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玺端起一碗,洒向地面,随即端起第二碗,“敬先祖。”说完依旧倒入地面,端起第三碗停顿了一下,看向全军将士,“这一碗,敬你们。”沙场生死身不由己,望你们能活的长久。
突然听的一声鼓响,众人端着酒望过去,只见一抹红色的人影站在城楼上,双手握着鼓槌,高高竖起的一头青丝在微风中飞舞。
疆场轻生死,今日便送你们一程,这一段鼓叫开疆,你们且听好,鼓声由慢而快,一声声如惊雷落耳,芽儿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姐,手不自觉哪近缰绳。
鼓声中仿佛听到万马奔腾、听到刀光剑影,听到号角铮鸣,听到战场厮杀,听到豪情万丈,让人心神一震,目光也变灼热而坚定,握抢的手也更加有力了。
朝臣们静静听着,都不自觉朝城头回望,一身红衣似火,就如这夏日艳阳一样明艳灼眼,望着那挺直的背影,明明只是一个女子,却让人看到铮铮铁骨铁血雄风。
洛璃洵抬头望去,阿锦,这样的你有多夺人心魂你可知道?
他的女人,他的阿锦,或许这才该是她最合适的样子,这便是你送他们的心意吧,端着酒收回目光,高高举起,“喝。”伴随着最后一声鼓落。
“喝!”所有人捧着酒碗,昂头一口而尽,声音震耳欲聋。
老百姓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听着听着就开始湿了眼眶,好儿郎,你们去,我们杀鸡宰羊待你们回来。
青锦将鼓槌随手一甩,稳稳落在鼓架上,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翩然而下,落在一匹白色的战马上,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一幕,战鼓震耳、红衣跃马。
秦玥玺看着身旁的人,目光迥然,高喊一声,“出发。”
这是要随驾亲征,这…袁老上前就想说什么,却让洛老拉住使了个眼色,带着朝臣跪下相送,他们会等着他们的国君,得胜还朝。
身后的老百姓慢慢走出来,也跟着跪下,那里或许就有他们的亲人,他们也一样,盼着他们平安归来。
黎叔看着马背上的青锦,一脸担忧,小姐的本事他知道,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她,可是小姐不会照顾自己。
雨儿那那丫头虽然跟去了,可她自己也是半大的姑娘,还需要人照顾呢,如何能伺候好小姐,只希望陛下能细心些,白墨那小子可的替他看好小姐啊。
出门在外,行军打仗,那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啊,黎叔恨不得立刻跟上去,可是家里这一摊子事,他不在不行,小姐说了,现在才刚开始,往后还有要使银子的地方,可以借机发点战乱财,大元就算了,南蜀北冀,不挣白不挣,黎叔一想也是,小姐的嫁妆越多越好,恩,他的使把劲。
元锦三年七月二十日,元锦帝亲征,率五万兵马挥师江口,振威将军率两万兵马挥师漓南城,乃元锦帝与锦王(青锦)征伐天下的开端。
相比北冀的三十万大军和南蜀的二十万大军,大元的这五万兵马当真不够看的,三方对垒中,实力悬殊太大。
其实风华没想集结二十万兵马出征,但萧元赫坚持她也没办法,有时候那个阿弟的固执,她也头疼,三界处乱,与大元相邻的边境一共三座关城,到时候随便发兵哪一座,都能讨些便宜,现在那边三城的兵力加起来十万,约莫也够,但不知大元部署,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各重地布防统共十万,阿弟也是精心谋算过,这二十万给她,家里也能安稳,风华摇了摇头,其实她只要十万兵马足够,其他的调到三城,大元就该紧张了,先这样吧,到了盐城再做打算,此处过去,十日行兵也来得及。
三国兴兵,一场大乱在即;三路兵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羌城内,秦玥沅等人已到底数日,也不见北冀大军有何大的举动,没事就洋装架桥,在对面整队晃他们的眼,从皇城送来的快信预计还有几日才到达,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家中发生的事,不知道秦玥玺已经亲征。
晴天盯着守军军衙墙上的舆图,跟姑姑墙上的根本没法比,只有大元及周边的一些大概地势,就连大元的也不够细致完整,一脸嫌弃。
周大同也只当他是荣王带来见世面的,只知是一个郡主家的孩子,见他没什么公子做派,也还算懂礼数不乱来,再有看荣王对他也多加照顾,所以对青天也算客气,
青天和五皇子秦玥珉相处还挺融洽,这到让秦玥沅颇为意外,这五弟平日话少,因这年龄的差距,也很少有什么交谈,现在却是与对比他小几岁的青天投缘。
“周叔叔,这舆图是什么时候画的?”太不详细了,他看的有些头疼。
当他好奇,周大同笑着道:“这可有些年头了,我来这的时候,就有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不重新画呢,你看这应该有一座山,这应该有一条挺宽的河,还有这,城池的位置有些不对。”这要的舆图打起仗来,没什么用,只能看个大概路线。
周大同将信将疑,看向青天所指的地方,“你小子可别瞎说,这舆图可不是画画,说画就能画出来的。”
“周叔叔,不行你问荣王殿下和五皇子,这条路线就是我们走过的,他们应该记得。”
周大同眼带疑问,将视线转向秦玥沅,秦玥沅也是好奇,凑近舆图按着青天指的地方看。
“嘿!小子,还真是,你还会看舆图。”秦玥沅一看,可不就是和青天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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