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非常洒脱,大方,开朗,她巴不得男人瞧呢。
“那也不行,没进去洞房,没有亲手解开你的扣子,我不能瞧……。”
女孩就咕嘟一声:“假正经……。”
没错,虽然亲这么久,抱这么久,也抚摸过千百次,可土窑里没有电,没有灯,王二牛每次跟她睡在一块,都是黑灯瞎火的。
他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全身,就是凭感觉。
将衣服放在女孩身边,王二牛想出去,可樱子却拉上了他的手,说:“二牛哥,一起洗洗呗,来个鸳鸯……浴,好不好?”
她就是在逗他,可王二牛却轻轻一推,将她的小手推开了。
刚要迈步冲出去,女孩却猛地从浴盆里站起来,抱上了他的腰,脸蛋也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前胸一对鼓大硌得男人后背直痒痒。
女孩的声音如梦如幻:“二牛哥,你娶了俺吧,娶了俺,这身子你就随便看。”
王二牛的喘气也不均匀,感受着女孩身体的鼓涨跟柔软,也嗅着那股醉人的香气。
“好,咋着也要等你哥跟你嫂子成亲,咋着也要先挣到钱……等咱俩有钱了,先垒个窝,盖五间大瓦房,等我能够给你足够的幸福时,咱俩就成亲……。”
“嗯,好!俺等着,等着这一天……。”樱子盼着牧草早点成熟,成熟就好办了。
草料卖掉,就能换成钱,有钱就可以盖房,跟二牛哥结婚了。
这样每天晚上偷偷摸,虽然很刺激,可不得劲啊,
一男一女,只有一丝不挂,坦诚相见,他们之间才能没有秘密,才是真正的一体。
所以樱子等着这一天。
女孩洗完了澡,男人也做好了饭。吃过饭,王二牛也洗干净身子,换上一件可体的衣服,跟着樱子出了门。
他俩商量好了,今天就到四水县去一趟,联系哪儿的饲料加工厂。等到秋天割草的时候就麻烦了。
樱子吩咐栓子在家,领着一帮子娘们管理牧草,她跟二牛哥一起去的。
山路不好走,他俩决定骑驴去。驴子是借栓子家的,是一头黑毛驴。
王二牛熟练地甩一声鞭响,冲樱子道:“妹,上驴!!”
“好哒!”樱子很乖巧,身子一蹦跶,跟燕子一样跳上了驴背。
哪儿知道黑毛驴不听话,害怕生人,忽然后背骑上一个人,它竟然受惊了。
“啊——!哼啊——!哼啊!”它几声怪叫,撒开蹄子就跑,一路撒欢跑远了。
一边跑它还一边蹦跶,想把樱子甩下背,樱子吓得脸色惨白,手舞足蹈,惊慌失措。
“啊!二牛哥,帮我拦住它!拦住它!!”女孩子狂呼乱叫起来。
王二牛也大吃一惊,跟在后面就撵。
跑没几步,撵上了,驴子却已经把樱子从后背上甩了下来,女孩的屁股差点摔八瓣。
王二牛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帮她扑打干净了屁股上的土:“妹子,你没事儿吧?”
樱子委屈地不行,眼睛里含着泪花说:“二牛哥,他欺负我,揍它!”
王二牛火了,上去牵住了驴缰绳,冲黑毛驴骂道:“你个驴曰弄的,瞧!把俺妹子的屁股摔成啥了?你赔,你赔!!”
樱子随声附和道:“你骂得对,它就是驴曰的……。”
犟毛驴不好管束,又冲他俩嚎叫:“啊——哼啊——!哼啊——哼哼——哼!”
它好像在骂樱子笨蛋,想骑在老娘的背上,门都没有!
王二牛没办法,只好说:“咱开三马车去吧……这样快!驴子真的不好训教。”
樱子只好点点头:“中,还是三马车稳当。”
于是,王二牛就摇响三马车,樱子坐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出了山。
本来准备到县城转成公交车的,现在开三马车,也就没有坐公交的必要了。剩下的一百五十里,两个人风驰电挚。
樱子坐在后面,头上带一顶纱巾,不但能挡风沙,还能遮阳光。男人跟女孩的衣服被风撩起,迎风扑闪。
中午十二点左右,他俩终于来到了四水县县城的饲料公司门口。
一打听,才知道饲料厂的厂长名字叫赵四……。
可惜赵四没在,好几天都没上班了,于是,王二牛跟樱子就去了赵四的住处。
刚刚走进家门,就听到一阵哭嚎声,惊天动地。
“进宝啊!我的亲弟啊,你咋就走了呢?你走了,哥哥咋活啊?呜呜呜……哇哇哇……。”赵四在家里哭,跟死了爹一样。
其实赵四已经哭很久了,四个月前,得到杨进宝甩下悬崖的消息,他就痛不欲生。
他哭得眼睛通红,流血,几欲晕厥,进了两次医院。
医生说,如果他再这么消沉下去,日日呼号,眼睛一定会瞎掉。
赵四的女人名字叫佟三嫂,两个人结婚很久了,就是杨进宝做的媒人。
七八年的时间,杨进宝将赵四工厂的饲料给全包了,而且成为了最大的销售商。
他在这家饲养场还占有了大股份。
两个人的感情真是比亲兄弟还亲,杨进宝的死让他痛断肝肠。
佟三嫂也哭得面容惨淡,声音哽咽,几个月都没缓过来。
女人在抱着自己男人安慰:“四哥,别难过了,进宝再也回不来了……咱们不能陪着他一块死吧?日子该过还要过下去……。”
两个人哭得正欢,王二牛跟樱子下了三马车,敲敲门:“请问,这是赵厂长的家吗?”
佟三嫂问:“谁?干啥嘞?”
王二牛赶紧说:“我们是销售牧草的,请问你们这儿收不收牧草?”
哪儿知道赵四牙齿一咬:“滚!我弟死了,生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