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也看着?她,鼻息沉热,漆黑的眸光粘稠如墨,脚步往前,贴着?冰凉的洗手台,也站在她温热的双腿中央,拖鞋早在抱起来时轻飘飘的甩掉了,白?皙小巧的脚在他身后晃动。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氛围到了,哪怕环境其实还是?不那么满江枫心底的意。
他料想中的是?大?床铺上?柔软的床褥,洁白?的被面撒上?火红的玫瑰花瓣,他们?可以是?先?喝点红酒,相拥着?,晃悠悠地倒在床上?……
而不是?现在,在什么都没有的卫生间里,给她一场潦草的情事。
乔渔双手摸了摸他的脸,掀了他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短袖T恤,也一并掀了,露出麦色的肌肤,指尖流连其上?。
她没脱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装外套,就那样半挂在肩膀,只是?仰起头甩了甩碍事的长发。
就是?这样随意的动作,也将?她身前的男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江枫呼吸沉重?,没忍住俯首,在她仰起的白?皙脖间细细的亲吻着?。
乔渔双手回抱住他的脑袋,慵懒一笑:“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其实床下?会更刺激?”
江枫摇头,他认知里,这种事更多的是?在床上?发生,他关注的只会是?如何把床铺铺好,才能更舒适的享受。
乔渔噎住,半晌,无奈一叹,有些时候确实很喜欢这种干净的纯,但有些时候又很无力,难不成还得她来主动?
算了,为了享受,主动就主动吧。
她双手抱住滚烫而紧绷起来的脊背,一寸寸下?滑,刚要?摸进库兜,一只滚烫的手盖住她的手背,他悄声说:“我来。”而后自己捞了出来。
空旷寂静的空间里,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乔渔听到那微微的撕裂声,垂下?眼睫,撞见他有些生涩的动作。
但他没有开口求帮忙,而是?盯着?看了片刻,双指撑开一些,另一只干燥的修长的手指搭在漆黑的纽扣上?,低低的声音也传来:“能不能,先?别看了?”
当然不行!
乔渔霸道得很,她不仅要?看,还要?亲自上?手。
双手扒开他的手,一拉一扯,质感上?乘的西裤没了束缚自动滑落,露出贴身的灰色内里。
那只干燥修长的手指再次过来遮,哪怕也遮挡不住什么,还是?虚虚地遮着?。
乔渔瞧着?他连手背都带了绯色,暗叹一口气,无奈地应了声:“好啦好啦,不看了。”头往上?仰起,看着?雪白?的屋顶。
江枫心头也不好受,快速套好,不想在这事上?落了下?风,他往前抱起她。
乔渔惊了一下?,“干嘛?”
他没说话,头垂下?,一寸皮肤一寸皮肤的亲吻下?去,碰到山峰峡谷,自然而然地张口。
之后的一切,他忽然就无师自通了。
亲吻也好,抚摸也罢,甚至是?一点点开拓,直弄得乔渔喘气连连。
她被他高高抱起,面向墙,拉起纤细柔软的腰肢,一点点剥开蜜桃外的那层皮,观察着?她身上?唯一的伤口裂痕,那是?蜜桃成熟了之后的标志。
那么小一道口子?,他却盯着?看了半天?,像是?少时钻研的难题。
而他偏偏是?个爱迎难而上?的人,指尖轻柔地拂过了又拂过,像是?在安抚,而后试探地往里触进了半根指节。
“很多水。”他学着?她一样直白?地表达。
像小时候乡下?山间的泉引,藏在茂密草丛里,只看得见外面湿润的土壤,要?扒开草丛,东挖挖西探探,确定最湿润的土壤处,拿着?工具或者是?棍子?往里一捅,就会冒出大?沽大?沽清澈的泉水。
乔渔终于有了一丝羞耻感,自己说倒不觉得,别人说还真?受不了,尤是?这个老顽固。
她嗔怪地扭头瞧他一眼,嫣红的眼角挂着?千丝万缕的风情。
江枫喉头干燥到快要?爆炸,不断吞咽着?,往前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低低地喊了她一声:“老婆……”
两道身影彻底重?合。
乔渔嗯了声,尾调拖得长长的,像是?在吟唱,很好听。
他浑身一酥,密密麻麻的窒息和苏感从合二为一的地方升腾起来,江枫觉着?,他快要?被爽死了。
大?口呼吸着?,他从身后箍紧她,滚烫的大?掌牢牢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们?之间,终于亲密无间,是?最平凡的一对新婚小夫妻。
江枫掌心往里按压下?去,终于感受到往前涌动带来的微弱撞感。
乔渔快要?受不了了,修长白?皙的脖间高高扬起,发丝凌乱垂落,她往后抓他一把,江枫泰然不动。
继续。
前进,再前进。
感受到了没,他的存在。
江枫垂首,一口咬在她扬起的、白?皙的后脖颈上?。他将?快十年的冰冻长河撞碎,好像他昨天?才站在校门口看着?她坐上?车远去,今天?的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中间,不曾分开那么多年。
一分钟后,乔渔往后抓住他的手,在寂静的空间里憋住一丝笑意,安慰地捏了捏,说:“你已经很棒了。”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后,闷闷的,什么话也不说。
他只是?觉得挫败,这么多年了,在她面前他还是?毫无体面可言。
知他颜面受损,乔渔倒也没出声逗他,怕他以后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几分钟过去,江枫才侧头寻到她的后脖颈,一点一点地亲吻着?,热热的气息拂在皮肤上?。
乔渔仰了仰头,察觉到身体里的异常,她动了动他,“不能留在里面。”
他在身后乖巧地应了声,再拿出来就有一点点摩擦,乔渔轻哼了声。
彻底出去了,她心底也空了一些,但还能接受,只因他一只手还抱着?她在她身后亲吻着?。
新洗手间里有水,不管是?冷热都有,只是?没有洗浴用品和毛巾,深秋天?冷,乔渔不愿意在这里洗。
江枫翻遍所?有口袋,也只找出来最后一张纸巾,拿出来给她,乔渔却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
他立即就懂了,但还是?担忧地看她一眼,乔渔说:“走吧,回去洗。”
路程不是?很远,倒也挨得住。
来时还真?没想到这一方面,只是?想来这里就来了。
两个年龄加起来快六十的成年人了,冲动起来也是?不顾后果?。
外套重?新穿回身上?,两人下?楼回到车上?。
江枫开了空调,而后抽了车上?的大?把纸巾给她,声音艰涩:“擦擦。”
乔渔接过,胡乱擦了擦。
江枫将?擦过的纸巾接过,全部塞车里的小型垃圾桶里,这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