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一提到那个让他头痛的闺女,眉心不禁紧紧地锁了起来。
宋晓语自从替田彬霏报了仇以后,因为本性就比较开朗,渐渐也就排遣了伤心,只是想再找个像田彬霏那么优秀的男子,取代她心中那个无比优秀、让她从小崇拜到大的男儿,岂是那么容易的。
寂寞时候,宋晓语便常去尼庵道观一类的地方,谁想得到,一来而去,居然萌生了出家的念头,弄得宋家上下好生无奈。
宋家主急走一阵,堪堪走到女儿绣楼下,忽又站住,回首对宋天刀恶狠狠地道:“那老尼姑,巴望着有我宋家的人入她庙里修行,倚仗我宋家势力,成就小西天第一山门呢!可恼!可恨!你想个办法,把她那三生庵给我拆了!哼!她想毁我的女儿,我就毁她的山门!”
宋天刀一呆,道:“这……父亲,毁了寺庙,恐怕不妥吧!”
宋家主瞪眼道:“有何不妥?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那老尼姑为了一己私欲,想要害了我女儿终身。便是佛祖也要憎她厌她。去!”
宋天刀咽了口唾沫,垂首道:“是!”
此时,叶小天已经施施然地走到了宋家大宅的门口。这一路上,他真像游山玩水一般,见到好景致便瞧一瞧,见到庙宇便拜一拜,悠闲自若的,根本不想是要来宋家洽谈大事的模样。
后宅里面,宋家主上了绣楼,苦口婆心地一通劝,可是宋晓语已经钻了牛角尖,眼见父亲说的无比伤心,倒不觉失笑了。她挽住父亲的手臂,柔声道:“阿爹,你别伤心呀。女儿就算出了家,也是在这小西天。阿爹要是想女儿了,随时可以去看我嘛。”
宋晓语轻轻叹了口气,倚在父亲肩上,有些出神地道:“爹,女儿不是伤心田大公子之死。都这么久了,人家哪能还一直活在伤心里?只是觉得,出家人的生活,很好!”
宋晓语一双弯弯如弦月的天生美丽笑眼轻轻地眯了起来,有些陶醉地道:“漫步在林荫下,带一卷佛经,坐在泉边石上,慢慢地翻看,旁边煎一炉茶,宁静、祥和……,女儿喜欢那样的生活。”
好端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居然向往起了禅寺生活,宋家主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女儿啊,你才多大年纪,你去庵里偶尔一观,觉得那样的生活悠闲自在,其实呢,真要置身其中,你就会觉得无趣了。青灯古佛,白了秀发,那样的寂寞日子……”
宋家主还没说完,宋晓语便道:“才不会呢!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闻钟磬音……,多么诗意、多么优美……”
宋家主翻了个白眼儿,道:“写这诗的那个鸟诗人,却也不曾出家。”
宋晓语嘟起了嘴儿,娇嗔道:“爹……!哎呀,人家不跟你说了,你呀,就是一个大俗人!”
宋家主哭笑不得,正要再与女儿辩论一番,门口忽然闪现一个侍女,福礼道:“老爷,卧牛岭叶小天求见!”
:诚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