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北缩紧嘴唇,手上依旧疾缓有速。
“要来了,在快点。”康乔仰着头,身体一下一下颤抖着。
水北加快手速,自然把头低下。
两人正在兴致关头,突然床罩被撩开了,康宁背着书包,手里拿着玩具车站在那儿,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看着两人。
“妈呀……”水北还是头回吓成这样,赶忙用身体挡住了康乔,康乔双手按住水北的肩膀脸色难看,却又装作镇定道:“放学了?”
康宁玩儿的脸上黑乎乎的,点点头:“嗯。”
“赶紧进屋写作业去。”康乔催促道。
康宁没听康乔的话,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哥,你两干啥呢?”
“啥玩应干啥呢,洗床单呢,赶紧进屋。”康乔与水北贴在一起,二弟抵在他的脖子上,依旧坚|硬无比。
“不是,我是说刚才在干啥。”康宁又要往前走,水北赶忙伸手过去笑道:“康宁啊,我和你哥是在遛鸟呢。”
“啥叫遛鸟?”康宁疑惑道。
水北苦笑着外外头,实在解释不了这个荒唐的谎言。
“遛鸟就是小**生病了,所以说,以后上厕所的时后要记住洗手知道吗?”康乔急中生智,顺口胡诌:“哥就是因为太懒,不爱干净,所以只能遛鸟了。”
康宁似乎明白了,点点头说:“我回屋写作业去了。”说完,康宁撩起床罩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水北总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一松懈,倒显些跌进洗衣大盆里。
康乔用腿撑住了他,低头说:“我操,我弟长大了就都得明白,到时候咋看我这个当哥的。”
水北笑着转过身,再次握住康乔的二弟:“没啥大不了的,最多当你是变态。”说完撸动了几下,嬉笑道:“我都吓死了,你竟然还能硬着。”
康乔长吁一口气:“都憋在关口了,哪能软的下去。”
“那还继续吗?”水北挑眉笑着。
康乔担忧的往床罩外面看了几眼,犹豫道:“继续……吧。”
说时迟那时快,水北一口纳入开始上下齐手,康乔再次沦陷,仰头享受着,或许是受了事情的惊吓,没多会儿康乔就把持不住了,小声道:“来了。”
水北急忙低下头,接着便是一阵阵的温热落到脸上,还有几道顺着脸颊一路下滑,窜进了水北的领口。
康乔不停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水北一脸的白,脸上一红,尴尬道:“赶紧擦了吧。”
水北的动了动眼睛,可惜睫毛上黏腻的很,无奈只能眯成一条缝隙,笑道:“带劲儿吗?”
“别扯淡,赶紧擦了。”康乔脱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背心,亲自去替水北擦,反而手伸过去,他竟然往后躲了躲。
康乔慌张道:“你想干啥?”
“没啥,就是还不知道今天的啥味道呢。”水北用手指在脸上沾了一下,随后送进嘴里,砸吧砸吧说:“啧啧,有点儿苦,一看就是憋坏了。”
康乔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行了啊,赶紧擦了。”康乔强行用背心替水北擦了脸,当水北睁大眼睛时,康乔却微微转过半个身子,不看水北道:“我得赶紧洗床单了,晚上还有事儿呢。”
水北含笑站了起来,用胳膊肘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乔乔害羞了?”
“滚,老子是那种害羞的人吗?”
水北撇嘴到:“你咋就不敢面对现实呢?”
“我有啥不敢面对的?”康乔低头继续踩着盆里的床单。
水北啧了一声,斜着脑袋说:“反正我不挑明,咱们慢慢来,早晚啊,你得面对现实。”说完,水北从洗衣大盆里迈了出去,拿过康乔的背心擦了脚,穿上鞋说:“我走了,明天再来。”
“明天我不在家。”康乔忙不迭道。
水北呲牙笑道:“那我后天来。”
“后天我也不在家。”
“那我大后天再来。”水北摇头晃脑嘚瑟道:“反正你早晚的回家,大不了我天天蹲点儿守候。”
康乔吃了干瘪,皱着眉说:“我明天得去接我媳妇儿下班,哪有时间和你扯啊。”
康乔突然改变策略,水北也不含糊,顺口来了一句:“晚上五点多啊,别来早了。”说完,水北穿过床罩往大门口走去。
“老子又没说去接你。”康乔隔着床罩大声呐喊。
水北忍不住笑,回应道:“五点啊,不来的话我就主动上门,这叫千里送腚到你家。”水北不在逗留,而是在胡同口打了一辆三轮蹦蹦,一路颠来颠去的总算到了家门口。
水北进门直冲东屋,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
“儿子,你干嘛呢?”水北妈拿着教案问道。
水北没回应继续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他蹲在地上,回过头问道:“妈,我的存折一直放这儿了,咋没了?”
“存折啊,我给你收起来了,在那个巧克力的盒子里呢。”水北妈摘了眼镜,疑惑道:“你要存折干啥?”
“有急事呗。”水北找到装存折的盒子,拿到存折后便往外走。
水北妈突然有点儿担心,又问:“儿子,你拿钱干嘛去?”
水北站在院子里嚷道:“我朋友急需用钱,我先给他应急。”
这张存折是水北真正意义上的小金库,是他练拳以来,参加过两次比赛所得到的奖金,算下来不多,只有六千,但他知道,这六千可以帮康乔一个大忙。
这是老天帮水北的一个大忙,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舍不得钱财套不着康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