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小姐已成为宁家人。那么,他就听不得有人辱骂她。因而,他才会对智小爷动手的。”
小太监说完,全嬷嬷转头看向端妃。
端妃嗤笑一声,眸色冷凉。
这是护吗?分明是阴曹碧锦。
说曹碧锦知礼,不辞辛劳前去给宁有壮请安。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是曹碧锦主动凑过去的。
说曹碧锦对宁有壮真心仰慕,这岂不是在说曹碧锦心思龌龊吗?
这话从宁呆一个娃子口中说出来,比从侯府其他人口中说出,更容易让人接受。
这话若是由宁老夫人,宁晔,或宗氏来说,不免有故意抹黑曹碧锦,欺她之嫌疑。可从呆呆嘴里说出来就不同了。
那是童言无忌,也是童言无欺呀。
特别是发生这种事,侯府的人竟然还护着她,谁还能再说侯府欺负人?包括她,在皇上面前,恐怕也只能顺着指责曹碧锦不懂规矩,而不能再说侯府一个不字。
更重要的是,侯府已对此事表了态,宁大老爷已经为此受到了惩治。那,曹碧锦呢?是不是有人也在等着曹家人给句话?
现在曹昇已离京,曹碧锦的长辈也只剩下她了。那么,是不是都在等着她表态?
想此,端妃嘴巴抿了抿。
而全嬷嬷此时却在想,对曹碧锦,宁老夫人都没说如何安置。现在宁呆竟然说她已是宁家人,这是准许曹碧锦入侯府的意思吗?
应该是了!
毕竟,若是将曹碧锦送回曹家,那等于是饶了她。相反,将她留在侯府或许才是真正的折磨。
就是不知宁侯是什么心情,又是什么想法?
边境
宁侯人刚到边境,京城的信也随着来了。
看着信,当宁侯知晓宁有壮被老夫人一手送到庙堂为和尚时,倒是什么都没说。
但在知晓呆呆未和任何人商量,竟将曹碧锦留在侯府时……
宁侯将手里的信递给苏言,没什么表情道,“看看你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苏言接过信,看到上面内容,眉头挑高,越挑越高。看完一笑,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当爹的满肚子坏水,连儿子都跟着学坏了。”
听言,宁侯看她一眼。
苏言对他笑笑,“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善人。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世上的女人,你也只有娶我最合适。”
这话,差点就把宁侯逗笑了。
“别人家娶妻,都是千挑万选,给自己选个最好的。而到了本侯这里,却给自己挑个最恶的?”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这样才显得侯爷您与众不同呀!”
确实不同。他们都是强女人,而他,是被女人强。
“侯爷,三皇子来了。”
听到来人,苏言眼帘微微一动。
三皇子宗治,若算起来,她好像还要叫他一声堂哥。
宗治是皇子,而她当初是落在了长公主的名下,以长公主的嫡女在养。所以,他们算得上是堂兄妹没错。
只是,虽是堂兄妹,彼此却并没有多少交情,见面的次数也只是比陌生人多一些而已。所以,他应该认不出她才对。
苏言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看宗治带着随从走进来。
体格适中,模样俊朗!
生于皇家,富贵着养大的,气势自然不凡,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
根据记忆,隐约记得阮氏说过,她这位堂哥最喜欢的是雕刻,还有家长里短,不知是否是真的。
“宁脩,你终于回来了。”三皇子看到宁脩,松了口气,一副等了了他好久的样子。
至于苏言,她的担心多余了。三皇子根本连看都未看她一眼,自然也就没有认出她的可能了。
“殿下这么急着传微臣回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儿吗?”
“葛犷挟持了百十命百姓以作要挟,迫使我们退兵,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宁脩点头,“知道。”
“那就好。”
宁脩没故意去装糊涂,宗治省去不少废话,直入主题,开门见山道,“现在葛犷已给出了期限,要我们三日内给出答复。不然,他就不再手软,要对那些无辜百姓下手了。对此,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应对之策吗?”
“没有。”
宁侯答的太利索,也太轻易简单。让三皇子差点骂人!不过,他忍住了。
“宁脩呀!这事儿可非同小可。父皇派你我二人平定边境,护百姓安宁。若是这百十命百姓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丧生。那我们回去可是不好给父皇交代呀!”
这话是宗治的真心话。
他虽没多大野心,可面子还是要的。他千里迢迢来到边境,可不是为了献丑的。
苏言听着,看宗治一眼,觉得这位三皇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因为他最在意是无法向皇上交代,而不是那些百姓若因此丧生,是何其无辜。
“三殿下说的是。那,殿下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吗?”
看宁脩一本正经问他的样子,宗治心里不甚痛快。宁脩这样貌似以他为主。可其实呢?根本就是想当甩手掌柜的。
宗治看着宁脩那又好看又惹人厌的嘴脸,正色道,“其实,眼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若是能保百姓平安,微臣自然义不容辞。”
闻言,苏言侧目,这奸臣突然改邪归正了?不可能!
接受到苏言的视线,对上她怀疑的眼神,宁侯无声摸了摸腰带。
苏言盯着他的大手看一眼,接收到宁侯无声的威胁。
苏言仰头对他抬了抬下巴,有本事解开呀。
莫尘:侯爷和苏言他们现在是在眉来眼去吗?
看苏言那不怕死的样子,宁侯勾了勾嘴角,随着伸手。
“王顺,去,请葛小姐进来。”
三皇子这话入耳,让宁侯本以伸出去的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