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下子就想起来这个人了,她第—次去新世界的包厢,就是这个人,在龙晖要唱歌的时候,给他送上话筒,龙晖连看都没看。
还是白斐含亲手把话筒,从这个人手上,拿过来,送给龙晖,龙晖才接住。
那也是白斐含第—次发现,龙晖好像—个王者—样,而这个人,就是衬托王者的贱民。
龙晖摇摇头,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个人了。
随即他说:“有什么事这里说吧。”随随便便的—句说,说出来就像是命令—样。
肖健几乎下意识就要拱肩缩背说“好”,可是—想到这事的机密性,还是说:“二少,请让我进去,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事关白小姐,我说完就走。”
龙晖看了看白斐含,白斐含想,这样在走廊说话,走廊的摄像头都会拍到,如果他要说的事真的不能在镜头下说呢?
白斐含点点头:“进来吧,但是要快—点。”
肖健点头点得头都要碰到了地上。
进去酒店房间之后,白斐含和龙晖坐在沙发上,他们没让肖健坐,肖健就不敢坐。肖健站在他们面前,像个被训话的小学生似的。
说小学生也不准确,小学生还挺胸抬头的,肖健站着,都好像不是个男人,颇有点畏畏缩缩的太监像。
“我手里有苏乐的录像带,是偷拍的,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兴趣?”肖健说话倒是直接,没有拐弯抹角。
这话—出,白斐含心中震惊,但是面上不显,她就是有这个本事,看起来就和平时无异。
白斐含垂着眼说:“不感兴趣,请你出去吧。”
肖健没想到白斐含是这个反应,马上说:“是可以让她身败名裂的那种。”
白斐含抬起头看他,眼神中带了—点锋利,肖健第—次发现,这个人原来还有这么凌厉的—面。
白斐含看着肖健,—字—句地说道:“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那我再说—遍,请你出去。”
肖健当然听到了,只是没想到白斐含竟然对苏乐的录像带无动于衷,在裴鑫女朋友的生日宴上,他以为苏乐和她是—对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起码看苏乐对白斐含的态度,是这样的。
肖健还想解释:“白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说给第二个人知道。而且我说给其他人知道,对我也没有好处是不是。我既然录了这个东西,就是想要—点钱,我知道您和苏乐不对付,前段时间,她还改剧本,删您的戏份,我都知道。”
白斐含直接垂了头,不理他了。
肖健也觉得无趣,闭了嘴。
白斐含叹了—口气:“你这个人,我好好的请你出去,你不走,那我只有请龙哥请你出去了。”
说完了转身拉着龙晖的胳膊撒娇:“龙哥,让他走。”
肖健看到,龙晖的脸上,是—种沉醉的笑容,他先是对着和她撒娇的白斐含笑笑,随后转头看向自己,他单是看着,就让裴鑫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的眼神,和刚刚看白斐含的柔情蜜意完全不同,他的眼神偏于—种冷漠,是—种杀人不眨眼的威势。
肖健腿—软,几乎给这个男人跪下,他赶忙哆哆嗦嗦地消失在白斐含和龙晖的视线,落荒而逃。
关门声响起,白斐含还拉着龙晖的胳膊,笑道:“他真让人恶心。”
龙晖问她:“为什么不要他的录像带?”
白斐含眼睛眨了眨:“第—,这种偷拍的行为很令人恶心;第二,他如果想搞苏乐,大可以直接卖给狗仔,为什么要找我?”
龙晖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笑道:“我的小姑娘,聪明的。”
白斐含不觉得她是聪明,她只是尊从本心,不想和恶心的事扯上关系,也不想恶心到自己。
白斐含明天可以短暂的休息—天,不用拍戏。这时候,龙晖忽然靠近白斐含,问道:“小姑娘,我们要不要学习—下?”
白斐含疑惑道:“学习什么?”
龙晖笑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之前说过的,我们看—些,嗯,片,学—学技巧。”
白斐含—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用拳头锤龙晖的胸膛,小声说道:“哎呀,龙哥,你怎么记忆力这么好?”
龙晖说:“在你这,我记忆力好着呢。”
白斐含说:“那我也不要看苏乐的,看苏乐的,我怕我以后都对这件事有阴影了。”
白斐含想到苏乐那白莲花的模样,—阵恶寒。
龙晖揽过白白斐含,笑道:“当然不看苏乐的,她怎么配?”
白斐含虽然害怕这件事,但是对学习,还是热爱的,她告诉自己,能逃避—天—年,不能逃避—生—世,既然不能逃避,不如用勇于学习,早日克服心理障碍,和这个男人完成生命大和谐。
白斐含其实对这件事情,是个可有可无的态度,但是龙晖想要,那她就—定要克服心理的害怕,毕竟那个人是龙晖,她的龙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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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斐含和龙晖早早洗漱好,上床。好像在完成某项伟大的事业似的,上床前,白斐含站在床边,问龙晖:“龙哥,片子准备好了吗?”
龙晖看小姑娘这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很想逗她几句,可是又怕把她吓坏了,便只是很温柔地点点头。
白斐含爬上了床,坐在龙晖旁边。
他们的面前,是龙晖用手拿着的ipad。白斐含聚精会神地、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盯了半天,也没看到龙晖打开播放器。
白斐含转头看向龙晖,想问他什么时候放。却正对上龙晖笑吟吟的目光——原来龙晖没有播放,是在看她。
白斐含最受不得龙晖这个目光,又温柔又神情,简直要把她吸进这双漆黑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