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靳破军霎时暴起,掐住他脖子,猛地把他翻转,背对着按在树干上。
“唔——”
景长泽闷哼,后脖上的手并没有锁紧,他却有种被勒住的窒息感,在身后强大的压力下喘不过气。
靳破军动作不停,他抓住景长泽的手臂,准确地夺过他藏在掌心的脉冲枪。
枪被缴械了后,景长泽整个人都松懈下去,完全放弃了抵抗。
好吧,就知道一个招数不能成功两遍。
景长泽任由靳破军给他搜了个身,确认他身上没有其它武器了才被放开。
靳破军手下在俩人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天上还有架飞船,景长泽现在插翅难飞。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就是个靳破军吗,还能吃人不成!被抓就被抓了,小爷我才不怕!
反正事情也不能更差了……
靳破军还没有说话,夏铭杰的心腹先按捺不住,急切地催促:“殿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将军说,请您尽快登船。”
靳破军眼神都盯在景长泽身上,像是没听到其它的杂音一般,对皇族的人理都不理。
景长泽被盯得头皮发麻,腿有些发抖,讪讪地陪笑道:“将军,有人叫您呢!”
“没空。”靳破军眼里只有一人,头也不回地回答。
“靳将军,此事不能耽误……”夏铭杰心腹急道,又突然止住声音,低声在通讯仪里交流了几句,语气恭敬,“好的,明白了。”
再张口时他态度大变,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既然靳将军在忙,那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说罢,平台缓缓上升,他一边离开一边露出一副狗咬吕洞宾的神情,压低声音喃喃自语,却又恰巧让所有人都听见:“靳将军不去正好,殿下一人去见方伊阳,也省着麻烦。”
靳破军注意力终于被“方伊阳”几个字吸引了一点,他目光不转,质问道:“你说什么?”
心腹装傻,摊摊手:“我没说话。”
方伊阳?景长泽大惊,这怎么又扯上他了?
靳破军一把薅住景长泽脖领子,把昂贵的西装当成狗链子,拖着他从树影下面走出来,站到平台附近。
他目光如炬,瞪视着夏铭杰心腹:“殿下联系到方伊阳了?”
心腹拍拍控制器,把平台升降开关停下,没有正面回答:“所以将军要上来吗?”
靳破军扫了一眼手里拽着的景长泽,无视后者满脸求饶地表情,吩咐第二小队军士们回去待命,然后拖着景长泽一起踏上平台。
心腹计谋成功,得意洋洋地微笑,操作平台上升。平台上三个人三副表情,忽忽悠悠地飞回飞船。
“想见将军一面可真困难。”
平台刚进入飞船里,就听到夏铭杰阴阳怪气的声音。他换掉了晚上那身坠满饰物的红色礼服,穿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皇室禁卫军军服,腰间一把旧式火铳枪,英姿勃勃,傲气地迎接靳破军。
那把火铳枪巴掌大小,淡金色外表华丽精致,但实际并非传统枪械,据说是帝国研发的最新型武器,还未投入量产,除了相关人士,无人见过其真正威力。
靳破军视线从那把火铳枪上一扫而过,揪着景长泽草草行了个弯腰礼:“殿下。”
夏铭杰目光在靳破军和景长泽身上徘徊,对他俩奇怪的体位颇感兴趣。
景长泽正在努力把领子从靳破军手下拽出来,那只手跟个钳子似的,死死揪着他,除非把衣服剪坏,否则完全挣脱不开。
“方伊阳有什么回复?”靳破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