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洗完,换好宫人准备的衣衫,感觉整个人都舒爽多了,宫人则暗暗赞叹,这郡主这么一穿,真是出挑的不可方物,若是再柔美一些就真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气势还是让他们有些不太敢亲近,和陛下身上的气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古怪的很。
“可好些了?”秦玥玺将书交给杨喜,起身看着青锦,原来她着宫装是这个样子,很美,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青锦缓步过去,轻点了下头,不想哼声,有些软绵无力,在软榻上靠着坐下,有些犯困。
想着书中所说,这女子月事时,情绪不稳,容易焦躁,忌凉、生之物,从宫人手中拿过棉帕,让人都出去了,寝殿中,只剩两人,一个闭目不语,一个静静擦拭长发。
“那北冀公主本可不死。”榻椅上的人轻轻吐了句。
秦玥玺的手顿了下,将擦拭好的头发替她拢好,“僵局总有一天会打破,与你无关。”你最多只是袖手旁观。
良久没听到到声音,靠近才知人已经睡着,将人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托过薄毯盖好,望着一张睡颜,忍不住伸手轻抚上,睡梦中的人显然不喜,眉头皱了皱,秦玥玺笑着替她抚平眉头,这才起身,到床榻对面的书桌前拿起未处理完的卷宗翻阅。
见屋内许久没有动静,杨喜等人也不敢打扰,眼看夜深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陛下又未给句明话,只好小心等着,哎,这若是相处一夜,明日外头还不知有什么流言蜚语了,明着不敢说,背后能不议论?
直到秦玥玺觉得脖子有些酸疼,才放下卷中,到床边一看,见人睡的并不踏实,可能是不舒服,叹了口气,本想睡到侧房去,却是挪不动脚了。
“杨喜,去拿床薄毯来,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这是要宿在一处?杨喜迟疑了下,还是按吩咐办了,反正都这时候了,也无区别了。
第二天青锦从雍和殿出来的时候,一路上宫人都低头暗暗打量,这位是真留宿雍和殿了,消息很快传出宫外。
“从何体统…。”一帮老臣知道后,也只是这么一句话,当今陛下,看是好说话,实则很有主见,朝中现在还要面对北冀、南蜀的威胁,他们也无意谏言这些了,哎,装糊涂吧。
青天要出发北境,闵家娘子说什么也要跟过去,被闵薛吼住了,秋谷对青锦的安排言听计从,只要不回锦山都行,没有师叔管着,更逍遥自在,人还没走就开始憧憬。
对青锦夜宿宫中之事,大家闭口不提,只是黎叔忍不住唠叨了几句,青锦心虚,也就任由他说。
“青天,出门在外万事谨慎,不可逞能。”叮嘱完青天,又对秋谷一番耳提面命,秋谷统统答应,这才放心。
青天又跟众人告别,特别是他娘,男儿志在四方,当行万里路的话都说出来了。
青天和秋谷一走,锦也变的安静许多,芽儿三朝回门,两人一早便来了,这成婚之后到底是不一样了,退怯了青涩,多了分成熟的韵味。
“小姐,青天刚走,要不芽儿就在这住几天?”小姐不喜闹腾,但也最怕安静。
刚成婚,说什么昏话?“好好陪陪你的书生,我已与陛下说了,让你带着叶子军,去南境,估计你们这小日子也过不了几天。”说完看了一眼娄久葛。
娄久葛面色渐红,小姐说话总是这般直接,不过芽儿真要去前线,那他们相处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南境?”不是去北境?芽儿不解看着青锦。
“北境不稳,怕南蜀趁其不备,你在我放心,待收拾了北冀,我会去南蜀找你。”梵音,你可知叶子军是青海留下的?
芽儿点头,“小姐放心,芽儿一定守好南境。”
“恩,不用与他们动手,守住就好。”青锦继续练字,心中早已有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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