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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跟人上床是在高中。
对象是高二的学长,他是那种穿着篮球鞋白袜子在操场上惹得众人尖叫的角色。他每次打球我都去看,而我看他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某个一闪而过的瞬间,他身上有祁修明的影子。
有些人被盯得久了会盲目自恋,他以为我喜欢他,有次我逃课看他打球,他居然给我送水喝。
我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说是。
我说我不是。
他说不是也可以做,做完说不定就是了。
我看出来了,他需要一个炮友,我刚好也需要。
他带我去开房,想上我,但被我上了。
我们说好只上床,不讲别的,但他不守约定,肏过几次之后竟然想亲我。
有时候我想我哥,想到发疯,就找人上床,我不接吻,射精的时候会抱紧某个人,闭上眼睛,装作那是祁修明。在黑暗和眩晕中看到我想见的那张脸,五官好浓重,离我很近,这是我解救自己的方式。
那个学长疯了,可能我真的有错,他见不得我跟别人在一块,威胁我说要把视频发出去,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他这种做法,很蠢,他让我想起我死掉的老妈。
我忽然有点怀念一开始的他了。其实大家眼里的男神背地里很可能是别人的狗,他想当我的狗,我拼命想当祁修明的狗,谁比谁下贱不好说。
学校对同性恋的容忍度很低,偏偏不被允许的东西最能引起好奇,我被学长渲染成了骗炮骗感情的未成年渣男,与他的爱恨情仇成了大家课后睡前的谈资,其实大家怎么谈论都无所谓,有一点我不能忍受,我没喜欢过,也没跟任何人产生过恋爱,何况喜欢和爱统统不是上床的前提,我想纠正,但没人关心。
事发以后,学校请了我姑姑,那些认识我的人又搬出了我死去的爸妈,他们最擅长的话就是高知家庭怎么会养出来我这种玩意儿,连带骂一嘴我哥。
其实认为教授的儿女矜贵与认为乡野村夫的儿女粗鄙是一样的偏见。我被品德高尚正义感十足的人划归到与祁修明一样的垃圾队伍里。
我离祁修明近了一步。
我发现很多人的喜欢和怜悯都不堪一击,学长拍拍屁股转学了,姑姑不要我了,但她还是为我着想,替我联系了戒同所。
这是报应,我把祁修明搞得声名狼藉,然后重走他的老路。我其实很想去戒同所体验一下祁修明体验过的生活。
可我被送去戒同所之前,祁修明找来了,这次姑姑没拦他,敞开大门欢迎他带我走。
他问我操了几个人?
我说忘了。
他问我给人操了?
我回答没有。
他没再说话,也没有表情,冷冷地抽烟,看我把行李收拾好,上车以前全给我扔了,只带走我一个。
那时候他公司刚起步,工作室租了几间房,地方又小又乱,办公桌就一张,合同摊得到处都是,装修还没完,裸露的电线交错在一起,旁边还有隔夜没扔掉的泡面盒,几个人胡子拉碴红着眼睛没日没夜咔咔咔敲键盘。
头几天,他让我睡杂物间的小床,叫饭时会想到我的存在,其余时间当我是空气。
我忍不了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根本不搭理我,我只好问别人,他们说:你现在住的就是祁哥房间。
后来祁修明给我办了入学手续,他要我继续读书,象征性地上学就行,也许是因为正常人都这样。再后来我们有了现在的房子,除了给生活费,他基本不管我,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组成一个叫家的东西,我成了被他放养的狗。
我那时候没预见到自己会这么早死,现在很后悔听他的话一直睡楼上。
祁修明回来之前,我收到了药,足够我们两个像睡着了似的安稳死掉。
如果有轮回,下辈子我不要他当我哥,当同学就好,一块儿上学,方便我追他。
我知道他要回来,特意买了一大束玫瑰,跑去机场接他,兜里装着戒指,为的是给他惊喜。可他带回一个男人,身材笔挺,五官深邃,眼瞳有些发蓝,好像是个混血,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和祁修明谈笑风生的样子很登对,显得我多余,像捧花的小丑、不长眼的跟屁虫。
祁修明开车送这男人,我一向坐副驾,但今天赌气,偏偏要跟这混血帅哥一块坐后排。我发现祁修明在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然后冷着脸继续开车。我好像还没当着我哥的面勾搭过人。
“哥哥……”我不是叫祁修明,我盯着那混血帅哥的脸,夸他眼睛漂亮。
混血帅哥笑了,问我:“哥哥只有眼睛漂亮吗?”
“哥哥哪里都漂亮,我喜欢好看的人,长得好看的人是宝石,是天上的星星。”
混血帅哥捏捏我的脸,转头同祁修明说:“弟弟很可爱。”
我知道我不可爱,我哥也从来没夸过我可爱,我扒着座椅问祁修明:“哥,这位哥哥说我可爱,你说我可爱吗?”
', ' ')('祁修明也笑,他笑起来远比我旁边这位好看几百倍,但很虚伪,下颌线在收紧,嘴角却能扬起弧度,原来人是能咬着牙微笑的,一定忍得很辛苦。
他说:“祝医生开玩笑而已,乐乐怎么还当真了?”
“你是医生?!”我转头盯住这位混血。
“不像吗?”他伸出手指,装作指甲很锋利,在我脑门上划了一道,咧着嘴,“嘶——怕不怕?”
我忽然不想搭理他了。
到地方时,下楼接这位医生的是前几天和祁修明约会的美女,这位祝医生指着那美女说是他妹妹。可他们根本不像一个妈生的,那美女是纯种,他是杂交,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又隐约搞清了。
我问祁修明:“你求人办的事就是这个?”
就剩我一个人,他也懒得再虚伪,撕掉脸上的假笑,拖着我的领子把我塞进副驾:“回家!”
我们刚进家门,就在玄关吻到一起,他掐我屁股,扒了我裤子踩到地板上。我今天去接他之前,特意灌了肠,往屁眼里挤了好多润滑液,一路戴着肛塞,我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穿的是他给我的粉色丁字裤,好让他一回家就能脱了裤子操进来。
我了解他,他走之前一定想好了回来要操我。
我趴在柜子上撅起塞着肛塞的屁股等他操,没料想他扯掉领带把我两手捆到背后,将我拖到沙发上跪好了才去拔肛塞。
我被他手指头搅得腿软,想叫,他停下来,抽出手,没打招呼就插进来一根玻璃棒,没有体温,冰得我打激灵。
“啊……我不要这个。”
他根本不理我,握着玻璃棒捅得更深更快,屁眼被插出噗噗的声音,挤出来好多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我想被他的鸡巴操射,不想被玻璃棒操射。
“哥……”我夹着腿想往前爬,又被他拖回来摁到靠背前跪着,再也爬不了,后面插玻璃棒的动作越来越刺激,“不要这个,哥……我不要这个。”
“不要这个,你要什么?”他钳着我脖子,逼我跟他接吻。
“唔……要……要你的。”
他解裤子,把粗硬的鸡巴掏出来,蹭进我臀缝里摩擦,可那根玻璃棒还没拔出来,他把手指顺着玻璃棒塞进去,扣挖了一会儿,竟然摁着龟头抵住玻璃棒的边缘。
我头皮一麻,意识到他想把两根都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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