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一个人在天字房无聊至极,前后打发了三四波要来伺候的姑娘,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来那个姓季的家伙。
“季先生,您知道这世上哪种人最可恶吗?”钟雪给他倒了杯酒,“那就是明知道时限将到,还骑着蜗牛上路的人,您活活迟到了大半个时辰,若说我是被人绑票勒索,只怕现在尸体都凉了。”
“找了个人,钟公子久等了。”男人四十来岁,相貌平平,体态平平,穿着平平,身后却跟了个千娇百媚极尽婀娜的女人,一身呼之欲出的脂粉气。
“你你你,你们俩坐对面去。”季先生刚要与他挨着坐,钟雪当即拒绝道。
季先生一笑,拉着女人在对面坐下,甫一坐定,便掏出几张纸递到钟雪面前,是身契。
“你想让我帮她赎身?”钟雪揣测道。
季先生礼貌一笑:“不错。”
钟雪看了看末尾钱款,不解道:“四千八百两,我给你的那些钱不是绰绰有余吗?为什么要我帮忙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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