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结果后,林听感激不尽,连连对着裴晏川道了几十遍谢,惹得裴晏川都开始不自在:“我才是要感谢林先生才对。”
“多亏了林先生对我的信任,才让我能再次跨出这一步。”
“话说前几天林先生结婚了吧?”裴晏川问,“没来得及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只能送一句新婚快乐了。”
林听笑道:“裴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在这之后,我和我爱人必须亲自上门感谢裴先生。”
“哎呀……你们可别——”裴晏川越来越不自在,而后紧接着,他的语气由严肃起来,“就算如此,我还是得再跟林先生说明一次,这个手术难度系数很大,相当于是要打开您的头骨,将压迫神经的血块清理干净。”
林听“嗯”了一声:“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挺幸运的。”
“所以这一次,幸运之神应该还会站在我这边。”
他格外平静,甚至在听过裴晏川会将自己的脑袋打开后,变得更加淡定自若了。
“林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勇敢。”裴晏川感叹道。
林听笑了笑,敛下眼帘。
之后,他按照裴晏川的嘱咐配合地做起术前准备,要避免过度使用眼睛,他就和沈初寒手牵手一起躺在床上,放空思绪,从小时候发生的趣事一直聊到长大。
慢慢慢慢,林听了解到了更多他没见过的沈初寒。
比如沈初寒小时候是个死板的小孩,同等年纪的小朋友念叨着要玩具要动画片,而他只会抱着厚重枯燥的书籍追着人家问知不知道银河系里最小的行星是哪一颗;别的小孩哭着闹着不去上学,他却是站在老师身边跟着教育小孩儿的那一个。
“我亲生父母离婚离得早,在遇到继父之前,是我母亲一个人将我带大。”沈初寒说,“所以我会逼着自己懂事一些,不让我的母亲为我操心。”
因为是早早从糖罐子里跳出来的小孩,在还在需要别人爱的年纪里,先学会了怎样爱别人。
林听听了心疼,他翻了个身,伸出手抱住了对方。
“害怕吗?”沈初寒突然问。
林听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摇摇头:“不害怕。”
在确定手术后,沈初寒问的最多的就是林听会不会害怕,即使林听回答过许多次,沈初寒仍然执着地询问着。
他似乎比林听更害怕一些。
“不用担心。”林听凑过去,亲亲沈初寒的唇边,而后又被沈初寒轻松捉住,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他顶着红润的嘴唇靠在沈初寒胸口上,仔细听着属于沈初寒的心跳。
“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嘛。”
“无论我怎么样,沈先生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沈初寒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