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盐的眉头也动了动,不过是皱了起来:“上次身体检查……”
他话没说完,席来已经面无表情地捂上了他的嘴,语气毫无波澜:“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了。”
白盐随即像他刚才那样,笑意轻巧地挂在眉梢,还不安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
冬日正盛的时候,白宅还是暖融融的,距离席来腹中孩子的出生还有不足三个月。
朝阳也已经回家三个月了。
时间虽说已经褪下了严苛的面纱,但还是给不急不缓的人们冷不丁敲一下警钟。
确切地说,白盐和席来并没有为未来的孩子做好万全准备。
起码此时,朝阳还是没有官方姓名。
席来叫他小朝。
男孩听到小朝时会抬起头笑一下,一头柔软的黑发随着笑声晃起温柔的弧度。
席来叫小朝。
小朝笑笑地应答。
两人坐在阳光里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是白盐最喜欢的场景。
他是家中的一员,可他经常将自己置于旁观者的位置。
爱人和孩子都被盛在他深邃的眼底,仿若那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地方。
席来有时会叫他加入进来。
最近发现了白盐的这个喜好,只在小朝“咯咯”笑时对白盐做个鬼脸。
等到第二年的春天,奥格星短暂的几日春光里,小朝的弟弟出生了。
席来说一个孩子是朝阳,另一个孩子是春风,都是再好不过的象征。
春风比起小朝,眉眼处更像白盐。
也爱笑,笑起来隐隐约约有席来的影子在。
不笑时冷着一张脸,小小年纪有一些白盐在外八面威风的样子。
春风周岁那天家里有人来采访,他警惕地看着陌生人,还不会走,颇无助地躺在床上,两只手不忘捂了眼睛蒙蔽自己。
小朝已经能跑能跳,没春风怕生,抡着两条短腿楼上跑楼下,时不时抱着摄像机交流一番情感。
白盐知道春风的性子,得空趴在床边,给小儿子递了自己的小指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