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她干啥啊?”朱嫂又问。
“不好!一定是咱们跟进宝拆股,我妹不乐意,上门讨伐来了,咋办?”马二楞意识到了不妙。
巧玲可不是好惹的,当初做闺女的时候马二楞就怕她,因为这个家就是有巧玲做主。
跟邻居闹矛盾,总是巧玲挺身而出,喊街骂娘,为家人讨回公道。
而且妹妹特别能干,五月收割,秋天播种,她总是跟男人一样提镰割麦,摇耧撒籽,好多男人都赶不上她。
而马二楞总是坐在地垄沟里抽烟,抠脚丫子。
那时候,就是因为妹妹的彪悍,这个家才不至于挨饿。
“马二楞!你还是人不是人?出来啊,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当当当!巧玲真的踹门了,将哥嫂的屋门踹得呜呜山响。
“妹啊,你有啥事儿?我正在起,正在起……。”马二楞赶紧穿裤子,裤腰带没系好,他就开始套背心。
衣服刚刚穿好,当!巧玲一脚把门踹开了,叉着腰鱼贯而入。
朱二嫂没有起,她才不怕小姑子看呢,大家都是女人,谁怕谁?该有的零件一样不少。
巧玲进去屋子的时候,她哥马二楞已经吓得抖作一团,朱二嫂却光膀子趴棉被里,没当回事儿,肥硕的肩膀好像粉蒸肉,也像将要吐丝的春蚕。
“巧玲,着急忙活的,你到底啥事儿?瞧,把俺家的门都弄坏了。”马二楞问。
“哥,你还有脸问?为啥要跟俺家拆股?”巧玲怒道。
“这个……不是我要拆,是你嫂子,她非要把股份变现嘞……。”马二楞知道惹不起妹子,于是把责任推到了女人的身上。
“嫂子,俺家进宝哪儿对不起你俩?告诉我为啥要拆股?”巧玲叉着腰,又跟嫂子吵。
朱二嫂晃晃肩膀,胖脸蛋子红了,俩布袋乃子也左摇右摆,可她不服气,也有点生气:“巧玲啊,金碧园那一成的股份,是我跟你哥当初努力得来的。
入股的时候有四百万吧,你男人一直在用我们的钱发财。
虽说这些年他给了我们不少,可我们如果有那四百万,该挣多少钱?钱是我们的,我要回来是本分。”
巧玲说:“你放屁!当初没俺家进宝,你那四百万早打水漂了,别忘了是谁陷害你们,佟石头那老东西,把你们害那么惨,你还屁颠颠听他的?进宝可是你亲妹夫啊?他能害你?”
听到小姑子骂,朱二嫂也不乐意了,恨不得从被窝里跳起来:“巧玲你没良心!真是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跟谁睡觉跟谁亲。
杨进宝跟你睡觉,让你爽了,你跟咱娘家就不一条心了是不是?钱是我们的,我们就要拿回来!”
“朱二寡妇!你少得瑟,在这个家你就是个外人!我虽然谈嫁了,可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说不能拆,就不能拆!”巧玲当仁不让,恨不得跟胖嫂子干仗。
“呀呵!你嫁人了,这个家就跟你没关系了,那些钱是我跟你哥共同的财产,老娘哼哼唧唧陪你哥睡这么久,还帮他生个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说拆,就必须拆!!”
朱二嫂开始炸翅了,现在她的身份的确跟从前不一样。
从前是寄人篱下,现在是一方富豪,从前是蛋都不下,现在为马家养那么胖一个崽子,家庭地位一下子提高不少。
这个家早晚是她的,公婆早晚也落她手里,她当然不尿小姑子了
“少废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将来真被佟石头骗了,你哭着喊着求我们,俺家进宝也不帮你!”
“那个要他帮?我有恁傻?会被人骗?你就是想霸占俺家的钱!”朱二嫂没法起来跟小姑子干仗,她还没穿衣服嘞,被窝里是光屁股。
“行!既然这样,我也没啥好说的,从今以后我跟你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以后你不是我嫂,我也不是你小姑子!”
朱二寡妇怒道:“断就断,谁怕谁?惹急了我就不管你爹娘,他俩老了上你家住去!你来养老!”
巧玲说:“养就养!那爹娘留下的田产跟房产都归我,你那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凭啥走?就算没我的份儿,俺家门墩儿总有份吧,他是你亲侄子!马家的香火,你亲哥的种!”
姑嫂二人就那么吵起来,跟斗眼儿鸡似得。马二楞在旁边手足无措,劝妹妹不是,劝媳妇也不是。
巧玲就那么愤愤离开了,气呼呼回到杨家村。
从哪儿以后,她老长时间没回过娘家,不想看哥嫂一眼。朱二嫂跟马二楞也彻底伤透了妹妹的心。
瞧妹妹远去的背影,马二楞叹口气,责怪女人:“你干啥?恁大嗓门?那是我亲妹子,你小姑子啊?”
朱二嫂哼了一声:“屁!啥小姑子?就是个外人,杨进宝也个混蛋,女婿是条狗,吃了他就走!以后咱没有这门亲戚。”
马二楞说:“媳妇,事情要往长远里看,进宝早晚会帮我们的,不能得罪啊。”
朱二嫂说:“得罪就得罪了,没啥了不起,你还弄不?不弄,老娘就睡了……。”
马二楞赶紧说:“弄,弄!这就脱衣服睡觉。”
男人二次解下衣服,钻进棉被,抱上了女人的水缸腰。
刚才的争吵没有影响到朱二嫂的兴致,她抱起男人,弄起来照样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