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玩伴的模样在我记忆里并不深刻。
小时的我沉迷于修道和书籍,对外物并不关心。父母常骂我是怪胎,我对父母和他人的责骂漫不经心。
我深感我与上帝的距离要比我与其他人的距离更近。然而,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母亲也曾像其他女人那样,试图通过糖果礼物来让我听话。
“Eric,来妈妈这里吃糖,”她笑着招手,身后的男人讪讪看向我。
那个男人是她的奸夫。
他常来我家拜访。他是美国一个久负盛名的百货公司的老板,生意人总要与政客打交道,总有人来家里游说,他是其中之一。
母亲和他关系亲密,父亲到底知道多少?
我仰头看着母亲的脸。
她的笑容迷人,金发打着卷儿垂在肩头,健康迷人的红润脸庞。她穿着职业套装,改良的男式西装意外地适合她,现今的职业女性都这么打扮,我的母亲无疑是总统名下众多顾问中最为耀眼夺目的一个。
多么美丽的一位贵妇人!
仅仅是几次碰面,她就与丈夫之外的男人坠入了爱河。她带这位关系匪浅的男士回家,遇到了她的儿子,为了缓解尴尬,她拿出了糖果。
“我不要吃糖,我要看书。”
我摇了摇头,抱着镀金的圣经走开了。
我的脚步飞快,独自奔向花园。
曾经她的笑容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珍视的东西。母亲都曾经是孩子的全部,孩子无条件地信任着母亲,直到某些命中注定事情的发生,让一切不同。
我被关在箱子里,眼前漆黑一片,空气随着我的呼吸,越加稀薄。
隐约能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真的没事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了Eric的声音。”
是的,母亲,我在这里,我在箱子里,快救我出去。
“亲爱的,你听错了,我看到他往花园那边去了。”
男人的声音,他在撒谎,是他将我塞进了这个箱子里。我奋力捶着箱子的壁,沉闷的声音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吧,那我们快一点,别让他们发现。”
母亲的声音愚蠢又甜蜜。
渐渐有男女的呜咽声响起。我绝望地停下捶箱子的手,肺部的空气即将消耗殆尽,我快要昏迷了……
那天,棕色皮箱被遗忘在角落没人注意。直到母亲和奸夫离开,女仆打扫花园时,才发现了箱子中的我。
据父亲说,那时皮箱敞开了一条缝,而里面的我整张脸已经灰青,再晚几分钟,我就会死去。
父亲,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母亲没有来看我。父亲在最后一天来了。
“Eric,我对你很失望。”
父亲摇着头对我说。他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我。我脸上扣着氧气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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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gan的建议我不是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