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像个动态背景版似的在旁边跑,从头到尾被忽视了。
“回来了,快尝尝冬冬下午做得蛋挞。”奶奶端起茶几上的盘子。
然而随着奶奶的声音落下,舒冬明显感觉身边的人,身体微微一僵。
她抬头望着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嗯?”宋风若无其事地笑了,“很想吃的意思。”
看样子似乎还不错,但宋风最近被投喂了太多甜点,他都生理性恐惧了,蛋挞刚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还带着热气,宋风咬了一口,想都没想就开始点头:“好吃。”
脆脆的表层,浓浓的香味,过了两秒宋风发现是真的很好吃。他很快吃完第一个,然而准备去拿第二个的时候,舒冬把盘子拿走了。
舒冬端着盘子回厨房:“这些给陈辉留着吧。”
“老公都没吃呢给谁留?”宋风有点心肌梗塞。
“哦对了,”舒冬正往厨房走,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她笑着转身,“刚刚陈辉发微信给我,说小面包很好吃。”
“……”猪儿子。
奶奶偷藏了一个蛋挞,看着他们两个人斗嘴很开心。
晚上十点,房间只亮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宝贝儿,我错了……”宋风抱着舒冬的腰开始黏人,“陈辉说他饿了,我才给得他。”
舒冬躺在床上玩手机,对身后的人毫不理睬。
“明天还做吗?我都没吃够呢。”宋风的手悄悄探进了她的睡衣里。
腰上又疼又痒,舒冬放下手机抓住了他的手:“不做。”
“做吧,你生理期都过去三天了。”宋风脸埋在她脖子里,对着鲜明的锁骨轻轻地咬。
舒冬愣住了,他整天在想些什么。
看她没说话,宋风的手开始愈发放肆。
“疼……”腰上的触感很强烈,舒冬倒吸了口冷气。
“嗯?”宋风从她颈窝抬起头,有点愣怔,他还没开始呢,宋风在她脸上轻吻,“我轻一点。”
九月末,暑气渐渐过去,但还是有点闷热,舒冬晚上睡觉的时候只穿着黑色的吊带和短裤,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黑发绕在脖子里,诱人的锁骨隐约可见,添了几分缱绻暧|昧的情丝。
原本还想推开他,但舒冬渐渐变得力不从心。
“嘶……”舒冬又疼得吸了口气。
“怎么了?”宋风连忙抬起放在她腰上的手。
“没什么。”舒冬的声音带了几分情|欲的暗哑。
刚刚的触感有点奇怪。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宋风的手又轻轻放在她腰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然而随着他的指腹轻轻移动,她的肚子就往里缩一分,皮肤上有点凹凸不平。
好像真得很疼。
壁灯太暗,宋风打开了吊灯,室内忽然变得明亮。
“把灯关了……”舒冬遮住了眼睛,被他撩拨了一半,有点不好意思。
宋风小心地撩开她的黑色吊带,然而眼前的画面让他的心狠狠一缩。
原本栩栩如生的小火车,现在颜色变得很浅,皮肤上还遍布着水泡,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刺眼。
宋风看了很久,手指悬在离她皮肤一厘米的位置,不敢触碰,他喉结上下滚动:“什么时候洗的?”
舒冬缓缓坐起来,抱着他轻声说:“领证的第二天。”
只觉得眼皮有点烫,宋风看着那片肌肤红了眼:“为什么?”
纹身的时候疼,洗纹身更疼,通常得洗四五次才能洗干净,一不小心还会留疤,然而舒冬还是洗了,并且已经洗了两次。
“不找了。”舒冬靠在宋风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家。”
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渗入了她的发丝,宋风呼吸很乱,以前她说不找,他以为是因为上次的结果打击到了她。
宋风似乎把二十年来积累的所有眼泪都放在了这一年。
这一年,眼泪经常不受控制。
在很多不经意间,她总是给他带来那么多感动。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纹身意味着什么,那是她记忆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二十年来苦苦追寻的地方,是她的愿望,是她的执念……
然而现在,没有了。
胸腔里情绪翻涌,宋风注视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轻轻吻了上去,鼻子,脸颊,嘴巴,带着无限的爱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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