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说:“我就是跟她聊天时谈起的。”
小雅哦了一声,说道:“哦,那你现在不想问我吗?”
“不问了。”陆鸣说完,赶忙想走开。
“站住!”小雅说:“看你鬼鬼祟祟的,说,有什么企图?”
“没有呀!”陆鸣无辜地说道:“我就是和你妹聊天时无意中问到的,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雅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是好事!你终于想到要了解我了。行,待会我把我的爱好什么的,都跟你说,可以了吧?”
陆鸣笑了笑,说道:“用不着,我自己来观察吧。”说完,他急忙走了出去。
小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然后笑了起来。
在小雅看来,陆鸣愿意了解自己的情况,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不定他已经对自己有兴趣了,想向自己靠拢了。
小雅得意地哼了起了歌,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没有白费。
中午吃饭时,小雅坐到了陆鸣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跟我妹打电话了,晚上我陪她吃饭,她答应了。”
陆鸣说:“你这也要跟我说?”
小雅说:“当然了,是你的功劳呀,不然,她不知道会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你能陪我去吗?”
陆鸣摇头说道:“我可不沾火星,要是她又提出让你命令我去拍戏,怎么办?你肯定心软了。我还是躲远点吧。”
小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温怒着说道:“哎,我妹还说了,你昨天像个查户口的,把我的情况问了个遍,连我的家庭情况都打听了,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陆鸣说:“就是随便一问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啊。”
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哼,才怪呢。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这些事你怎么不亲自问我呢?”
陆鸣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道:“好,我问你!你家在南京,你也是在南京长大的,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里?我们比南京好吗?”
小雅说:“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我本来是要去北京、上海或者是深圳、广东的,但我要出发前做了一个梦,上帝告诉我,我的真命天子就在这,让我留下来。结果我就留下来了。”
陆鸣看着她,小雅也不示弱地看着他。
无奈,陆鸣只好笑着说道:“我说吧,有些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行了,关于你的事我还是自己观察和摸索吧,说不定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张琪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烦闷了,这让她的感觉有些奇怪,按道理,在秋季这样的季节,自己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她倒医院做了一个检查,也没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可能在心理变化期,叮嘱她多休息。这让张琪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只有在忙碌时才能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只要闲下来,就觉得不舒服。这真要好好休息,那不更是不舒服了?好在范姐留给她的药很管用,让她有了一种药物依赖的感觉。她想或许吃完了这一个疗程,身体就会好些了。
总让张琪觉得难以安心的就是范姐了。张琪总记得范姐在法庭上对自己怨毒的目光,她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看看范姐,不仅仅是解释一下,也跟监狱长说说,让他们照顾一下范姐,让她在监狱里也好过一些。
张琪在想着范姐,而范姐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外面呼风唤雨惯了的范姐,走进监狱才知道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了。
她进的监舍有10个人,监舍的头是一个外号叫老花的女人,大概有30多岁了,范姐一直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女人怎么会被人称之为“老”?在她看来,自己年龄比她大多了,要是有人叫自己老范,自己还不得生气半天。
而这个老花却非常自得,仿佛不叫“老”就有点不自在似的。
老花是个老犯人了,因诈骗而判刑10年,已经在这里呆了5年了,是这个监舍里资格最老的犯人,也理所当然地是个头了。
老花斜靠在床上,两条腿互相搭着,脚丫子还一翘一翘的,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范姐等新来的三个犯人,在她旁边是一个个子不高,稍有点胖的女犯,这里的人都叫她小米,她紧挨着老花坐着,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她拿着一把小扇子为老花扇凤,空着的一只手还磕着瓜子。
老花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范姐等新来的三个犯人,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范姐和监狱里其他人也混熟;再不找机会树立一下自己的威风,只怕以后就没人拿自己当回事了。
老花躺在床上,看着范姐等人无所事事地也躺在床上,不由得有些生气。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这时,一个叫茉莉的女犯人忙冲着范姐等人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在老花面前站好。
范姐以前在外面鬼混的时候,也听人说过一些监狱里的事情,比如新来的犯人要挨老犯人的打,还听说在监狱里等级森严,初进监狱里都要过堂,这堂甚至比警察审问还利害。轻则挨骂,重则挨打,外边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挨打在监狱里确实是家常便饭。由于性质有别,打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
这样做一是煞威,二是让新来的犯人知道这里的规矩,应当无条件地服服帖帖地接受牢头的指挥。虽说监狱里有各项规章细则,但“牢头狱霸”依然存在。
范姐站在老花的面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现在必须要过这一关了。
213暗房纠结老鼠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