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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厉害,她真有本事。次日清晨天光大亮,梁彦平被电视声音吵醒。他头痛剧烈,抚额坐起身,凌乱的留海垂下,扫过漆黑眉眼,淡淡望向制造噪音的始作俑者。叶词比他起得早,利落地收拾茶几,顺便瞥他一眼,说:“联系到一个开锁的师傅,他待会儿过来帮你开门。不过费用比平时高很多,钱你自己掏。”梁彦平正想说什么,舌尖碰到牙齿,冷不丁疼痛钻心。她下嘴可真够狠的。稍稍适应片刻,他说:“你黑眼圈很重,昨晚没睡好吗?”什么屁话。叶词冷笑:“家里进了歹徒,你说我能睡好吗?”梁彦平事不关己般轻轻耸肩:“受伤的好像是我。”“不好意思,你那叫活该。”他哑然一笑。叶词收回视线,端起盘子和碗筷进厨房,不一会儿手机铃响,她匆忙出来接电话。“喂,刘师傅……你到了?填一下身份信息就能进……”梁彦平等她结束通话,问:“开锁师傅?”“嗯。”“叫他回去吧,我用不着。”叶词瞥着,轻笑一声:“怎么了,你还想赖在我这儿?”话音未落,眼看着梁彦平从长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她讥讽的表情瞬间僵硬。“我自己有家,赖你这儿干嘛?”梁彦平说着便朝门外走。叶词愣了好几秒,跟出去,见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大冷天让师傅白跑一趟。”他笑了笑:“上门费还是要给的,钱你自己掏吧。”叶词头晕眼花,最后给气乐了。许慎夹着皮包登门,叶樱和柳骏接待他,又是倒茶,又是削水果,热情得手忙脚乱。“我今天是来还账的。”许慎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上次叶词帮我妈买翡翠,这钱我老是忘记给她。”叶樱自然不肯收:“怎么这么客气?送给许妈妈的礼物,她出钱也是应该的呀。”许慎笑说:“我哪敢欠她的账?对了,你姐人呢,出去撒欢了?”叶樱便明白过来,他是借还钱的由头上门见人。“昨天回津市了。”许慎笑意微敛:“这么快?”“嗯,伍哥找她有急事。”许慎琢磨片刻,抬眸扫向对门,语调变得清冷:“梁彦平不会也走了吧?”
叶樱动动嘴唇,噎住,没有接话。许慎摇头笑说:“你姐对他就那么念念不忘?”“不是的,”叶樱轻叹:“梁彦平快结婚了吧,和我姐没什么关系。”许慎将信将疑,视线落在地面,不知想起什么,陷入漫长的沉默。叶樱心里也憋了一些话,忍不住开口:“姐夫,你和我姐当初为什么分手啊?”许慎闻言回过神,转眸看她,茫然的模样,像被问住。叶樱不解:“你们感情不是挺好吗?生活也足够稳定,我一直以为你们快结婚了。那天我和姐姐通电话,她还在挑蛋糕,说给你补过生日。然后第二天你们就分手了。”前尘旧怨突然被翻出来,许慎有些措手不及,僵硬地扯扯嘴角,脸色异常难看。对啊,直到生日那天他都没想过会跟她分开。叶樱也默了会儿,问:“是不是因为梁彦平?”许慎随口道:“是也不是吧。”他显然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拿上皮包起身:“我先走了,你把钱交给她吧。”叶词不在,许慎待在喜塔镇没什么意思,和家里打了声招呼,驱车返津。途径跨江大桥,江水滔滔,一搜客轮漂浮其间,远远的,看不清轮廓。许慎打开车窗抽烟。上一次坐那艘客轮,可真是记忆犹新。九六年还是九七年的春节,他在县城偶遇叶词和梁彦平,那两人在外面玩了一天,正准备坐船回喜塔镇。鬼使神差的,许慎丢下朋友,跟着他俩也上了船。大概出于某种好奇和不甘,想瞧瞧叶词谈恋爱时的样子,搞不好泯然众矣,幻想破碎,他心里倒能舒坦许多。彼时天色将暗,晚风习习,两人寻个角落的位置坐着,相互依偎,看上去和普通的情侣别无两样。许慎就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叶词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轮船启动,岸边霓虹闪烁,风很大,长发翻飞,她缩起脖子用手搓了搓男友的耳朵。梁彦平有些醉酒,斜斜地歪在叶词怀中。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好似能包容一切,垂头看着,莞尔带笑,手指一会儿碰碰他的眉毛,一会儿碰碰他的鼻梁,然后轻声低喃:“宝、贝。”许慎愣住,心中「轰」地一下,呼吸停滞。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绝非嫉妒或者鄙夷,只是恍然预感到自己永远无法拥有这种感情,如同宿命般的缺失。即便再多女人喜欢他,真情假意,天花乱坠,他不可能像梁彦平那样把自己全部交出去,然后被一双温柔的手牢牢接住,捧在掌心。简单来讲他根本不知道「相爱」是什么东西。他从女人那里得到的快乐只有调情和上床。新鲜劲一过,这段关系就索然无味了。坐个破渡轮吹河风有什么开心的?他们居然幸福成这样?≈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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