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叁这天向南被带去外公家拜年,新年的原因,镇上的店铺几乎都没开门,驱车驶过茶叶铺,也是大门紧闭。
南卫园的药材铺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开着,工人却是没有上工的。
向行和南雯琴只在镇上待了两晚就要离开,向南正月十五之后才开学,南卫园拍板让她多待一阵子陪自己。
夫妻俩离开那天的夜里,向南帮着外公收拾店面,拉开一个格子检查药材量,状似无意地开口:“旬北川的茶叶铺怎么关门了?”
“啊?他啊,回家过年了。”南卫园按着计算器,女声尖锐的“归零”响起。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掸了掸柜子边缘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估摸着上工的时候吧,最迟不会过初十。”
“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和我说的呀。”南卫园觉得自己孙女今天的脑子不太好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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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内心惴惴,旬北川却没有在初十之前回来。
她从一开始的憧憬变得无波无澜,心情好像平静的海面,却看不见底下的暗流涌动。
向南终于觉察出自己的心情总因为那个男人循环往复,由忐忑变为平静,再在某一个瞬间对他充满期待。
她慌乱地意识到,自己对旬北川的感情在未能见面的日子里也没有减少,渴望反而因思念日渐增长。
和他人的反复比对,似乎总能凸显出他的温柔和细腻心思,可男人多无情啊,用消失证明他对于她的特殊,又在她认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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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准备过了元宵回去,才经过一个学期,现在那对父母已经完全放心让向南自己回宁城了。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得了新手机反而沉迷学习让他俩太过宽心吧,向南内心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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