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进了屋，给航子倒了杯水。
“没事儿，我想喝啥自己买就行了，来你这儿还不用你破费，你才刚找到工作，工资估计还没发呢吧。”
航子接过来杯子就大口大口地喝下肚，天气热，口渴没办法。
“嗯，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
“这边儿有啥好吃的就叫啥，随便点点就行，我热得没什么胃口，晚上咱们出去吃夜宵也成。”
航子看茶几上放着遥控器，抓起就开了空调。
“也行，我也不太想吃。”
方煜看着外卖软件上那花里胡哨的图片，楞是吊不起他的胃口。
“凉面和肯德基，你行不行？”
“这可真是神奇的搭配，我当然可以。”航子哈哈大笑，一边儿还拿了桌上的杂志给自己扇风。
“没胃口的时候就该吃垃圾食品，我点了两杯大杯的可乐。”
“可以，快落！”
方煜嗯了声，去洗手间挤了洗手液洗了个手。
洗完了才发现，他这么做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从前没有进门洗手的习惯，多半是这段时间跟池枫呆久了被强迫养成的优良习惯。
“来，让哥rua一下头。”
航子叉着大长腿躺在沙发上，冲人招了招手。
方煜甩干净手上的水，在他旁边儿坐下。
“少来。”
航子听了直笑：“不然让哥怎么安慰你？”
末了自己又坐正了，稍微严肃了点说：“说吧，今天中午那会儿你怎么了。”
这时候屋里的冷气已经下沉了，感受到凉意的方煜抚上自己的大臂，怎么还起了鸡皮疙瘩。
方煜说：“就上次跟你说过的，箜云那总监，今天让我给碰着了。”
“我操？”
航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吧，你们俩都不在一个公司了怎么他还找得到你啊，人体GPS吗他这个狗杂种？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你跟我通电话那会儿声音特抖，人没事儿吧？”
“哎......我回答哪一个先啊？”
方煜看航子那着急上火的样子就失笑。
“你先别动肝火，中午那会儿我在一个包间里，池枫还有他一个哥们也在，我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三个人面对面站着斗鸡眼。”
“这他妈什么场面我没见过，为什么池枫也在？”
“就唉，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当时就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没出去，也没听见后来外面发生了什么。”
方煜叹了叹气。
想到中午自己那敏感的反应，就不由得头疼。
“但是池枫他......”
方煜慢吞吞地喏着。
“池枫他啥啊？”
航子追问。
“他跟王西舟是一伙的。”
方煜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