战场上,也是表现不错,都长进了。
颇有一副家有儿女初长成的感概,莫非真如秋谷说的,老了?不过,算起来,抛弃这身躯,当真是老了。
“一路辛苦,都去收拾收拾。”
“陛下,小姐,门外各位大人要见陛下。”小姐素来喜静,这弄的呜呜渣渣的,黎叔眉头直跳。
“让他们到正堂去,朕稍后就到。”
“你与他们聊聊,朕去去。”秦玥玺起身,这就是他为何连夜赶来的原因了,知道来后,必是诸事繁多,哪里有时间与阿锦好好独处。
青锦让闵薛去陵南,只是以防她攻麦城时,陵南有可乘之机,没想到歪打正着,救了陵南之危,但陵南也是损失惨重。
风华不知此时青锦在做什么,坐在麦城别院中,捧着一杯清茶,细细品着,陵南应该烽烟四起了,当初目山一战,由你拉开序幕,而陵南这一战,算是回敬。
“卓然,速去陵南城,将情况随时来报。”
“是,公主。”当初他蛰伏在大元,明着是盗矿挖通道,其实是依着公主的指示,另外挖了战道,矿道不过是个掩饰。
抿了口茶,媚儿替她揉捏肩膀,萧风赫在一旁静静看着,“一路劳顿,阿姐先休息,有什么消息,就等着一觉醒来闻喜讯。”
风华摇头,她现在睡不着,也不想睡,要听到陵南的战报才安心。
陵南此时一陷入一片混乱,守将张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城内外突然涌现大量的蜀军,城中百姓更是吓的四处躲藏,明明城门未开,之前他还在站在城头巡查,没看到敌军半个人影,这些人仿佛从天而降,攻了个措手不及。
“大家镇静,迎敌,保护好百姓撤退。”一片厮杀声中,张烨扯着嗓门,尽量大声的指挥,但是敌军似乎源源不断,连从什么方向来的都莫不清楚。
城门已经被他们由内打开,如果此时再有从外进来接应的,陵南存亡难料,正想着,就听得城外马蹄阵阵。
“点狼烟!求援”
“城楼上不去,都是他们的人。”根本碰到烽火台,聂成志一抹脸上血迹,气愤而道。
“李副将,带一队人马杀出去,我们掩护,快去浪城求援!快。”张烨深知大事不妙。
百姓们面对突如起来的变故,有的已经呆傻不知所措了,清醒的已经寻地藏身,街上货摊被踩踏的一片狼藉,慌乱中与父母走失的孩子懵懵懂懂的站在路上啼哭,南蜀士兵进来,哪里顾得了伤不伤百姓,王上有命,论功行赏,都想着抢头功。
被践踏而死,被误伤而死,被随手杀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张烨领着守城士兵们奋力厮杀,听着一声声惨叫,汗如雨下,身上早已染红鲜血。
“快走!”张烨一边开道,一边往城门杀去。
“将军小心。”聂成志一拉拉开张烨躲过一箭,心里暗急,今天莫不是要交代在这吧?这南蜀大军是怎么出来的?好像是城中四面八方而来。
眼看快到城门,李副将心一横,推了一把聂成志,“聂小将去,你功夫好,快去。”大家好不容易杀出的血路,不能让他个耽误了。
这时候也不穷讲究的,聂成志翻身上马,出城而去,但是事与愿违,刚到城门口,外面箭雨狂袭,只好撤回,差点没被射成马蜂窝,奶奶的。
“四个城门,这是最后一个,再出不去,咱们只能拼了。”李副将一咬牙,吐了唾沫。
“身上有响箭的都放了,万一有附近巡兵看到,还有一线希望。”张烨也没招了,不行就拼了,哪怕陵南失守,也要送出消息,这南蜀大军出现的太诡异了,对浪城威胁太大。
战时所备,平时还真不一定带这玩意,带了的人,将响箭朝天而放,对方好像发现,蜂拥而上,抓获守将,那就是大功一件,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都拼命的往前。
城外烈老将军看着时辰,知道里面应该差不多了,“攻城。”公主和王上多年前挖的这暗道,今日是排上大用了。
“爹,王上的论功行赏令,怕是这城中的百姓要无辜受累了。”烈焱策马跟在一旁,略有不忍。
烈老将军面色轻轻一沉,严色道:“战场上,轻生死,也是无可避免,这是我南蜀对大元的第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大元现在气势正旺,若不用胜仗来助威,对南蜀军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