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麦花嫂光身子起来,推开了老金这边的门,瞬间把男人按在床上。
她的小嘴巴亲吻男人厚实的嘴唇,两只手勾他的脖子,撕扯他的扣子,洁白的身体也在老金的身上贴啊贴,缠啊缠。
老金吓一跳,猛然惊醒,立刻推她:“麦花!你干啥?干啥啊?可不敢这样,可不敢这样!伤天害理啊!”
麦花一边裹一边缠,还一边呢喃:“为啥不敢这样?我是你的女人,在自己家里跟自己女人睡觉是公理,不睡就是没有天理,根本谈不上伤天害理……小哥哥,俺稀罕你,真的好稀罕你……想死人了……离不开了……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麦花不走,等得就是这个机会,老金没有上门闩,好像等得也是这个机会。
男人抽搐不已,半推半就,好渴望女人的身体,因为黄珊珊已经离开三四个月了。
一百多天没碰过女人,他同样心焦。
好不容易麦花来了,更加变得如饥似渴,他身不由己抱上那具香气十足的身体,脑袋里一片空白。于是,他将她束缚了,同样亲她,吻她。
发现男人由被动变为主动,麦花更加放肆,得寸进尺,猛烈撕开老金的扣子,扯了他的腰带,狠狠压过去。
就在男人跟女人即将重合的瞬间,忽悠,老金的脑袋被闪电劈中,麦花从前的背叛又出现在眼前。
当初女人是多么无情,丢下他就跟洪亮跑了,她雪白的身体被洪亮亲过,摸过,占有过,红红的嘴唇也被洪亮品尝过。
眼前立刻现出洪亮跟麦花两年时间在一块的样子,一定也是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观音坐莲花,童子拜佛,老树盘根,蟾蜍爬滑石……。
这身体早就脏了,浑身爬满蛆虫,一阵恶心悠然而起。
同时,黄珊珊生气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给了他迎头一击。
“不!麦花你起来,咱俩不能!真的不能啊!”他开始竭力挣扎。
“金哥,你就从了我吧,人家以后保证好好带你,疼你,绝不背叛!”女人还是抱,还是缠,还是贴。
“你走开……!滚!!”老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奋力一推,麦花被推开了,从小床上出溜下去,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金哥你……?”她惊讶地看着他。
“咱俩真的不行!麦花,都过去了,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麦花嚎叫一声:“不!!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说着,她又要过来抱,过来缠。
老金吓得赶紧将身体缩在了墙角,慌乱地系扣子:“不行!坚决不行!我留你是可怜你,明天起来就送你走!”
说完,他又从床上跳下来穿鞋,转身打算冲出家门。
“金哥你别走,别走啊……!”女人光身子从后面抱了他,跟她三个月前回到娘娘上恳求他一样。
她哭了,泪水打湿了老金后背的衬衫:“你还不原谅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呜呜……。”
“机会是你自己珍惜的,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了!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姗姗,如果不走,你就住这儿吧,我走!!”男人用力一挣,再次将女人甩开,头也不会地走了。
咣当一声关上屋门,外面传来老金下楼沉重而又熟悉的脚步声。
麦花坐在地上傻了眼,恨不得上吊自尽,可扭头瞅瞅自己的娃,她还真没这个勇气。
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娃娃咋办?孩子还在吃奶呢。
两个人这么一闹,那边屋子的果果也醒了,小女孩哭了:“娘……娘……你咋坐地上,爹嘞?”
按说,果果是不该叫老金爹的,她是洪亮的娃,毕竟不是老金亲生的。
可半路上麦花一直在苦苦教唆孩子,见到老金以后一定要喊爹,只要喊爹,他就会疼你。
果果很乖,听了娘的话,果然进门就管老金叫爹。
正是因为那声爹,老金的心才软了,换上麦花一个人来,他早一脚把她踹出去了。
麦花站起来一下扑向那边的床,将闺女抱在怀里哇哇大哭:“娃啊,你爹不要咱了,咱俩成一对可怜的人了……。”
嘴巴里这么说,心里却懊悔不已,自作孽不可活啊……。
两年前那段时间,到底折腾个啥?为啥要跟洪亮私奔?现在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欲哭无泪,自食其果。
这一晚,老金离开以后,麦花抱着果果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夜。
老金没走,就在小区的楼下,男人坐在草坪上抽一晚上烟。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重新回到楼上。推开门为麦花收拾行李。
“麦花,你走吧,我安排车,送你们娘儿俩回家……。”
哪知道麦花嫂眼睛一瞪,泼妇劲儿又上来了:“想赶我走?没门!我走了,让你跟黄珊珊成双成对?让她抱你喊炕?睡我的男人,占我的炕,花我的钱?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那你想咋着?”男人问。
“别管你要不要俺娘儿俩,这辈子我缠定你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去她娘的黄珊珊,让她滚蛋!!”
女人的一番话,让老金心惊肉跳,立刻明白麦花豁出去了,打算鱼死网破。
她的日子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住在这儿,逐渐挑拨他跟黄珊珊的关系,最终把他们夫妻的感情搞破裂。
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