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换个绿吧,和你的气质非常搭配。”秦一恺说。

“人生真是寂寞如绿…啊…你啊……”乐宪撩了撩自己绚丽的发丝,真是爱到不行。

“哈,滚,彩虹j-i。”秦一恺笑骂。

乐宪比了个酷炫的pose,“亭哥今晚上不?”

“你们上吧。”江亭叼着烟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那行,今晚就是我的主场了。”乐宪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两根鼓木奉

“我说你这玩意儿到底藏在哪的?”秦一恺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怎么我找就找不到。”

“别腰上的,跟别杀猪刀一样,”乐宪拍开他的手,“所以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一点,我的杀猪刀可不长眼睛。”

“瞎瘠薄别,你他妈也不怕戳着蛋。”

“你家蛋长后腰?”乐宪摇摇晃晃往dj台走,“小煜这碟要打多久啊,差不多得了啊。”

秦一恺也拉着汤松柏往舞台中央挤。

江亭刚在吧台坐下,旁边座位就有人坐了上来。

他没回头,但也能猜到是谁。那小鬼走之前还悄悄问他今晚去酒吧不,想法就差写在脸上。

胆子也大。

“江老板,能给根烟抽吗?”声音染着酒气,听着可怜兮兮的,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江亭弹掉烟灰,把桌上的烟盒推给他。

姜舒抽出一根叼上,脑袋向他偏了偏。江亭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开火。

姜舒微微偏头躲开,双目直视他,咧嘴笑,“让大佬给我点烟,我不敢。”

江亭把打火机递给他,“大什么佬,就一开酒吧的。”

“不是这么算的,”姜舒接过打火机点上火,“你就算卖早餐,在我这儿也是大佬。”

江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舒觉得这波撩的很爽,给劲儿。

江老板是个明白人,看他的反应明显是懂他的意思,但他不接话,说明人家不是那么好撩的。

若是好撩,估计现在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我叫姜舒,姜子牙的姜,舒适的舒。”他撑着下巴看着江亭的侧脸,极其认真。

“江亭。”江亭颔首。

“嗯,我知道。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江亭,江老板。”

江亭弹烟灰的手指蓦然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出自杜甫的《江亭》

第6章第6章

一节烟灰掉在了吧台上。

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江亭的半个身体隐在暗处,侧脸的表情淡得心惊。

dj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台上下来,五彩j-i毛厕霸正在台上炫技,引得一片叫好声。

那边儿越是热闹,衬得姜舒他们这儿越是沉默。

姜舒一颗心往下沉,他好像说错话了。

莫名的直觉,他刚才的某句话或者某个字眼戳到了不该戳的点。

很多时候是这样,不熟的人聊天格外要注意把握分寸,这个分寸除了不该说出超出彼此熟稔度的话外,还要防止触到别人不愿被人碰触的私密。

姜舒呼出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江亭已经很自然地勾过一旁的烟灰缸,弹了弹烟蒂,捏着烟头猛地吸了口,然后碾熄。

“嗯。”

姜舒都要庆幸自己耳力过人,不然真就错过这颗速效救心丸了。

“是那个‘江亭'。”江老板居然还补了一句,搞得他先前的片刻失神好像是姜舒的错觉。

江亭又摸了根烟出来。

姜舒发现江老板常用的夹烟姿势有两种,一种是食指与中指夹烟的普遍手法,另一种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烟。前者没什么好说的大部分人都这样,后者显得男人味儿更足,但看着心情也相对没那么愉悦放松,比较沉重。

就比如他现在。

姜舒非常惊讶自己居然会观察地那么仔细,还从一个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动作里品出沉重和压抑来。

他从未对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这么细致和上心过。

还没自我怀疑出个什么来,他就见到一位穿着火红贴身短裙的女人姿态柔美地走了过来,整个人红彤彤地往吧台那一杵,红色的指甲勾住烟灰缸一拉,就开始冲江老板眨眼,“亭哥,喝一杯?”

喝个屁!

姜舒瞬间挺直了背。

“不喝了,嗓子不舒服。”江亭说,也没往旁边看,目光直直落在酒柜一处。

女人拢了拢发,娇嗔:“你嗓子就没好过,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江亭淡淡“嗯”了声,也不知是应他嗓子没好,还是嗯两次连敷衍都相同。

姜舒突然有些想笑。

果然,女人拢发的手顿住,脸色有点僵。

阿发叔叔适时出现,推过来一杯j-i尾酒,非常体贴地缓解了尴尬,玩笑道:“我们老板的嗓子特别神奇,好不好全凭心情,你隔一会儿再来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嗓子也跟着好了。美酒配美人,还请不要推辞。”

女人被他最后一句话哄得脸色好看了不少,抿了一口j-i尾酒,娇笑,“果然是美酒。”

“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能品出它的价值。”阿发一句话逗得她香肩轻耸,捂着嘴娇笑不已。

是人都喜欢赞美,何况是女人。

适当的赞美能愉悦身心,多夸一夸别人并无不可,阿发温柔又技巧十足的言语把女人哄得心满意足,连离开的背影都更加婀娜了。

“阿发叔叔真厉害。”这大约是一种属于成年男人的魅力,姜舒的发小圈里不乏会哄女孩子欢心的好友,但他们大多是用金钱和名贵礼物来维持关系,不像阿发他们这些活在黑夜的人,所处的环境和自身的魅力,一句话便能说得人怦然心动,心生旖旎。

“你再叫一声叔叔信不信我亲自教你什么才是真厉害。”阿发放缓挽袖子的动作,嘴角勾着笑,看起来十分危险。

姜舒笑着往旁边躲了躲,“好汉饶命。”

“你是附近哪个大学的?”阿发挽好袖子,洗了洗手,从一旁的刀架上选了一把小刀在指尖打转。

这话问得好,姜舒非常不介意间接对江老板做一下详细介绍,“f大。”

阿发停下转动的小刀,从水果盘里挑选了一颗柠檬,利落的切下薄薄一块含进嘴里,垂眼一笑,“f大啊……那还挺近。”

姜舒低头揉了揉眼睛,眨了两下,突然觉得眼睛扎得疼,他又使劲儿搓了搓,“嗯,打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旁边的椅子动了动,姜舒连忙停下搓眼睛的手眯着眼看过去,见江老板站起身正打算离开,他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

江亭听见声音回头,然后就对上一只红彤彤的眼睛,睫毛s-hi漉漉黏在一起。

“没事,”姜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什么……送送你。”

说完他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话越说越糊涂,人家的店稀罕你送。

搞得像自己才是酒吧的大老板,真大老板是需要送到门口的至尊会员。

他干脆低下头专注搓眼睛,想把自己离家出走的智商搓回来。

“眼睛里有金子啊,搓这么大劲儿,搓出一斤没有。”阿发从吧台里探出身想帮他看看眼睛,余光瞥到有个人明显比他更方便,于是愉快地对他的老板说:“我手刚切了柠檬不太方便,你给小朋友看看他眼睛怎么了,搓半天了都。”

“我不是小朋友。”姜舒抽空反驳了声。

“是,”阿发叔叔笑得迷人,“劳烦老板给咱们的至尊会员看看眼睛。”

至尊会员的眼睛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眼睛里进了两根睫毛,跟双胞胎似的死死贴在眼球上。

想要在昏暗的环境里不伤到眼睛并把睫毛弄出来难度有点高,江亭松开撑着姜舒眼皮的手,沉吟片刻后说:“你跟我来。”

姜舒觉得该给自己的双腿点个赞,他的身体每次都优先与他的思绪做出正确选择。

这才一星期不到呢,他都已经登堂入室了。

该让先前那位红衣姐姐看看他的进度条,同样是搭讪,他俩结果怎么就相差这么远呢。

姜舒泪眼婆娑地踩着嚣张的步伐跟在江老板身后进了他的休息室。

那间他每次来都能要瞄上千八百遍的神秘休息室。

神秘休息室简洁的有些他的出乎意料,一眼望去一只手就能数清有几个大型物件。

电脑桌,电脑,椅子,沙发,落地玻璃柜……

简洁到烟灰缸都成了桌上唯一的装饰,脸盆防辐s,he的仙人球都没有。

“坐吧。”江亭指指沙发,径直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小镜子。

姜舒眯着一只眼盯着他的手非常吃惊,吃惊程度不亚于他当年见到的真人金刚芭比。

他这辈子头一遭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大够用,江老板居然用粉色的小镜子!

江亭把镜子举到他眼前,“这个高度可以吗?”

“可以。”姜舒坐直身体,眯着眼看着只能塞进他小半张脸的小镜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弄啊这,他连滴个眼药水都要费上半天劲儿,徒手捏睫毛简直太为难他了。

姜舒伸出左手比了个耶,江亭朝他手看了眼,他连忙给自己比着耶的食指中指换了个方向,贴在自己的上下眼皮上,撑开。

然后右手艰难地和闭得死紧的眼睛做斗争。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

姜舒捂着哗哗掉泪的眼睛,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你坐,你坐,对不起,我可能还需要一会儿……”

江亭把镜子扔桌上,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后对他说,“头抬起来。”

姜舒立马扬起脑袋,右眼已经彻底被他戳红了。

江亭微微侧身不让自己挡住光,左手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撑住他的眼皮,右手手指刚伸过去,小孩儿原本强撑起的眼缝瞬间闭紧。

“睁开。”

姜舒颤抖着睁开一条缝,江亭手一动,他立马又死死闭紧。

“我,我忍不住。”

江亭撑着眼皮的手微微使力,“再睁。”

姜舒颤巍巍睁开,没坚持住三秒又闭上了。

“……对不起。”我的眼皮它有自己的想法。

“睁眼。”

“再睁。”

“睁开。”

满屋子都是江亭的“睁眼再睁睁开”,而姜舒就重复着闭眼闭眼闭眼,半个小时候过去,江亭手都抬软了。

“你瞪我。”江亭活动了下手腕,说,“睁大眼只管瞪。”

姜舒依言瞪他,瞪得圆溜溜的,凶得不行,“这个程度你看行吗?”

男人充满侵略感的身体弯着腰半弓,慢慢向他靠近,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得那个点头,“行,保持住。”

姜舒强忍住想要闭眼睛的冲动,手指无意识的在半空乱抓了两下,然后揪住一片衣角死死捏着,他感觉到正试着把他眼睛里的睫毛弄出来的手温柔又小心,带着一股暖暖的痒意,心理上一直不太能过去的坎突然就松了不少,身体也下意识跟着放松,眼尾滑出一滴生理泪,却没有先前那种异物入侵很想闭眼的感觉。

“我想眨眼睛了。”这次睁得有点久,姜舒忍着酸意申请眨眼。

江亭试了好几次都没把睫毛弄出来,那两根睫毛滑不溜秋,一动它就跟着动。他放开撑着他眼皮的手,说:“润润眼睛,有点干。”

“是不是不好弄?”姜舒低头使劲儿眨眼睛,还是感觉扎得厉害,特别不舒服,“要不你吹一下试试?”

“嗯。”江亭听从这个建议,再次撑在他的眼皮,对准后猛一吹,吹得姜舒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出来了吗?”他问。

江亭莫名有点杠上了的意味,拖起他的下巴,第无数次撑起他的眼皮,沉声道:“快了。”

姜舒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眼睛现在肯定特红,被两根睫毛虐成这样,饶是他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扛不住了。

太丢脸了。

江亭的手指轻轻贴住粘在眼球上的睫毛,一改之前想要捏起来的想法,轻轻拖着往下滑,满脸严肃又小心翼翼地拖着那根睫毛慢慢滑出眼眶,然后再捏起来用力丢掉。

一鼓作气如法炮制把剩下那根黑又长的睫毛给拖出来丢掉后,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比他打了两个小时拳还累。

“好了。”

这道声音犹如天籁,姜舒一下脱了力仰倒在沙发上,使劲儿眨眼睛,没有异物的感觉实在是太木奉了。

眼里容不得沙子算什么,我可是容过睫毛的人,还两根!

他抱臂捂着眼睛,在沙发里缩成一团。

羞耻心终于姗姗来迟。

丢人。

丢死人了。

傻逼睫毛,你俩是和小屁熊孩子一起约好来整我的吗。

就这几个小时里已经接二连三在江老板面前丢几次脸了。

江亭洗完手出来,见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露出来的耳朵绯红如血,体贴道:“去洗把脸吧。”

姜舒点头,但依旧缩着没动。

江亭拉开电脑椅坐下,好一会儿后,那小孩儿才慢腾腾起身背对着他挪进洗手间。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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