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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梨涡又出现了,将夏时予唇边的笑容放大,酿成清冽甜美的琼浆。看着就醉人。
每当他弯着眼睛笑,眼尾都会不自觉地往上挑,那种带着点骄矜的劲儿只有旁人品得出来。
宋延霆目光颤了颤。
他不接夏时予的话,视线却无法控制地停在对方身上。夏时予狡黠得像只狐狸,而且是只品行极其恶劣的狐狸,总以逗弄别人为乐。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现在应该开始悠哉游哉地左右摇动了。
宋延霆眼睁睁地看着夏时予轻巧地走近,在他面前半步的距离停下,随后抬起手臂,食指隔着一层柔软的浴袍点在他胸口的位置。
一瞬间,指尖的温度就这么清晰地印在那里,一丝异样的感觉跟着攀上心口。
宋延霆垂下目光,终于无法在那双含笑的眼神中继续保持淡然。这时,身后恰好传来水流扑动的响声,是浴缸里的水溢出来了。他顺势捉住那只捣乱的腕骨,嗓音带上点嘶哑,提醒道,“水放好了。”
夏时予还期待着宋延霆给点反应,这时略微有些遗憾,“那你先等我一下哦。”
等你干什么?
这话经不起细想,容易上头。
宋延霆装作没听到,只说,“浴缸边上有扶手。”
夏时予和他错身而过,闻言愣了半秒,才从这没头没尾的话里品出那么点真切的关怀。宋延霆是怕他摔了。
“知道了。”这次他答得很乖巧。
踩进浴缸之前夏时予就觉得自己应该快恢复了,在浴缸边上愉悦地拨着水试温度,思考怎么撩那位不爱说话的大律师。
大律师的长相每一点都准确地戳中了他的喜好,虽然表面有些冷,但在细节处理上又透着股温柔。
这么对他胃口的男人,现在就和他独处一室……要是这都擦不出点火花,那就是他真的不行了。夏时予想。
脑海中,宋延霆裹着浴袍的形象愈发清晰。夏时予回味着这个画面,将身体整个浸入热水,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宋延霆拉开了遮光帘,正从露台俯瞰夜景,在那声叹息响起的瞬间,朝浴室门板投来了目光。
失策了。
夏时予的身体在热水中难以自持地抖了抖。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高温中活络起来,刚刚被压下去的药劲受了刺激般开始反弹了。他几乎要开口骂那个做药的人。
现在的感受和最初完全不同,没有了晕乎乎的感觉,身体也保有力气,但某种欲望却翻涌起来,剧烈得不像话。
所有感官细胞都变得更加敏感了,连水流滑动的轻微改变都能被识别出来。
这药做得真歹毒啊。
开始是抽掉服用者全身的力气,不让人反抗,一般在这段时间里,想把人带到哪里都足够了。
而等到意识和行动力快要恢复的时候,催情的部分才开始起作用,像是故意要人清醒地去承受情欲的涌流,甚至主动去迎合……
显然,现在热水已经把最后的药效勾出来了。
夏时予眉心突突地跳起来,拂水擦拭的动作也越来越敷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抓着扶手站起来,想立即结束这个折磨自己的过程。
然而环视一圈,他又坐回了浴缸里——他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唯一的浴袍被宋延霆穿走了。
因为这个动作,缸里的水就像是被故意搅动了一番似的,水波激涌而起,冲刷着他细腻的皮肤,像是有双手在似有若无地爱抚着他。
夏时予要被弄疯了。
他感觉到下身在发热,体内的躁动就像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急切地想找到一个泄口。
尽管他对于这种躁动并不陌生,可他并不喜欢这种脱离了惯有节奏的情潮。
太危险了。
失控的欲望就像一场无法喊停的豪赌,一旦开始,就要做好押注所有筹码的准备。他将要交出下流的渴望,交出不可示人的丑态,祈求别人来填满自己的无边空虚。
夏时予喉头就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嘴唇动着,却没把话说出来。他仔细听,才发现浴室里回荡的除了水声就是他难耐的喘息。
“……宋延霆。”夏时予胸膛起伏着,叫得很小声。
他在内心升起不可名状的期待:如果宋延霆这次也能听见,我就……
他还没想好“就”后面应该怎么样,便错愕地抬起头。
浴室外,脚步声逐渐逼近了。抵达门前,宋延霆低声问,“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夏时予才开口,“……门没锁。”
门外又安静下来。宋延霆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开门。
“你进来吧。”夏时予说,伴随着压抑的喘息。
等了半晌,宋延霆还是推门进来了。
浴室内缭绕着白雾,看什么都像隔着层纱。宋延霆目光没乱飘,真的只是把自己放进了浴室而已。
“过来一点。”夏时予说。
', ' ')('宋延霆听到他嗓音嘶哑,以为他又出了什么问题,便按他说的做了。
他垂首,见到夏时予脖子以下都隐没在水里,下意识松了口气。“好了,什么事?”
夏时予仰头望他,眼底红了一片,手臂很慢地在浴缸里划动,带起一圈圈涟漪。
只要是个男人就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宋延霆呼吸一滞。
随后他听到夏时予可怜兮兮的声音。
“帮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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