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她惊醒,募得坐起身,听到外面的风雨声,在看到身侧的他时,连忙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去沙发边。
车祸落下了关节炎,一到下雨天就疼得难受。
怕吵醒他,只好悄悄地抱了床被子,窝在沙发里,按摩膝盖。
按摩并未缓解多少的痛楚,只能紧.咬着牙,蜷缩着身子,不发出一点声音。
有时候,柔体的痛楚太折磨她时,就会怨自己,为什么要活下来?
可每当工作时,看到那些得到自己帮助的孩子,又会觉得活下来,还是有意义的。
一道惊雷,他醒来,又一道闪电亮彻了整个房间,他意识到这是家里,床侧空空的。皱着眉,坐起身,动作利索地打开灯。
她去哪了?
许梓骁下了床,打开吊灯,房间内的光线完全明亮起来,他看到了睡在沙发里的她。
“嘶……”,她裹着被子,窝在沙发里,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明白她大半夜地为什么跑这里来睡,还是不想跟他睡一张床?
“柯羽茜?”,轻声喊道。
“嘶……好痛……”,她抽着气,痛苦道。
许梓骁蹲在那,眉心皱紧,“柯羽茜!”,沉声喊了句,她惊醒,睁开了双眼,刺眼的灯光让她伸手遮着额头。
“你怎么睡在这?!”,他不悦地问道。
她坐起,“吵醒你了?我睡客房去吧。”,淡淡地说道,下了床,刚要站起,膝盖如被刺扎了般,钻心的疼,教她倒下,他意识到不对,迅速地稳住她。
他的双臂圈着她的腰,很有力。
“腿麻了?”
“不是,我风湿病犯了。”,低声道,推开他,抱起被子走向门口。
风湿病?这么年轻就有风湿病?
许梓骁心口十分复杂,“你去哪?”
“我去客房睡。”,头也没回地说道。
他大步上前,将她拉住,“不想我妈说闲话,就躺回去!”,他沉声道,看着她单薄的身形,心口有说不出的复杂。
她是怕吵醒他,才睡沙发的吧?
他说得对,睡客房的话,回头婆婆又要多心了。抱着被子回头,走向床边,每走一步,膝盖火辣辣地刺痛!恨死这副臭皮囊了!
“没膏药什么的贴一下吗?”,看着她尚了床,他站在床边,沉声问道,很生气的样子。
“用完了,忘去医院拿了。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她平静道,背过了身子。
“你怎么浑身都是病!”,气愤地说了句,心口闪过一丝疼痛。
他尚了床,一只手探上了她的膝盖。
“你——”,膝盖被他按住,她惊讶,温热的大手按住她的膝盖,轻轻地揉动——
他这是在帮她,按摩吗?
心口划过一道暖流,刚刚还嫌弃她一身病的呢,这个时候帮她按摩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关节炎?”,揭开她的裤腿,往上,话才问出口,看到她小.腿上很多淡淡的疤痕,眉心皱着。手有些颤抖地滑上膝盖,轻轻地按捏。
她的腿很细,没什么肉。
“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轻描淡写地说道,坐起身,裹着被子,看着他坐在那位她按摩膝盖。
他的手,宽厚而修长,指腹粗糙。
听说他当过兵,虎口上还有老茧,握过枪的缘故。
他差点把那起车祸忘了。想到她的“尸体”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幕,那条白贝壳手链,心紧了下。
不愿正视这种感受,觉得有点多余。
“这得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严肃道。
“有治,不会除根的。好了,不是很疼了,睡觉吧,别耽误了你休息。”,抽回腿,她沉声道。
这一点点的关心,就让她心窝温暖了不少。6692924
许梓骁没说什么,去关了灯,再度躺下后,还是背对着她。
幽暗里,她忍不住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别那么小气,我怕雷声,不会乱动的。”,她撒谎道,找借口,只想抱着他而已。
许梓骁没挣开她,由着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抱着,闭着眼。
或许,他该对她好一点。
他以前和顾影同样是没有感情的联姻,对她却比对柯羽茜好太多……
一股愧疚,悄悄地衍生起。
她抱着他,满心的爱和知足。
闭着眼,脑子里浮现起他坐在国旗和党旗前,认真办公的样子。也浮现起他在乡亲们面前,信誓旦旦地对他们承诺的样子……
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好官。
这是她欣赏和爱他的一点。
贪婪地吸吮属于他的成熟味道,柔体上的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她踏实地睡去。
***
第二天醒来,许梓骁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匆匆地洗漱,穿衣,下楼。阿姨说他早出门了,对于他的不告而别,她心里有点失落。随即又被他昨晚的那点温柔冲淡,一丝丝甜蜜袭上心头。
邹萍看着柯羽茜面带笑容的样子,凤眸看向她的肚子,以为他们夫妻圆房了,这孙子应该快有消息了。
早饭的时候,她特意为她盛了碗燕窝粥。
“多补补身子,你这么瘦,将来生孩子都困难!”,邹萍端着燕窝盅,拿着勺子轻轻地搅动,散去热气。
她的心又一沉,“嗯,谢谢妈!”
“阿骁没时间回来,你得常去找他,制造机会,懂么?男人嘛,你要是满足不了他,说不定在外面——”,说着说着,想起了徐秉承,恨恨地握紧拳头,幸好他不在,不然又得跟他吵一架。s58o。
“什么机会啊?”,满足什么?她傻乎乎地还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当然是制造孩子的机会!装什么傻,害什么羞啊——”,邹萍好笑地说道。
这下听明白了,双颊迅速地泛起两朵红云。
“妈——”
“都过来人了,还害臊,难道,阿骁昨晚没跟你——”,邹萍委婉地问道。
柯羽茜也愣了下,明白她的意思。
“不,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他,挺好——”,她连忙撒谎道,脸更加羞红。
许梓骁连她关心下他,问点问题他都不让,怎么会碰她呢?
“这就对了!”,邹萍难得地,一脸笑容地说道。
***
许梓骁自那天不告而别后,又半个月杳无音讯。婆婆邹萍天天催她去看望他,这天,周六,她实在顶不住压力,收拾了点东西,带了一锅精心炖制的棒骨莲藕汤,坐着家里的车,去往青口县。
其实,她心里是很想去找他的,怕他不高兴,一直没去。
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复杂心情,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一片是县政aa府公务员家属区,他在这有一套房子,司机带她去了他的住处。
“少夫人,我给大少的司机老刘打个电话,问问他行踪,您稍等!”,门锁着,家里的司机老陈对她说道。
她连忙点头,手里提着包和一锅汤。
老陈说,许梓骁还在工业园区视察,司机一会送钥匙过来。
不一会儿,老刘真送钥匙来了,急匆匆地,让她在家等许梓骁,随即,他又迅速地离开了。老陈稍后也离开,说明天下去再来接她。
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收拾地还算整齐。
没什么奢华的装修,家具也都简单普通。她里外看了一遍,发现卫生间里脏衣篓里有一堆脏衣服,她皱了皱眉,他这是要自己洗,还是等勤务员帮他洗?
想起他的话,她脱掉风衣外套,卷起衣袖,开始帮他洗衣服。
明明缺人照顾,为什么不让她跟过来?
“许梓骁!我知道,你根本没把我当妻子!”,洗着他的西服,她气恼地嘀咕道,转而又傻乎乎地笑了。
西服被她烫地笔挺,挂在阳台上晾着,衬衫、内.裤等所有衣物,她都洗了,随后又里里外外地打扫了卫生。
忙活了大半天,差不多傍晚了,她想做饭等他回来,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只有几包火腿肠和挂面……
她苦笑着摇摇头,打算出去买菜。
在小区里,遇着了不少人,有人看她是从许书记的屋里出来的,投以好奇的目光。
火地还安。大概都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买了很多菜,记得家里阿姨说过,他喜欢吃哪些菜,她都买了,兴冲冲地回到他的住处,开始忙着做饭。
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还有从家里带来的汤,她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吃饭——
半个小时过去,晚上七点半了,他还没回来。
不应该啊,他知道她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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