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不想得劲了……?要不我今个儿不走了,咱俩接着好?”
“行……。”大栓嫂还是机械地回答。
她已经疯了,也傻了,迷迷糊糊的,有时候还认不清人。
四周的街坊邻居她已经叫不出名字了,但是认得大栓,现在她又认识了一个新的男人,叫小范。
这男人只有一只眼睛,右边的眼睛是个黑窟窿,看起来好丑,不过脸蛋还是蛮帅的。
他昨晚给了她舒畅,前所未有的舒畅,那种舒畅在自己男人大栓的身上是得不到的。
于是,她冲小范嘿嘿一笑,显出了一口玉米牙。
这一笑不要紧,小范立刻被弄得神魂颠倒,差点脑袋栽地垄沟里去。大栓嫂的傻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男人就手舞足蹈起来,嘴巴里还哼起了十八摸……。
大就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心说:娘隔壁的,竟然冲我媳妇挤眉弄眼,小心我一锄头弄死你?
可表面上仍旧没带出来,他在手心里啐口唾沫,把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了锄头上,地垄沟刨得尘土飞扬。
好不容易天黑了,到了下工的时候,刘大栓只是闷哼一声:“回家!!”扛起锄头拉上女人走了。
小范无奈,只好跟在后头。
晚上,又开饭了,这次刘大栓还是弄一瓶酒,炒两个菜宴请小范。
“弟,好好吃,吃饱点,吃过饭好干活儿。”
小范问:“哥,还干啥活儿?”
刘大栓闷哼一声:“你知道……。”
他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糊涂,你来我这儿干啥?不就是为了留种吗?
留不下种就走?门都没有。
按照大栓的估计,女人排卵前后的七八天正是怀孕的最佳时期。这就跟种庄稼一个道理,到了时节才能种,错过时节种子就不会发芽,更加不能长大开花结果。
女人生孩子也是这样,全靠运气,生理期到了,抓紧时间鼓捣,错过这个时间,种子就白撒了,瞄不准目标就开枪,完全是浪费弹药。
所以,他打算留小范在家里住个六七天,一个礼拜以后,再让他滚蛋走人。
免得这小子跟我媳妇来真的,到时候不好收场。他还担心小范跟他媳妇曰……久生情嘞。
但至少这段时间是不能翻脸,不能生气的,还要热情招待这孙子。
大栓的城府很深,竭力忍耐着那种愤怒跟仇恨,一直在假装热情。
小范也不客气,端起酒杯滋溜来了一口:“哥,你也喝,你也喝……。”
大栓说:“兄弟啊,你辛苦了,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一个礼拜以后咱俩相跟着去砖窑厂。”
小范完全没有注意到大栓的表情,还屁颠屁颠地说:“没问题,那我就多住几天,帮帮你,放心,我的种子好得很,一碰女人就怀孕,有时候不碰都怀孕,把嫂子的肚子搞大,我手到擒来……。”
三杯猫尿下肚,这孙子就原型毕露,恢复了当初的无赖本色。
他还跟大栓夸夸其谈,说他当初搞了多少个女人,砖窑厂的几个漂亮女工,都被她搞一遍。
而且家里有的是钱,他家的砖窑厂跟杨进宝的罐头厂是一伙儿的,杨进宝为了让自己的生意在L市一代站稳脚跟,还拉拢他爹老范入了伙。
老范在罐头厂也有半成的管理干股,每年好几十万。谁敢得罪范家父子,先问问杨进宝手里的杀猪刀同意不同意。
他跟杨进宝也是拜把子兄弟,兄弟有难,杨进宝一定会过来帮他,一刀下去,所有的仇家都会灰飞烟灭。
他还打算把村南的池塘承包下来,买一艘航空母舰,在水塘里练兵,支援国家的军事建设。
大栓就那么听着,觉得这小子吹起牛来没边没沿儿,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
好在这小子吃饱了,也喝好了,于是,大栓再次安排他跟自己女人睡觉。
女人先进去屋子的,解下了衣服,出溜在了炕上。
小范醉醺醺是后面进去的,再次跟女人躺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昨晚的胆怯跟惊恐,还觉得大栓就是个软柿子,好捏,也是个窝囊废,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还活着干啥?扯掉裤腰带,找根歪脖子树上吊算了。
刘大栓的懦弱激起了他的张狂,他就不把他放在眼睛里了。
这一晚,小范的胆子很大,主动抱上大栓嫂把女人按在了炕上,折腾了起来。
而且这一晚折腾得声音也很大,狂喊乱叫,把西屋的大栓烦得不行。
大栓越来越生气,恨不得把这小子杀了。
可他咬着牙依然忍啊忍,再有四天,再有四天就大功告成了,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这样,大栓又忍了四天,在这四天里,他每天照样带着女人下地干活,小范也每天跟着。
每天晚上,他照样好酒好菜招待,让小范吃饱喝足,继续跟他媳妇造人。
四天以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天的晚上,他又摆下了宴席。
大栓笑呵呵地说:“小范兄弟,这些天你辛苦了,我媳妇的生理期也过去了,今天这顿饭就算为你送行,明天你就离开吧。”
哪知道小范冷冷一笑说:“大栓哥,要不然这样,我给你钱,你把嫂子送给我算了,这些天我跟她在一块,已经搞出了感情......。”
“你说啥?”大栓的脸色一沉,瞬间瞪圆了眼珠子,两个人眼瞅着就要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