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说尽了好话,这才让秦汉消气,第二,便是陈氏酒楼坍塌的事情,在进行改造之前,方陶陶仔细检查过,地基什么的都很结实,绝对不可能突然就倒塌,仔细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陈氏酒楼周围都被挖空了,难怪会塌。
而这幕后的始作俑者,轻易就能查出来,白傅跟王明志也没有想到,李志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也就意味着,方陶陶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对付他们。
“真没想到你们二人有这样的心思,就不怕有人死在里面?”方陶陶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危及手下人的生命安全,她不会再隐忍。
可白傅却一口咬死,“我们只是进行正常的施工,谁知道陈氏酒楼怎么会坍塌,依我看,定然这酒楼年久失修,底子本来就不好,这才坍塌的,你可不能怪我们。”
“可不是,我们怎么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呢。”王明志应和道。
“也就是说,你们压根不打算赔偿陈氏酒楼的损失?”方陶陶气愤道,若是寻常也就罢了,自己可以先垫着钱,让陈氏酒楼恢复正常经营,可是这段日子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便想着让这两人赔偿损失,谁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老赖。
王明志一脸无辜,“方掌柜,瞧您说的,这件事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可不能无缘无故的将错误都归咎到我们身上,那可太冤枉了。”
“是啊,陈氏酒楼的坍塌与我们无关,方掌柜还是赶紧想办法恢复经营吧,我们最近生意也不好,实在是拿不出来多余的钱帮你。”白傅说道。
“啧,好歹相识一场,方掌柜有难,就算再困难,我也愿意相帮。”王明志说道,“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多的也没有,方掌柜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五十两能做什么,分明是变相羞辱自己,行啊,一丘之貉,方陶陶咬咬牙,“你们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我会找县令大人来调查,他一定会给我个公正的结果。”
方陶陶走后,白傅有些慌张,“听说那白大人跟方陶陶关系甚好,这样一来,我们不就麻烦了么,若是吃了官司,家里人不会放过我的。”
“慌什么,瞧你那点出息,就算陈氏酒楼是因为我们坍塌的,那又如何,这地又不是我们动手挖的。”王明志倒是冷静。
“王兄的意思是……”
“贤弟平日里倒是聪明,如今怎么不明白了,只需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些施工的工人身上不就好了,反正的确是他们动的手。”
“若是他们反咬一口……”
“贤弟,公堂之上,讲求的是一个证据,谁能证明是我们指使的吗?但我们可有证据,动手挖掘的是他们,这就足够让他们做替死鬼了,贤弟放心,不管这把火烧得多大,都殃及不到你我。”
听到这话,白傅才算是放心了,“真是佩服,王兄思虑周全,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不少,贤弟真是过于谦虚了。”两个人哈哈大笑,方陶陶折腾去吧,根本伤不到他们。
因为此事,陈掌柜日日忧心,最终一病不起,方陶陶将白傅,王明志二人一纸诉状告到衙门,白蔚然受理此案,哪想到这二人早早便想好了对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些无辜的工人身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