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会你能咋地!有本事你换他做爹去!”
爹不会飞,爹还凶,呜呜呜……
娃子伤心,却不知当爹的比他还伤心。
比起囝囝的爹,他只是不会飞吗?他还没他长的好,没他有才,没他地位高呢!
娃子只是伤心,当爹的是伤心又伤自尊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囝囝的爹会飞也并不受人待见,比如宁有壮看他就不顺眼。
“宁二柱,你够了没?够了赶紧给我下来,你不累,我孙子还累了呢?”宁有壮对着房顶上的喊。
老子带着儿女坐在房顶上望天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傻。
宁脩充耳不闻,坐着不动。
囡囡:“祖父,我们再坐一会儿就下去。”
囝囝:“祖父,这上面好凉快,你要不要上来?”
宁有壮:他孙儿孝顺。可他不想当傻子!
老夫人吃着包子,看一眼房顶上父女父子,“今天好像飞的有点久。”
“是有点久。”
有力没地方出,就带着娃子飞檐走壁玩儿。
“夫人。”
厨房内,苏言正在切菜,看莫尘走进来,对着她道,“夫人,外面有个妇人,说是隔壁邻居,有急事儿想见见您。”
“隔壁邻居?”
“是!”莫尘道,“就是前日看到小小姐还抓花生给她的那位妇人。”
苏言听了,放下手里的菜刀,擦擦手,快步走了出去,当看到站在外模样憨实的妇人时,疾步走过去,“张婶子,家里坐呀!”
“不了,不了。”张婶摆着手道,“我就是有点事儿想与你说说。”
“你说。”
看苏言依旧和气,张婶稍微放松了些,对着苏言道,“呆呆娘,我就是想跟说说,能不能让呆呆爹从房顶上下来一会儿。”
说着,忙解释道,“呆呆娘你别误会,我没有要管着呆呆爹的意思,就是,就是你也知道咱们农家的茅房,很多都是没顶的,都是露天的。呆呆爹他,他坐的高看的远,我们……我们都不好去茅房!”
“我婆母实在是憋的不行了,在家里都急的抹泪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跟你说说。如果还能憋,还能想到别的办法,我一定不过来打搅!”
张婶说着,想到自己这一早上也憋的那个难受,都心酸了,眼圈都差点红了。
苏言慌忙道,“张婶子,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太疏忽了没想到这些。你放心,我这就去让呆呆爹下来,这就让他下来,以后也不让他上房顶!”
“好,好……”
“我这就去跟他说,这就去说。”苏言匆匆走回家。
看着苏言匆匆的背影,张婶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感觉解决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差点喜极而泣。
“宁脩,你下来。”
房顶上,正姿态优雅在房顶吹风的宁二爷转头,看着苏言,“作甚?”
你把人家都憋哭了,还作甚?
“下来吃饭。”
“你们先吃吧!我没甚胃口。”宁二爷表示吹风还没吹够。
那样子,像极了熊孩子。
“没胃口也要下来。”
听苏言声音都高了,囡囡拉拉宁脩的大手,“爹爹,我们下去吧!娘好像生气了。”
宁脩听了,看看苏言,抱着俩娃子飞身而下。
“你跟我进来一下。”
刚下来就被苏言给拉到屋里。
“哥哥,娘不是喊爹下来吃饭吗?为啥又去屋里了?”
“不知道!不过大哥哥说了,爹娘在屋里让我们不要去打搅。所以,我们去吃饭吧。”
“好。”
听到俩娃子对话的宁有壮,心里有些担忧,总感觉俩娃子被教歪了。
进屋,苏言对着宁脩道,“以后不许再抱着娃子去房顶玩儿?”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子像极了囡囡和囝囝,最喜问为什么。
苏言看着宁脩将原因告诉了他。
宁脩听完,不咸不淡道,“她们想太多了,她们就是让我看,我还不屑看呢!”
这话,听着实恼人。
苏言忍不住瞪眼,“人家也不稀罕你看!你少说这些恼人的话,以后也不许再去房顶知道吗?”
听言,宁脩皱眉,“你作甚对我这么凶?”还有,她那口吻,他感觉是在命令他,听着心里不舒服。
她凶吗?苏言自个可一点没觉得。不过,看宁脩这样子,好似对她要求更高了,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会被认为凶了。
要知道,与过去相比,她现在真的称得上是温柔了。
苏言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这么大声说话。只是,你去房顶让人家很不方便。你想一下,如果你如厕时,有人在上面站着,就算是不看你,你心里喜欢吗?”
宁脩听了,想都没想到,“自是不喜欢。”
“所以呀,人家也是一……”苏言话没说完,被打断。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用跟我说,我也明白。”宁脩看着苏言略带不喜道,“这道理囝囝和囡囡都懂得,莫不是你觉得我连他们都不如吗?”
你确实不如他们,他们可比你好哄多了。
“是,我相公聪明睿智,自然是什么都……”苏言话说到一半儿,看宁脩突然弯下腰,低下头来,靠近她。
宁脩突然的亲近,苏言话顿住,一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看宁脩拉起她的手圈在他腰身,随着又点了点自己嘴巴。
看此,苏言会意,看看他,踮起脚尖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一吻落下,宁脩眉目舒展,垂眸,眸色暗暗的望着她,“想与我说什么,不用给我讲道理,只要亲亲我,不管什么,不管对错,我都答应。”
这话入耳,苏言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