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才本想趁着陆哥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蒙混过关,佯装不经意的将辣椒酱倒进脚边的垃圾桶。
然而,他这想法刚从脑海中划过,还没有开始实施,就见到陆知衡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轻飘飘的往他的手上一瞥:“我相信,两瓶辣椒酱,酒店里还是有的。”
席君才顿时瞪大眼睛,刚想开口,就听见他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就算没有,就让尤特助出去买。”
嗖的一下,尤特助迅速的站了起来,别有深意的看了席君才一眼,“老板,我觉得席少应该是嫌弃酒店里的辣椒不够辣,不如,我出去买两瓶?”
话音刚落,席君才闻言差点就要炸了,猛地跟着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尤特助皮笑肉不笑的捂住了嘴,还将他摁在椅子上。
尤特助笑意吟吟:“当然,就买辣椒的这点小钱,我也不需要从席少的口袋里掏了,就当我私人送给席少的。”
席君才:“!!!”这绝对就是公报私仇!!
天哪,陆哥千万不能同意!
陆知衡却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故意与他反着来,“既然尤特助有这么一份好心意,那就去吧。”
尤特助脸上的笑意更欢了:“好的,老板。”
拼命想着要反抗,却又毫无自由的席君才瞪大眼睛:“......唔唔唔”
“席少就交给老板好好款待了。”
“唔唔唔”不!
他觉得他的小命快要保不住了!
陆知衡从善如流应下:“这是应该的。”
尤特助松开了席君才,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席少好好等着,相信席少一定会喜欢我带回来的‘小礼物’。”
席君才欲哭无泪。
要是早知道尤特助这么记仇,他就应该偷偷溜走了。
要不,现在就走?
可他才一站起来,陆知衡就识破了他的想法:“想走?”
席君才笑得极其谄媚:“陆哥,咱两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真的忍心逼你最亲的兄弟吃辣椒酱吗?要不找阿凌他们两个过来试试?”最起码得要先找个挡箭牌!
此时,司.挡箭牌.嘉凌莫名奇妙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大手搭在坐在身侧某人的肩上,“肖老三,是不是你偷偷在心里骂我?”
肖正述侧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连骂你都需要藏在心里了?”
司嘉凌:“???这么说来,真的是你!?”
只见他佯装腰疼似的向某人压着去,一边懒懒的嚷嚷:“好你个肖老三,竟然还敢悄悄的骂我!哎呀,怎么觉得腰也疼,头也疼?莫不是被你在背后骂多了?”
肖正述没有丝毫闪躲的接住了傻二狗所有的重量,许是习惯了他的靠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自在的了。
见着肖老三好脾气,司嘉凌突然得寸进尺挪了挪位置:“不是我说,肖老三,你这肩膀当个枕头还跟石头一样硬,一点都不舒服。”
闻言,肖正述被他的话逗笑了,面上却极其嫌弃:“我都还没有嫌弃你太重了,你这体重都快要比得上一座大山了。”压得他心里全是他。
司嘉凌猛地蹦起来,“你居然嫌弃我重!”
肖正述嗯哼了一声,“你才知道?”
“......”绝交!一定得要跟这家伙绝交!
司嘉凌瞪着他,活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而某人就像是负心汉。
肖正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掩唇轻笑,语气里隐着淡淡的笑意,“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麻烦你成熟点。”
“什么——”司嘉凌的声音都要破音了,什么叫快三十岁的人!?
他明明才二十三!
啊不!
他才十八岁!
司嘉凌认真又严肃的盯着肖正述,“肖老三,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一遍!”
“快三十岁这话没毛病。”
肖正述嘴角上扬:“傻二狗,四舍五入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司嘉凌气急败坏的道:“不!我才十八岁!”
想他是京都唯一一个最帅少年,怎么可能会跟三十搭得上呢?
走在街上,说他十六岁都有人相信。
莫名看着肖老三有点儿不顺眼了。
肖正述无语。
也不知道这戏精又在脑补了什么大剧。
先前他准备的房地产项目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这才有了空余时间呆在司家,若不然,这会儿,他还得在工地里来回跑几趟。
但一想到,只要这个项目通过了,那他先前在国外的产业转过来也有了另一条门道,总的来说是件好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铃声在大厅里响起。
这铃声有点儿熟悉。
司嘉凌恍然,伸手掏了掏自己的手机,解锁了手机屏幕,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咦?”他又将屏幕摁黑了,手机铃声依然在响。
司嘉凌愣了愣,抬眸看向肖正述:“肖老三?是不是你的手机在响?”
肖正述别过脸,收回了视线,垂眸看向放在沙发另一边的手机。
来电指示灯一直在显示。
“嗯,是我的。”
他将手机拿了过来,看着屏幕的来电显示:君才。
肖正述刚想着滑动接听键,铃声突然就停止了。
肖正述皱了下眉头。
司嘉凌不禁疑惑:“肖老三,你怎么就设置了和我一样的手机铃声?”
肖正述背脊一僵,神情不自在的侧了侧眸:“听着还不错,就设置了。”
“想不到肖老三也喜欢这歌!果然有眼光!”
司嘉凌颇有一种瞬间遇到知音的感觉,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咧嘴笑了笑:“肖老三,你看我们像不像亲兄弟?”
肖正述抬眸定定的看了他两秒:“一点儿都不像。”
“至少,我没有你这么蠢。”
司嘉凌:“擦,肖老三,你这是人身攻击!”
说着,一拳就要往他心口上砸过去,却被肖正述抬手挡住了,“我先去给君才回个电话。”
“啧,君才那小子啊!原来就是他一直在打电话。”
一提起席君才,肖正述登时笑得更欢了,“那小子还说要和我一起劈酒来着,结果这局还没有组起来,人却偷偷的溜了。”
肖正述刚站了起来,又被某人拽着坐了回去:“不用走了,直接就在这儿听,得要好好问问君才那怂货什么时候来劈个酒。”
司嘉凌又开始吹了:“想当年,小爷喝遍天下无敌手,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儿激动。”
在一旁听着的肖正述实在是不想戳穿某人的谎言。
当初司嘉凌喝醉酒在他家撒酒疯的事情,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
雄赳赳的跑去跟陆哥拼酒,结果度数高的,喝了两杯就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打通了席君才那边的电话,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那边可怜兮兮的求救声:“肖老三,你在不在云市?”
“不在,怎么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起,只不过正好傻二狗惦记着劈酒一事,他总得要将惦记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云天酒店,306房,等着你来救命!!!”
“嘟嘟嘟”
听着突然一阵忙音,肖正述拧了拧眉,有点不懂他的套路:“君才这是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