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于是,老金撒开脚丫子,一间一间寻找,两条狗也来回乱窜,寻找女人的下落。
还是黑虎有办法,寻找半天,从屋子里衔出一件女人的衣服,叼在了杨进宝的面前。
老金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没错,这是麦花的衣服……她一定来过这儿……。”
看守修理厂的小哥正是洪亮的死党,被杨进宝制服,这孙子还不客气,竭力挣扎呼喊:“你们干啥?到底是谁?”
杨进宝一边扼着他的喉咙一边怒道:“老子是县警局来的,找人!你们这儿窝藏罪,还涉嫌绑架妇女。”
死党一听就急了,怒道:“你们血口喷人!!”
咚!杨进宝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那你告诉我,这件衣服是哪个女人穿过的?别告诉我这是你老婆的衣服?!”
“没错,这就是我老婆的衣服啊。”死党分辨道。
“放屁!你狗曰的骗得过我,骗不过这两条警犬,告诉你,这两条警犬是我们从警队带来协助破案的,你不老实交代,老子就把你带到局子里去,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杨进宝义正言辞,不卑不亢,瞧上去好像微服的便衣大队长,一下子把这死党忽悠住了。
娘的乖乖,洪亮净给老子惹祸,警察竟然找上门了。
那死党一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两腿一软,扑通!冲杨进宝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哥,饶命啊,我不知情,真的不知情啊……。”
瞧见他服软,杨进宝接着追问:“那我问你,你跟洪亮啥关系?”
“他是我从前的……老板,也是我好哥们。”
“几天前,他是不是在这儿住过?”
“是,没错啊……。”
“是不是有个女人,跟他住在一块?”
“啊,是有个女人,不过那是洪亮哥的媳妇,我从前的老板娘……。”
“那你知道不知道洪亮是逃犯,刚刚从看守所逃出来的……?”
“不知道啊……大哥,我怎么会窝藏逃犯啊?他没跟我说啊……?我们从前是好哥们,他说在我这儿住两天,我也不好推辞。”反正这死党死不承认。
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不知情由,当然就不算窝藏逃犯,知道也不会承认。
“那他俩在这儿住了几天,啥时候走的?”杨进宝又问。
“只住了两天,两天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俩去了哪儿?”
“不知道……。”死党摇摇头。
黄珊珊在旁边眼睛一瞪:“不说实话,立刻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死党一听,马上磕头如捣蒜:“大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是骗你们啊,娶个媳妇不是闺女,儿子生出来没小鸡儿……我甘愿被世界上最丑的女人糟践一千遍。”
这孙子竟然用自己的子孙后代发誓,看样子没说瞎话。
杨进宝将整个汽车大修厂踅摸个遍,除了那条脏内裤,真的没找到女人跟洪亮的下落。
洪亮这孙子精得很,一定转移地方了,所谓狡兔三窟,像他那么聪明的人,恐怕早就找好了下一个藏身地点。
也就是说,他们棋差一招,扑空了……。
老金急得直跺脚,问:“进宝,咋办啊?”
杨进宝摇摇头:“我咋知道,让黑虎再辛苦一趟。”
于是,他牵着黑虎的铁链,让獒狗在汽车大修厂四周的麦田里又转悠一圈,这回,獒狗再也闻不到麦花嫂的气味了。
线索到这儿竟然断了,女人再次杳无音信。
老金急得腮帮子痛,虽说跟麦花离婚了,可两个人毕竟做过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麦花的担心,一点不比大孩差。
回到饲养场,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一个个愁眉不展,谁也不知道洪亮把麦花弄到了哪儿?
县警局那边打来电话,也告诉他们一无所获,几个人全部陷入了纠结。
第二天早上,大孩哭哭啼啼又来了,怀里抱着果果,小果果想娘想得泪眼双流,嚎啕不止。
孩子扑进杨进宝的怀里苦苦哀求:“进宝叔叔,我要妈妈,果果要妈妈……”
瞧着可怜的孩子,杨进宝的眼泪也差点落下来。
“进宝,洪亮跟高飞是一起逃出来的,现在他俩掳走了麦花嫂,会不会去了H市?
高飞的家可在H市,他家里有孩子,还有个老娘,这小子是个孝子,会不会回家看望老娘去了?”老金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可能性。
杨进宝恍然大悟:“对,有这个可能,咱们别停,马上去一次H市,找高飞的老娘跟丫丫问一下。”
话声说完,几个人立刻上车,再次浩浩荡荡奔赴了H市。
来到高飞从前的老家,杨进宝首先找到高飞的老娘,然后把丫丫也从学校喊了回来,仔细询问。
可老婆儿却一直摇头,说儿子自从坐牢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二丫也赌咒发誓,根本没有见过父亲,骗谁也不会骗进宝叔叔。
瞧祖孙二人的神情,都不像说瞎话,杨进宝知道这回又扑空了,洪亮的聪明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