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绕过他,直接走开了,小助理原地纠结了一下,也赶紧跟上了维吉尔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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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孟怀瑾向右侧躺,窝在温暖的大床上,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虚空,怎么也睡不着。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抬了抬麻痹的胳膊,身后立刻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睡不着?”
对方的声音也没有一丝睡意,孟怀瑾扭过身子,和那人面对面。
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的五官,想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脸,但他又犹豫了。
与他面对面躺着的伊莱,却在黑暗中将他所有纠结的神情都收在眼里,他看得到孟怀瑾脸上的失落、难过、纠结、痛苦,他也看得到孟怀瑾那犹豫的手,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伊莱抓住孟怀瑾犹豫的手,让其抚摸自己的脸。
孟怀瑾脸上表情有一丝动容,手指描绘着男人的五官线条,掌下是男人光滑的皮肤,他突然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不舍的情绪,假如有一天,当他终于失去这个男人,他会怎样?
孟怀瑾出神呆滞的样子,让伊莱心中升起几分怜爱,他伸出手,将孟怀瑾抱进怀里,“小瑾,别害怕,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几乎是顷刻间泪奔,孟怀瑾的呼吸变得颤抖,他将头埋进伊莱的怀里,伊莱却抬起他的头,用着最温柔的力道吻住他的双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嗯”,孟怀瑾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然后尽最大的力气回吻伊莱。
伊莱顺势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孟怀瑾像是八爪鱼一般,与他四肢缠绕,两人不时低声说几句情话,直到孟怀瑾在伊莱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
距离春药事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深冬季节,孟怀瑾和伊莱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准备今晚打火锅。
孟怀瑾在水槽边将青菜洗干净,再把各种食材摆盘装好,而伊莱则在一旁专心调料,做火锅底汤。
火锅底汤用的是精心煲了一下午的牛骨汤,表面再盖一层红红的麻油辣椒,香味扑鼻。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围坐在餐桌旁,火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切得薄薄的肥牛片,一烫就熟。
孟怀瑾吃了很多肥牛片,伊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两人就像过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温馨甜蜜。
“咦!”孟怀瑾看着伊莱的脸,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他迅速地放下手里的筷子,从纸抽里拿出纸巾,捂住伊莱的鼻子。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看着指间那红色的血迹,孟怀瑾的心像被一只手揪起来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个多月以来,伊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脆弱,经常是,突然间,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会出现出血情况。
伊莱的身体出了问题,孟怀瑾知道,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鲜血从伊莱的鼻子中源源不断地流出,纸巾很快就被湿透,孟怀瑾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溢出的鲜血。
伊莱自己捂住流血的鼻子,递给孟怀瑾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孟怀瑾赶紧起身跟上,稍晚一步,伊莱就锁上了卫生间的门,孟怀瑾敲门,“伊莱,你把门打开,我要在一旁看着你。”
卫生间里的伊莱没发出任何声音,孟怀瑾焦急地敲门。
“砰——”卫生间传出一声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孟怀瑾更急了,他转身跑到客厅,从柜子的抽屉里翻找卫生间的钥匙,几秒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手指哆哆嗦嗦地用钥匙打开卫生间的门,入目就是满眼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