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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追我吗？
程攸甯回到家，把存稿全部发给月月后，月月发了消息来问她：
现在这本书也快完结了，下一本想写什么题材的？
题材？
程攸甯抓抓头发，她想躺平。
见她不回，月月又问她：
你之前不是想写灵异题材的吗？可以试试啊。
程攸甯回：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写灵异怕把自己吓死。
月月：你就是懒。
月月：要不然还是写言情的，你最擅长了。
言情么？
程攸甯失笑，她不是最擅长这个，只是这个受众大，能赚钱而已。
程攸甯：最近事情多，等处理完了再说吧。
回完就关了电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想动，有种深深的疲累感，累着累着她就睡过去了。
还是手机电话铃声把她吵醒的，程攸甯迷迷糊糊的接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边顿了下，姐姐。
程攸甯瞬间清醒了，捂着脑袋：你怎么有我电话啊？
哦，某个人留在纸条上的。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
纸条？程攸甯回忆了下，脸色瞬间通红，挠着额头，尴尬到恨不得脚趾扣地，啊，嗯，你要补偿吗？
说完，程攸甯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我不卖身的。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程攸甯咬唇，她能说只是不想惹上麻烦，所以要给钱吗？
可惜，麻烦并不想要钱：吃饭了吗？
没有，你好像很喜欢问我这个问题。对于顾野贴心的转移话题，程攸甯也没有提。
大概是肚子饱了会让人感到幸福。
那我大概是不幸福的，像我这种不怎么做饭的人都是订外卖，外卖不好吃的时候一般是吃不饱的。程攸甯穿鞋跑到卫生间，打湿了脸准备清醒清醒。
那我请你吃啊。电话那边笑了声，程攸甯一愣，用开玩笑的语气回他：小鬼头，你是在追我吗？
嗯。
干脆的回答让程攸甯卡壳，最后只能干巴巴回一句：我没打算结婚的，所以恋爱也不想谈，别追我，没结果的。
顾野当没听到：吃火锅啊，我请客。
我
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程攸甯愣在当场，现在的小孩耳朵都不太好使吗？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顾野发了定位给她。
肚子也适时的叫唤两声，程攸甯眨眨眼，点开定位，哦，不远，开车去十分钟就到了。
她好像好久没吃火锅了，那就去一次好了。
到了地方，一看这装修简陋的，门口生意还这么好，程攸甯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错。
钻进门店，和拿饮料啤酒的顾野撞个正着，顾野笑眯眯的看她：我以为姐姐不会来了呢。
看着他手上提溜着的啤酒，程攸甯挑眉：还有别人啊？
有别人你好像很失望啊。顾野笑着看她。
才没有，人多热闹，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吃饭。程攸甯连忙否认。
那你肯定熟，就李阳他们几个。说着，带着程攸甯往二楼走。
二楼装修稍微好点，但也没好多少，木桌上是经年累月的油腻感，摸着黏腻腻的，她好久都没来过这样的店了。
顾野扯了几张纸把她面前的桌子擦了擦，程攸甯看向他：干嘛，你以为我没吃过这种店吗？
就程姐你这长相，这气质，怎么看都觉得是富家千金，和这里不搭。顾野没回，倒是坐在对面的李阳不好意思的笑了。
程攸甯坐下来，拿茶水烫着的碗筷，笑了：我才不是呢，我以前没钱的时候连进来都舍不得进来的。
何止呢，一块钱能掰成两块花。
顾野看向她，神色有两分她看不懂的复杂，程攸甯回望过去，在嘈杂的人声里，悄悄问他：你是不是也这样以为的？
嗯。
不是的。程攸甯垂眸，嘴角弧度不变：我很早就出来打拼了，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年纪，不过那时候的我没你这样厉害。
你在夸我吗？
难道不值得夸吗？你二十有了吗？就能干好多事，我真是佩服的不得了。程攸甯看他一眼，几乎是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马上二十一了。
真年轻啊，我大你七岁。程攸甯转着杯子，心里莫名叹口气。
姐姐也很年轻啊。
程攸甯抬头，见顾野很认真的看她：我没觉得你比我大多少。
他眼里的东西太过炙热，太过直接，程攸甯不敢看，错开眼开了瓶啤酒喝了口，就在想，他们见面总不过四次，哪儿来那么深感情？
难道她的魅力已经达到一眼让人送命的程度了？
总不可能是真的请我吃火锅吧？程攸甯笑了一下，转移话题。
这时服务员也端着火锅上来了，是猪脚火锅，汤色奶白奶
', ' ')('白的，让人挺有食欲的。
顾野这时递过来一碟辣椒蘸水：给你下药那个人我们找到他的踪迹了。
这么快？程攸甯惊了。
还是程姐给的经费足，老大又舍得下力气，就找到了。对面的李阳嘿嘿笑着，被顾野瞪了一眼就闭嘴了。
那我一会儿把剩下的钱转你。程攸甯咬了一口猪脚，才发现这黔贵风味儿很足啊。
不着急，等明天大猴二猴去蹲点，看看那死胖子经常活动的轨迹。顾野说。
现在你应该想想，想怎么搞他。
对面的李阳又插嘴了：程姐，我们侦探所还接点地下活的，你如果想把他揍一顿啊都可以找我们。
这态度真是和早上天差地别，程攸甯有些好笑。
我不是好人。程攸甯说了句，然后看向顾野：我不喜欢麻烦，蹲点，拍点他犯罪过程的照片，当然，如果有他以前侵犯过的被害人告他的话更好，然后等他下次快要得手的时候报警。
哈哈哈哈哈。可惜一桌男人听了她的话都笑了，程攸甯一脸疑惑，顾野就评价了：还是太善良了。
既然怕麻烦，那我下次见面，就直接告诉你结果。顾野收了笑意，拿过她面前的啤酒给自己倒上：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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