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首先闻到一股火葬场的味道,然后听到嗤嗤两声烤东西的脆响。
“啊——!我的天啊,摸错了。”他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真的摸错了,他的手没有摸在小慧的前胸上,而是摸在了一把电熨斗上。
火葬场的味道,是电熨斗烧烤手掌的味道,嗤嗤的响声,是电熨斗烧烤手掌的响声。
衣服架子背后冒出一股白烟,电熨斗差点把老家伙的手烫成红烧猪蹄……。
老头子好比孙猴子,蹭地跳起来老高,差点一个筋斗云窜窗户外面去,蹦跶了三蹦跶。
“我的手啊,好痛,好痛!”
小慧发现不妙,丢下电熨斗就跑,想返回自己的屋子里。
老家伙瞅到女人要跑,忍着剧痛撒丫子就撵,眼瞅着撵上了,小慧那边一关门,当!姑父的鼻子又碰在了门框上。
兹溜!两条鼻血好像毛毛虫,从鼻孔里飞流直下。
这一下姑父不乐意了,小丫头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逼着我动粗啊?
今天不把你按在床上办了,我就白当这么多年的叫兽……。
他恼羞成怒,忍着疼痛拿出钥匙捅开了门锁,用肩膀撞门,打算进去。可小慧死死顶着房门就是不开。
女人没有尖叫,没有呼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被外人听到,狗蛋的脸面就完了,姑姑的尊严也就没有了。
她只是用身体死死顶着门,跟老家伙僵持。
可她是女人,根本没有男人的力气大,老家伙在外面用力一撞,门开了,小慧的身体也被撞得摔倒在弹簧床上。
接下来,姑父的身体鱼贯而入,脸上闪出奸佞的邪笑,一步一步向着女人靠近,还伸手扯自己的扣子。
扣子扯开,满是皱皮的肚子就显露出来,上面还有好多痦子跟肉瘤子,让小慧觉得特别恶心。
“你走开,走开啊,要不然我喊人了!”小慧威胁道。
“你喊吧,有人进来,我就说是你蛊惑我,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狗蛋回来,瞧瞧他相信谁……?”姑父还是笑,接下来解裤腰带。
腰带拉开,他直奔小慧猛扑过来,按在了弹簧床上。
“救命!救命啊!!”小慧无奈,只好发出呼嚎,可老家伙拿起一个枕头,一下子压上了她的头脸,不让她发出声。
小慧差点被闷死,剧烈挣扎,可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这双魔爪。
伸手一拉,女人的上衣咝咝啦啦被扯开了,那双白乃子好像两只白鸽,扑扑楞楞探出窝窝。
老家伙的眼睛立刻闪出渴望跟贪婪,低下头张嘴巴咬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口闪进来一个人,狗蛋的姑姑回来了。
姑姑进门听到了小慧的呼喊,来不及放下包包,直奔这边的屋子查看。
走进来一瞅,吓得大吃一惊。
“哎呀!你个死鬼,老不正经,竟然欺负俺娘家儿媳妇,姑奶奶给你拼了,拼了!!”姑姑同样怒不可竭,抄起包包在男人的脑袋上咣当咣当拍打。
老头子差点被砸晕,一愣神的功夫,姑姑又抡圆巴掌,光!一耳刮子抽过来,老家伙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三圈。
明白过来以后,他吓得嗖地窜出家门,一溜烟跑了。
姑姑赶紧扑过去,将枕头移开,枕头下是小慧那张充满泪痕差点窒息的脸。
“娃,娃啊!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姑姑抱上小慧哇地哭了。
她没有责怪女人蛊惑她的男人,从前早知道男人不是东西。
跟他生活了半辈子,他是啥鸟,姑姑最清楚。
早些年,刘教授在学校就曾经勾搭过女学生,跟好几个女学生有过暧昧,已经臭名昭著。
其中有个女学生,还曾经怀过他的娃。
姑姑跟他闹过,吵过,打过,但最终没有离婚。两个孩子都大了,还离个啥婚?就那么熬呗。
千不该万不该,他把那双魔爪伸到家里人身上,小慧可是亲侄的媳妇啊,这都下得去手?
简直秦兽不如……。
小慧喘好久的气终于清醒过来,女人同样哇地哭了:“姑啊,这是咋了?你咋找个这样的男人啊——!”
“妮儿啊,不哭,不哭,姑姑跟他离婚,不跟他过了,啊?等狗蛋回来,榭死他!放心,姑给你做主!!”老婆子咬牙切齿,又羞又恼,气得面红耳赤。
这日子是真不能过了,非离婚不可!
不一会儿,狗蛋回来了,进门瞅到姑姑跟小慧在哭,刚要上去劝,问问咋回事儿,一眼瞅到女人衣衫不整的身体,他啥都明白了。
不用问,小慧被姑父欺负了……。
狗蛋的眼睛里瞬间冒出一团烈火,两只拳头攥紧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胖肚子上下起伏。
他怒发冲冠,再也控制不住,大喝一声:“我他娘的宰了他!!”
男人瞬间冲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雄赳赳气昂昂飞下楼梯,找老家伙算账去了,直奔四水县城的那个函授大学。
“狗蛋!别呀,杀人是要坐牢的!”小慧吓一跳,想跳下床阻拦。
姑姑却一下抱上了她,咬牙切齿道:“别拦着,让狗蛋杀死他!杀了他,我替侄子抵命!!”
姑姑的心被彻底伤透了,真恨不得侄子为自己跟小慧讨回公道,将男人一刀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