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房间稍微整理仪容,这次月不打算带帽子,理由是剪头发还戴帽子,就看不到帅气的成品。
我只好放弃帽子,跟着月一起出门,这次改成骑机车。
我们很快就来到外表像是欧式建筑的餐厅,在门口旁有刻意打造的小花园。
月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进入餐厅,询问在门口旁的服务生有没有空位。
幸运的是有两人的位置,位置在二楼的中间,只不过往外看都是普通的建筑物,没有特别的风景,所以待在中间也没关係。
墙壁不知道是否为真的砖块,看起来只是贴上壁纸装作这里是砖块屋。
店内有各种奇怪的小摆设,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风格,有放在柜子里和桌上,望过去像独树一格的风格。
我起身倒了两杯水,月飞快地扫视菜单,马上就决定好点什么。
「好快。」
「想太久也不一定能得到最佳解答,不如尝试看看。」
月将菜单递给我,想确认我的意见。
主菜有披萨、义大利麵和燉饭,价钱上至少都要三百多,比较便宜的饮料也要一百多。
月手指放在二人套餐,有前菜和浓汤能垫胃,有主菜和点心能相互搭配,最后可以用甜点和饮料收尾。
我看向套餐价钱,想说些什么,月立刻盖住菜单叫我不要在意,随后就到柜檯点餐。
回来后,「话说你为什么刚刚敢碰我的腰呢?然后在机车上又不愿意碰?」
是指在顶楼的事情吧。我淡定地看着她,「因为骑车不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只要扶后面就好了。」
「不行,不然我就要飆车喔!」
「不要,你飆车的话我就不坐了。」
月不开心地嘟嘟嘴。嗯,很可爱,一开始大姐姐的感觉逐渐消失中。
「那我的腰好摸吗?」
「好摸,毕竟你每天都在训练,很坚实又带着弹性。」
当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能见到服务生经过我们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害人家误会了啦!」
「是你自己要问这个问题,而且我会扶你很正常,如果你跌下去怎么办?」
「才不会勒。」
「我只在乎会不会,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我就会去保护你。」
我接过服务生的饮料,朝他说声谢谢。月同样道谢,然后含住吸管来喝饮料,眼神埋怨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啦。」
「为什么你讲话的时机都莫名地刚好?」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用手撑着头,听着餐厅里放出来的优美古典乐,静静欣赏月与这个空间的配搭。
讲实话,根本就不搭,可是月就是很漂亮,只要有她在就好,不论是什么环境都会跟着漂亮起来。
「果然很漂亮。」
伴随这句话,沙拉刚好送上来,服务生好像羞红着脸跑开。
「以后、以后禁止你在外面说这些话好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月吃起沙拉,愤愤不平地一口接一口,用肉食动物的氛围将蔬菜吃光光。
既然不能说,我就只好看着她。
「我只是说你不能讲那些,不代表你不能说话。」
「可是我在外面其实不太想说话,只负责看你不行吗?」
「服务生快要来了,禁止乱说话!」
月抬起手,指向我的嘴,我悻悻然地安静。不过我没有要讲什么就是了。
沙拉很朴素,红茶一般,浓汤我倒是满喜欢,奶香味满重,里头的食材吸附汤汁后很好吃。
「下次来试看看煮浓汤好了。」
「感觉不是很难,我应该有办法煮。」
「你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至少不会砍掉手指头。」我做出手指在砧板上被砍掉的示范画面。
月一开始切菜的动作真的好可怕,我一直站在旁边叮嚀,直到我觉得没问题才放心让她开始切菜。
「如果我把手指料理后给你吃,等你吃下去后,我们是不是就融为一体了。」
「这个想法好恐怖,拜託千万不要,指甲还是头发之类的也不行。」
「搞不好我的手指很好吃。」
「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看来以后我得多注意料理里面,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混入。
「如果你连……」
「不要,后面的话我不想听,这个网路梗好噁心。」我朝月翻白眼,我觉得要靠这种方式来证明爱不爱,我寧可当着大家的面求婚。
「我想说的是其他东西啦,像是当着大家的面求婚。」
「我很肯定你绝对不是这样想。」
我将浓汤喝完,「你会想在大家面前被求婚吗?」
月思考一会,「我的想法大概是一半一半。不想要是因为觉得被好多人注视,而且又很难拒绝。想要的话……大概就是满足虚荣心,毕竟看到那些求婚影片还是会觉得羡慕。」
网路上有满多的求婚影片,像是逛街到一半,突然有人在跳舞,结果男生一起跳舞然后求婚。很难想像为了求婚,到底耗费多少金钱和精神在上面。
「那种超级盛大的求婚大概很难表现出来,小小的求婚大部分人应该都办得到。」
「不要,我就想要很浮夸那种!」月故意说道,我只是笑了笑。
「假设不是那种奢华浮夸的类型,你就不打算接受吗?」
「搞不好可能会拒绝,除非他真的很爱我。」
我听到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应该所有人都会很爱你,所以问题不应该是爱上你。假如说是我,一定会确保你对我神魂颠倒再来求婚。」
服务生惊讶地收走碗,月红着脸,在桌子底下用力地踢了我一下。
「干嘛啦!」
「你乾脆不要说话好了!」
我揉了揉发红的小腿,这一下意外地好痛。
「我不记得自己把你培育成这样的人,你的个性怎么这么不在意别人。」
「不知道,我只是被欺负然后待在家里,可是又不想要反抗。不过讲话这件事我觉得没问题,而且你听了多少会开心吧。」
「是还可以啦,只不过别人在的话就收敛一点。」
「我觉得我讲话没有很夸张的说。」
「对别人来说还好,要形容的话,你就像是在发动对我的特攻。」
「被你这么一说,反而有种我的人生好像非你不可,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特攻。」
看到披萨放到桌子上,以及服务生温柔的笑容,我立刻将脚收起来。
原来月刚刚的眼神是在提醒我,却因为自己讲过头所以提醒太慢,所以不是我的错。
披萨没有完全切开,我将切好的一块用手拿起,乖乖地送到月的嘴边。
月张开嘴等我送进去,她咬下去,起司立刻在空气中勾画出痕跡,直到撑不住为止。
我们漠视送上来的薯条和义大利麵,正确来说,是月在无视,好像这样才能抵抗其他人送来的眼神。
他每次说话都好像看准服务生会来的时机,可是他背对楼梯,根本就看不到。
还是他耳朵其实很好,都抓到完美的机会来调戏我。
只不过他的眼神太清澈,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其实他讲这些话我多少感到开心,可是我希望这些话只对着我一个人说,而不是在外面被其他人听到。
在外面的话,我没办法表达开心的情绪,而且我比他更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幸好有他,我可以漠视其他人,只要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就好。
我忍不住触摸自己的腰侧,他扶上来的时候,不带着多馀的邪念,而是真诚的担心,不像是那群人。
我的停顿引来他的注意,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立刻张开嘴要求他餵我。
他没有多问、没有抗议,而是心甘情愿地顺着我的要求。
我用两隻脚去缠住他的脚,像是要将他困住,他却是欣然接受、不抵抗。其实危险的是我,或许我会自私到将你永远地留在我身旁。
然而当他的笑容在我面前时,这些想法就好像是玩笑话。因为只是餵我,就会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些许笑容。
看来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说,他就有可能自然地留在我的身旁,让我的身边有个人愿意发自内心地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