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线索大致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脑中和记录的没有什么出入后,她手脚麻利的将墙上的红线,照片,便利贴全部撕下,连同被折叠起来的地图一起塞进一只鞋盒里。然后双手放在鞋盒两端缓缓缩短它的长宽高,在盒子被缩小的只有手掌大小后挪开沙发,放进沙发底部的一个暗格里。
她坐在沙发上,掏出自己贴身带着的老怀表双手握住,闭上眼轻轻贴上自己的额头。染上了体温的怀表少了两份独属于金属的冰冷,光滑的表面和曾经那只有些粗粝的手掌完全不同,却能让人有种被安抚了的错觉。
这是每次出征之前的必经步骤。当怀表与额头相触,无论是莉迪亚还是锉刀,仿佛都能获得灵魂深处的深深平静。黑暗之中她仿佛觉得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回到了阿拉斯加的雪夜,回到了那个爽朗阳光的男人将这块怀表献宝一样的从口袋当中掏出来的时候。
“莉莉快看,这是爸爸去古玩市场捡漏淘回来的,漂不漂亮?”
“不好看?怎么会呢!爸爸的审美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可是这可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你不喜欢怎么办呢…”
一切都回到了那段让人移不开眼的时光。
她像是第三视角,又像是第一视角。
她看见自己笑着接过了怀表:“谢谢爸爸,我很喜欢。”
怀表装进小女孩口袋里,大女孩同时也睁开了眼。光线刺激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老怀表上时针和分针显示的时间,她将它揣进了口袋里。
“希望他能看在合作了几次的份上给我打个折。”出门之前她这样想着:“毕竟大家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大概会帮个忙?”
半夜两点,好女孩都应该上床睡觉了。而此时以为死侍会基于两个人的情谊帮忙的锉刀觉得自己的脸正被对方打的啪啪的作响。
灯光昏暗吵的大脑快要爆炸的舞厅内,转动的玻璃球投出无数色彩斑斓的光斑。在舞池周围的一圈沙发,沙发之间有小小的空隙,放上两盆植物作为分割。而占据了一个小空间的锉刀,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个一身红色连体紧身衣,戴着头罩,靠着舞厅沙发并把脚搭在桌子上的死侍,觉得自己除了脸疼之外什么也活不出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嘿我的甜心你真是傻的可爱啊,怎么会以为我会做出这种为了感情伤钱的事情呢?要是你是个大胸妹我们两个来一发说不定还有可能,不过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啧啧啧太天真了。”
他的声音仿佛自带嘲讽效果,头套上的白色目镜也时大时小仿佛配合一样。死侍一边挥着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语气欢快道:“老实说吧甜心,哥其实每天拿都忙得要命呢,当初要不是看你不像是我们这个漫画里的哥说不定连理都不会理你——哦去掉说不定,好死侍不说谎话。”
不管他说什么,锉刀都觉得撕去表层就可以看见鲜红的“大傻叉”三个大字。这个人从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开始就满嘴说着疯话,让还是个孩子的锉刀简直要崩溃了。等到好不容易锉刀宰了目标,她毫不犹豫的把还在“哦甜心你踢腿的样子真漂亮,刚才砍头的样子简直让我想起了红桃皇后,要不是你还是个未成年人我现在就想你【哔】”的死侍移动到了一公里之外。
要不是抛去嘴贱到让人恨不得给他缝上这一致命点,死侍绝佳的身手,丰富的经验和神鬼莫测的后招绝对能将他的身价推向一个更高的巅峰。
锉刀紧锁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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